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羽織身上披——一抹赤色焱龍膽,腰間鬼殺刃高懸。
新晉的斬鬼隊成員如願以償地,換上了象征御庭番的陣羽織。
直立的領口微微翻動。
關智賢昨天辦理了高天原的公民證,正式成為了神原的移民。
今天,他便跟著斬鬼隊的伙伴們一同前往御庭番道場。
新晉的番眾可以挑選一把新武器。
關智賢選擇了一把其貌不揚的刺劍。
因為它看起來很像是巨龍谷里賞金獵人使用的配劍。
v/穿刺公
品級警用武裝
類別刀劍
斬位
機動a
附加可在劍柄容器中裝填配件
死寂加長劍,“二刀流”也不賴。
只是,我不會
而作為駭客的安川淨,他則盡量避免近戰,從而挑選了一具名為白狼的機械式神。
最後是一位關智賢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在御前試合大放異彩,斬獲試合天魁的天才少女 香。
她沒有挑選任何東西,只是堅持使用自己的長弓月讀命。
“對了,狗子。”關智賢悄咪咪地詢問安川淨,“為什麼我們幾個會分到一隊?”
原本,他以為自己未來要麼跟著塞光頭任閑職,要麼就是當獨狼做炮灰。
可安川淨卻告訴自己︰
堂堂御庭守護代,居然破格收留了他。
也就是說,他們將由宗政大人親自負責帶隊。
而且,他們也將是宗政第一批親手指揮的隊伍。
這倒不是因為關智賢多優秀,而是他的情況太特殊。
“事情很復雜。”
安川淨說︰
“也許是你打動了宗政大人,別看他總是冷冰冰的,上次提出去醫院看望你的,就是宗政大人呢。
“本來,那邊的大姐姐不願去,可是宗政大人卻說︰要像珍惜手足一樣,珍惜同伴。然後,我們大家都來了。”
想不到,那外表冷酷,不近人情的御庭蒼鬼,也會對我網開一面。
“至于我們怎麼分到一起的
“唔,我是被宗政大人挑選的,他覺得我和你能成為最佳搭檔,下刃們也一致同意。
“但 香大姐姐是因為,下刃們不敢要她。”
關智賢不禁一納悶,“啥?不敢要?”
安川淨點點頭,“因為她實在太過優秀,試合里五分之一的人都是給她解決掉的。”
“臥槽,這麼厲害?”他不禁咋舌。
“正因如此,御庭番的高層都十分重視。
“就像燙手山芋,下刃們都不敢站在她頭上指揮,生怕一個失誤葬送了御庭未來的希望。”
關智賢摸摸下巴,“所以只好讓守護代親自帶隊?”
“多年來,守護代帶隊僅此一例。”安川淨微笑著說,“所以,咱們現在出名了。”
關智賢抹了把汗,不知道這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呢。
壓力巨大啊。
那邊的 香似乎听到了兩人在背後里議論她。
將披在肩上的羽織一裹,到更遠的地方靠牆沉思去了。
“我怎麼感覺大姐不太喜歡我們?”關智賢嘟囔道。
“可能是,我們太菜了吧。”
安川淨搖搖頭說︰
“我們現在評估得出的等級是御庭足輕,可 香已經越級到御庭將了。”
“這連躍兩級?”
關智賢知道按照高天原的實力等級劃分,御庭番由低到高排列,分別是︰
足輕、御庭侍、御庭將、下刃、上刃、師範、守護代,最後是老中。
他又望了望那邊像是在靠牆睡覺的 香,險些合不攏嘴。
“也就是說咱們要好好加油了。”
關智賢暗下決心,要盡快讓自己變得更強,追趕 香和宗政大人的步伐。
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腳下浮現出一道陰影。
緊接著,羽前宗政那深沉的嗓音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
“小子,沒被打傻吧?”
哈?
關智賢撓撓頭,“大概是沒有。”
“那看起來還能自主選擇職業芯片。”
宗政大人此刻沒有佩戴那駭人的鬼面鎧。
在關智賢看來,他也變得和藹了許多,宛如上世紀武俠片里,那些游離世間的浪客。
宗政大人領著三人穿過一條略微偏暗的走廊。
地上流動著黃色的指示箭頭,隨著四人走近,兩側漂浮的燈籠也會跟著亮起。
頭頂的天花板上,古樸的油紙傘面宛如齒輪般緩緩轉動。
關智賢經過一台小機器人的時候,它的頭頂還投影出暗紅色的大字︰
新晉者由此前行。
這里是御庭番的道場,四周充滿著一種神秘而頗具未來感的氣息。
再往前走是一扇艙門,打開便是一處極為寬闊的空間。
這里矗立著五道人像虛影,底座上分別寫著︰
斬侍、射聲士、山伏、影武士與陰陽士。
它們都用的是古代的詞匯來稱謂,分別指代五種一階職業。
關智賢這段時間都在思考。
斬侍屬于近戰職業,通常都是菁選組的主力。
射聲士則是遠程單位,是未來狙擊手,或者重炮單位的預備軍。
山伏主要承擔防御和輔助,通常使用最堅固的義體裝甲,就比如塞茲博雷的大光頭。
影武士相對而言比較神秘,很少承擔正面戰場,往往采用干淨利落的暗殺和滲透手段。
至于陰陽士,听起來比較玄學,其實就是御庭番的駭客,常常利用駭入手段擊敗對手。
其余還有些虛像底座擺在更深處的地方。
那些基本都是二轉職業,抑或是芯片正在開發的新職業。
他猶豫了很久。
選擇適合自己的職業很重要。
不然就會像大豪當年玩巨龍谷的“屠夫”一樣,以為自己能大殺四方,結果卻是從開局到結束,幾乎都在地上趴著。
關智賢很想成為一名斬侍,刀劍的踫撞,金屬的火花,永遠都是男人的浪漫。
可是回顧這段時間的戰斗,他似乎很少是靠正面拼刀獲勝的。
思考的時間里,安川淨和 香都已經決定好了各自未來的職業。
“吱,關哥,你懂的,我不會打架。”
機械倉鼠哈爾站在關智賢的耳邊小聲說道。
關智賢想都不想就能猜出,狗子必然會選他最擅長的陰陽士。
可是 香的選擇卻讓他倍感困惑。
這個神秘的少女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她明明使用的是弓箭,卻選擇了近戰類的斬侍
此刻, 香正拄著長劍一般的拐杖傘,立在代表斬侍的虛像面前。
“嘶射手近戰?”
“吱吱,我覺得是帶遠程的戰士。”哈爾糾正。
關智賢愈發感覺有些為難。
他想戰斗,但又怕白給,想求穩,但又怕效率低下。
這個時候,他很想要找人幫他出出主意。
“千子?”關智賢在呼喚著腦海里的ai少女。
“喂?”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呼喚了很久,少女卻始終沒有出現。
到底是怎麼了?
莫名之間,那個熟悉的家伙消失了。
這種感覺,就如同奶茶里沒有放珍珠,孤零零的聖誕樹上沒有禮物,抑或忘了放糖的白咖啡。
就好像身邊少了什麼東西。
從甦醒開始到現在,千子就始終沒有出現過。
“喂別這樣。你快出來啊。”
關智賢愈發感到不安,心髒怦怦直跳。
他開始希望熟悉的“女鬼”會突然間冒出來嚇唬他。
那本已成為習慣的少女,卻不知從何開始,從身邊消失了。
“該死,你到底去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