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停一下……跑到這里,應該沒事了吧?”
另一邊,一個新人應選者氣喘吁吁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悲涼和無奈。
光听聲音,還以為是獨立跑完馬拉松全程的英雄。但真看過去,就會發現這貨雙腿壓根就沒沾著地。
如此氣喘,完全是被自己嚇出來的。
蔡丕秀臉不紅心不跳,看看後面沒有繼續塌陷便將兩人扔到地上。她倒也沒能跑出個全程馬拉松,但還是一肩一個,扛著兩個成年男人以沖刺的速度一口氣跑了十來分鐘。
這是一個足以令馬拉松選手,短跑健將和舉重運動員懷疑人生的壯舉。
“當你感覺緊張過度,心跳過速,呼吸不暢的時候,你需要一杯生命樹學派制造的強耐魔藥。
雖然這東西只是學徒入門的基礎,隨隨便便都能買到,但危急時刻你也別嫌我賣得貴……”
蔡丕秀熱情地推銷著,卻見對面的新人頂著大光頭,用一種“你看我身上還有什麼想要的,盡管拿去吧”的眼神回望過來。
兩個新人逃了一路也是嚇傻了,到現在才漸漸醒過味來。
他們先是被忽悠著用身上所有的現金,錢包,鑰匙和卡一類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換了一副可以在泥土中呼吸的“泥肺”;
接著,又不得不用剛到手的泥肺和身上的衣褲,加在一起換了一雙可以在危急時刻透支潛力奔逃的跑鞋;
最後,當兩人實在跑不動時,他們不得已又用跑鞋外加自己的頭發換來被蔡丕秀扛在肩上跑的待遇。
沒錯,就是頭發。真•雁過拔毛.jpg,不僅要拔,還得給你薅禿了才行。鬼知道蔡丕秀要男人的頭發有什麼用。
然而三人一路跑下來可是字面意義上的馬不停蹄。就算願意交易些更有價值的東西,嗯,比如賣顆腎什麼的,也沒時間去掏不是?
不過等終于有機會停下來出喘口氣,他們才想起來,原本一開始就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這姑奶奶,交易來的條件便是她不惜一切保證他們在這鬼地方活下去。
換句話說,剛才買的一大堆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即便什麼都不換她也是會保護自己的吧?自己這是被忽悠瘸了啊!
不過即便如此,連頭發都已經賣掉的他們也沒敢多說什麼,只能弱弱地用祈求的目光投向眼前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俏皮少女,期待人家能夠高抬貴手。
蔡丕秀的目光在只剩內褲的兩人身上上下掃描,隨後自己也不禁撓著腦袋訕訕笑了起來。
她並沒有打算忽悠兩人來著,做生意嘛,誠信為本,契約至上。一路上她只覺得每筆交易都是雙方立場來看互利互惠的選擇,而且她又沒強買強賣。
雖然有點趁人之危吧,但那也是客觀的災害,又不是她蔡丕秀折騰塌的建築。只是一路職業性習慣地低買高賣下來,不知不覺就把兩人忽悠窮了。
蔡丕秀並沒有甄澄那種對于地下建築設計方面的常識,也就沒想著會有封閉塌方區域用的閥門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