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踏馬不就是之前那些鯨魚？滄老師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誰要能把這種東西收成命運僕從就拿苦茶子泡茶喝嗎？噓，先別忙著狡辯，我不听我不听，你說想用誰的苦茶子就完了！”
老王興奮的臉都透出了紅光。
李滄咆孝︰“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那踏馬是命運僕從嗎，滾，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老子思路都tii讓你打亂了！”
“不是命運僕從，勝似命運僕從，有啥區別？”
“...”
“親愛的，人家特地換了一條可漂亮的新苦茶子呢，你看這花色，你看這質感，你看這熱氣騰騰的...你難道不心動嗎？”
李滄的面孔扭曲了，這䉀毛不是想作死，壓根就是想死啊！
這兩條被武裝到牙齒變成撞角大天牛形狀的鯨魚大概是靜海國一方壓箱底的手段，龐大的體型、空前的力量以及恐怖的破壞性在千米水深的午夜區簡直意味著無敵，阿爾貝的空島在這種堪稱離譜的異化生物面前脆弱的就像一個個不那麼結實的大號靶子。
沖撞、尾擊、頂踫...
沒有任何技能成分，僅僅只是簡單的肢體動作，但摧枯拉朽。
空島或許可以僥幸不被徹底損毀，但軌道發動機卻經受不住這樣的破壞，一旦軌道發動機宕機半透膜力場失效，整個空島立刻就會被海水吞沒。
這種情況在千米水深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被海水倒灌的空島里面，第一時間能夠活下來的人滿打滿算不超過7成，如果附近沒有其他阿爾貝空島接應，死亡率在15分鐘內會直接飆升到9成。
阿爾貝島鏈又攢出了一部分擊發能量基質炮的原材料，幾十發炮擊下來，巨鯨身上的合金武裝破損嚴重，但本身卻並未受到很重的傷害。
那種合金顯然有問題，看樣子就是專門為了能量基質炮定制的。
完全被封閉在合金盔甲中的巨鯨受傷後，發出幽咽空靈的吟唱，從突然極不協調的肢體動作來看，它們中間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
兩頭巨鯨發出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意思沒人能听懂，但那鯨歌中的委屈、困惑、害怕、憤怒、求助等種種復雜的情緒是如此的濃烈，以至于太筱漪和厲蕾絲腦海中甚至腦補出了一個符合自身認知的、乖巧可愛的小女孩毛孩子眼巴巴淚蒙蒙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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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共情？”
“擦！”老王甩甩腦袋︰“真的，我剛才差點一個沒忍住朝靜海國那面扔陸沉炸彈，這玩意有點嚇人啊，話說我好像記得鯨魚都老聰明了，它們確實有自己的語言體系對吧？”
李滄打斷老王的話，指著上面︰“噓...”
在兩頭鯨瘋狂破壞阿爾貝空島時，上方水域相繼浮現出幾十頭巨鯨的身影，這些巨鯨顯然是之前在海面露面的那個族群，被鯨歌吸引而來。
鯨群徜徉在靜海王城上方水域，似乎在遲疑，而鯨群中體型最為龐大的那頭巨鯨首領則攜兩頭體型稍小的巨鯨脫離族群，急匆匆的追逐向那兩頭被合金鎧甲覆蓋的幼鯨。
就是“幼”鯨，一頭480米、一頭620米，在880米體長的巨鯨族長面前確實只能稱之為幼。
三頭巨鯨急切的鳴叫著，巨鯨族長的聲音疑惑帶著一點斥責的情緒，另外兩頭隨其而來的巨鯨聲音則是充滿了喜悅、以及對自家熊孩子的飽滿怒氣，它們不停的做出向上游的動作，又用巨大的鰭和尾去撫摸拍打兩頭受到操控的小鯨，似乎想要去掉它們身上的合金裝甲。
它們這一系列舐犢情深的行為不要緊，但那可是整整5頭巨鯨啊，擠擠挨挨連哄帶揍的，被它們掀翻拱飛的空島艦艇不計其數，本就殘破不堪的靜海王城直接又被干塌了一角。
然而不論是巨鯨的撫摸動作還是諄諄教導，既沒能弄掉幼鯨身上的裝甲，也沒能讓它們脫離控制回心轉意，依然在靜海國指使下繼續攻擊阿爾貝一方的空島。
終于，巨鯨族長一聲長吟，不甘心的帶著鯨群浮向海面，兩頭母鯨一擺尾三回頭，深邃的眸中流露出的情緒引人淚目。
老王不滿道︰“走了？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