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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璋淞並沒有去小樓看小男孩,估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那個小身子骨在挖河𧭈工地上要想掙滿工分,根本沒時間亂跑,要從早干到晚。
不過也沒讓洪濤閑著,下午來了另一位訪客,秀山太太。
她只帶著一個挺利落但總板著臉的中年女人,可能是助手也可能是佣人。不是來閑聊的,正式邀請老虎參加今晚在三環娛城南六個安全區里的大佬都會到場。
“鼠哥,會不會是鴻門宴吶?”當著老太太的面老虎沒慫,很爽快的答應了。但是一轉頭心里立馬開始打鼓,生怕又是個陰謀。
“這老太太在安全區里算是號人物,既然她都敢獨自前來,我們為啥不敢去呢?出來混,有時候也是要點臉的。走吧,咱倆去洗洗,刮刮臉再把頭發弄弄,養足精神看看他們想怎麼玩!”
是不是鴻門宴洪濤也不清楚,不過他覺得對方要是想玩黑的完全沒必要費這麼大周章。來這麼多天了,三環娛樂城沒去過也有所耳聞,那里各方人士雲集,經常還有基地里的正式居民出來放松,真不是個下黑手的好選擇。
“用不用讓笨豬和懶狗也準備準備?”
別看老虎在疆省當淘金客時面對各方勢力應對自如,可是到了京城之後就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里不光環境、規則和以前差別很大,連人也變了, 不再單純比拼誰狠、誰強,分分鐘都要斗心眼。
“他們要是想動手, 我們去的人越多損失越大。哎呀, 走吧, 權當是去抓藍魔鬼,兩眼一閉把小命交給老天爺, 大不了就是死唄,還能死兩次啊!”
看著老虎患得患失的樣子,洪濤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這種表現說明伙伴們確實都在根據環境改變, 只是到底該變多少、還要保留多少、自己沒法指導,甚至無法干涉。
說起洗澡,安全區里有專門的洗澡堂,不止一處。居住在這里的流民大部分都沒有在家里洗澡的條件,通常會根據自身經濟狀況選擇不同檔次的公共洗澡堂。
听呂偉安講, 大一些的洗澡堂是用舊世界洗浴中心改的, 把原本用電或者燃氣加熱改成了用煤, 同時容納上百人不是問題, 價格也相對便宜, 一個人幾毛錢。
小一些的洗澡堂就五花八門了,有的很簡陋,就是幾個淋浴, 湊合沖沖完事。有的比較豪華,除了單人浴缸之外,還提供桑拿按摩以及額外的服務。
比如秀山公寓里就有桑拿房和淋浴室,而安全區最大最豪華的洗浴中心就在三環娛樂城里。但是到底有多大多豪華呂偉安也不清楚, 以他的收入和身份,還沒達到能去那種地方消費的水平。
“不帶槍?”听說現在就要去三環娛樂城洗澡, 老虎倒是沒反對, 可是對于只貼身帶一把匕首的行為有些不解。
這幾支平時帶在身上的手槍,雖然都是從游龍公司繳獲的粗制濫造產品,只能打一發裝一發, 但槍畢竟是槍, 近距離時威力很可觀。
“那地方怕是不讓帶槍進去,如果他們不想動手我們啥都不帶也是安全的, 索性就光明磊落些。”
俗話講的好, 身子都掉井里了還掛著兩只耳朵有啥用。洪濤雙手一攤,把兩只耳朵都扒拉了下去, 準備跟著身子一起往井里跳,看看到底有多深。
“……改變思想、改變思想……說實話, 我一時半會還真不太適應,身上沒了保命家伙總覺得空落落的。”
老虎一咬牙一跺腳也把槍交了出去,但嘴里還在嘀嘀咕咕。在北疆的時候,即便到了聚居區里他們也是刀槍不離身的,和命差不多。
“鼠哥,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準備?”黃牛接過老虎的手槍也不是太安心。
“晚上不要再回棚屋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里!”洪濤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太緊張,又抬手向南邊指了指,透過窗戶能看到不遠處的聯盟哨塔。
“我估計不會太早回來,但也不會通宵。2點吧,如果2點還沒見到我和老虎回來就是出事兒了。到時候別慌,也不要輕舉妄動,想辦法通知瘦猴和水蛇暗中查訪孫飛虎的行蹤。”
“你們先按兵不動在這里吸引注意力,讓他們和肥羊去抓活口逼問我們的下落。如果我們倆已經死了就別報仇了,把他們都殺死你們一樣待不下去,就算跑到南邊去,說不定還不如這里呢。”
“帶上錢和兄弟們雇車去城北安全區,那邊還有幾畝地呢,踏踏實實當個農夫,或者養點牛羊啥的,靠你們的手藝一樣過日子。”
“別頂嘴,听我說完!我帶你們來這里不是要打下一片地盤稱王稱霸,而是要給大家找個更靠譜的活路。這些天只要眼不瞎就能看見,這里比以前容易活,那不就達到目的了!”
“至于說我們倆的死,只能算正常損耗。淘金客每次出去都不一定能回來,讓誰殺死不重要,能繼續活下去才是真的。把我的意思和兄弟們說清楚,這也是虎哥的意思。錢大部分都在懶狗那里, 只要不賭夠活好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