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好像中了傅驚墨的激將法。
不過這個時候,她可不能認慫。
當真怕傅驚墨把她吃了不成。
傅驚墨笑了笑,緩緩的走到厲貝貝的前面。
很自然的就摟過她的腰,低頭輕輕的吻在她的臉頰上。
厲貝貝瞬間臉頰滾燙。
他們不是沒有接吻過。
但是沒有這麼有“目的”過。
傅驚墨嘴角的笑意淺淺的蕩開。
溫潤的嘴唇卻是緩緩的往下,一直覆在厲貝貝的唇上。
手也不安的往上游移。
厲貝貝瞬間渾身僵硬。
傅驚墨的手第一次從衣服的下擺觸踫到厲貝貝腰間的肌膚。
厲貝貝像是觸電一樣,直接將傅驚墨推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她一時腿軟,差點摔倒,幸好扶住了門。
厲貝貝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面子了。
徑直說道︰“我突然想起來,琴姨讓我回去喝湯呢,我得回去,不然湯就涼了。”
厲貝貝找了個十分蹩腳的借口就落荒而逃。
傅驚墨也沒想到這個丫頭的反應會這麼大。
看著她反應過激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自己。
想來,他都已經二十七八的高齡了……
傅驚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去了浴室。
厲貝貝從傅驚墨的房間沖出來之後,十分鄙視自己。
自己怎麼就慫了呢。
以後傅驚墨肯定更加瞧不起她了。
算了算了,下一次,她一定要扳回一成。
厲貝貝打算坐電梯去地下室。
經過老爺子書房門口的時候,听到里面有雜亂的聲響。
像是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一樣。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上。
因為通常這里,尋常人也不會過來。
厲貝貝站在門口,朝著里面看了一眼。
厲貝貝看到了傅政听坐在書桌後面。
而他的跟前,是情緒失控的章美齡。
剛剛碎裂的東西便是她將書桌上的硯台砸到地上的聲音。
章美齡說道︰“我跟你做夫妻三十年了,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不相信我你大可以跟我離婚,我章美齡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下去的人。”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同你離婚吧,你正好可以去找你那個青梅竹馬。”
章美齡氣急︰“傅政听,你在說什麼!”
“怎麼,我說的話扎你心窩了,美齡,你跟我的這麼些年,我虧待你什麼嗎?我什麼事都寵著你,由著你,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傅政听,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做了什麼事情了。”
“你別想再欺瞞我了,你在法國的那個服裝公司,最大的股東是誰?”
“沒錯,我那個公司最大的股東是張明遠,那是五年前,經濟危機爆發,他伸手幫了我一把,我拿些股份出來作為報答,不算過分嗎?”
“我們傅家是缺錢嗎?你公司做不下去的時候,不跟我說,轉頭接受他的幫助,若是說心里一點都沒有私心,誰會相信。”
“我不是不想讓旁人說我章美齡是你傅政听的金絲雀,我也想通過我自己的能力創造一點價值,我跟她只是單純的合作關系,你在疑心什麼?”
“那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說完,傅政听拉開書桌的抽屜,將一疊照片甩在章美齡的跟前。
照片上都是章美齡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有些兩個人手執咖啡談笑風生。
有的一起在餐廳吃飯。
還有一起爬山,一起逛超市等畫面
雖然沒有特別露骨的畫面,但是也顯示兩個人的關系十分親密。
章美齡看到那些照片之後,似乎愣了一下。
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傅政听︰“你派人跟蹤我。”
章美齡翻了翻那些照片。
這些照片的時間跨度很長。
很顯然,傅政听派人跟蹤她至少已經半年之久。
傅政听面容陰冷︰“我若是不派人跟蹤你,也發現不了,原來你說在外面忙事業,其實是忙著談戀愛,我說你最近怎麼忙成那個樣子,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原來是在那邊樂不思蜀,法國真是個浪漫的國家啊。”
傅政听的諷刺意味明顯。
章美齡也是怒氣叢生︰“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這半年是在準備公司上市的事情,這半年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是比較多,有時候也難免因為工作忘了時間,偶爾一起吃頓飯,這有什麼過分的。”
“難道你們只是同吃,沒有同睡?”
傅政听的話像是匕首一樣,一下子割裂了章美齡堅硬的外殼。
她突然就沉默了。
眼中的淚水瘋狂的涌了上來。
但是她硬是咬著牙,沒有讓淚水掉下來。
“傅政听,我十九歲就跟了你,如今我也已經到了天命之年,我待你如兄如父,我將你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世界觀也是你塑造起來的,你給了我人生中很大的幫助,我從心底也敬佩你也很崇拜你,但是我沒想到當我們兩個可以安享天年的時候,你卻如此的不信任我,毀滅了你在我心里三十年的形象,傅政听,我無話可說,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說完,章美齡轉身離開了書房。
厲貝貝連忙轉身躲進了旁邊的過道。
章美齡並沒有踫到厲貝貝,但是沒走幾步,倒是踫到了迎面而來的傅懷居。
傅懷居看到章美齡剛從老爺子的書房走出來,眼眶通紅,就猜到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懷居故意笑眯眯的迎上去︰“小媽這是怎麼了,先前在酒席上還高高興興的宣布好事呢,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愁雲滿臉了?該不是樂極生悲了吧。”
傅家規矩森嚴,雖然傅懷居跟章美齡年紀差不多,但是一直稱呼她為小媽。
章美齡看到傅懷居那張幸災樂禍的嘴臉,心里更覺憋屈了。
這麼多年,傅懷居一直致力于挑撥她跟傅政听之間的關系。
今天這樁事,她不信傅懷居沒有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