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半年時間我們就需要大量的鋼鐵,現在這點產量根本就不夠用。”
眾人都有些驚訝,需要那麼多鋼鐵做什麼?難道想打造兵器造反不成?
文易沒有解釋他們也沒有多問,但幾乎所有人都對此報以期待的態度。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對造反都是抱著這種態度,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處理完公務,文易才和謝道韞一起來到後院花園。
“這些天辛苦你了。”
“事情都是別人去做我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好了,可一點都不辛苦,您看我都吃胖了。”謝道韞有些苦惱的道。
文易仔細打量她,確實比以前圓潤了許多。又往她腹部看去,孕婦往往四個多月才顯懷,現在她的腹部還不是很明顯。
雙手捧住她的臉蛋,確實比以前有肉感了些,忍不住輕輕的啄了一口道“這叫珠圓玉潤。”
即便老夫老妻了,這樣親昵她還是很害羞“就會騙人。”
文易牽著她的手在花園慢慢散步,道“現在你是兩個人發福是正常的,等小家伙出生就好了。”
“嗯。”謝道韞輕輕的道。
她之所以在意身材就是怕他不喜歡,現在見他一如既往,心就放了下來。
兩人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水池旁邊,謝道韞好似想起了什麼,拉著他就往水池上的廊橋跑去“文郎跟我來。”
文易忙不迭的喊道“慢點慢點。”
來到廊橋上,她指著水池雀躍的道“文郎您快看。”
文易疑惑的朝水池看去,赫然發現一群群寸長的小魚在游動,目測有數百條,關鍵是這些小魚有一部分是紅色的。
他驚訝的道“這是……那條紅鯉魚產籽了?”
謝道韞歡喜的道“嗯,那條紅鯉魚是雄魚,我就讓人找了好幾條雌魚放進水池里。”
“春耕的時候雌魚就開始產卵了,孵化之後出現了好多紅色的小魚。果然和您說的一樣呢,紅魚的孩子有好多是紅色的。”
文易見她這麼高興,心里也非常開心,忍不住逗她道“將來我們也要生一群孩子,都像我們兩個一樣優秀。”
謝道韞臉頰紅暈,卻理所當然的道“嗯,我們的孩子一定比我們還出色。”
“哈哈……”文易開心的大笑起來。
水池里的小魚似乎被嚇到了,一甩尾巴掀起道道漣漪消失在水面。
兩人來到池中心的涼亭坐下,謝道韞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文郎,您真的會秘法嗎?”
“哈哈……”文易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道“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秘法都是假的,還有長生不老什麼的也全是騙人的。”
“那……您是怎麼做到油鍋取物的?”謝道韞將信將疑的道。
“醋比油重,沸點只有油的一半……”文易就把油鍋取物的秘密給她講了一遍
“油鍋下面是醋……早早就沸騰了,表面看起來油和沸騰了一樣,其實溫度才只是有點燙手……”
“後來我把銅錢撈出來,故意耽誤時間不讓杜子恭靠近油鍋,就是等醋全部蒸發,油溫真正變熱……”
“如果當時杜子恭再讓我撈第二次,我肯定是不敢的……所以什麼油鍋洗手撈物都是假的。”
“啊,原來是這樣嗎?”謝道韞失落的道。
文易笑道“是不是很失望?”
謝道韞先是點頭,然後趕緊搖頭道“沒有,您能想到這種別人不知道的方法,實在是太聰明了。”
文易握住她的手道“失望是很正常的,我也想掌握秘法成神做仙。可是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什麼秘法,神神鬼鬼的東西全是假的。”
他又給她講了一些後世常見的騙人方法,什麼地底下埋黃豆澆水長出神像。
什麼劍斬妖魔,也就是把鬼裝在紙人里用劍刺死,往紙人上噴水變成紅色。
什麼火焚鬼尸、油鍋炸鬼等等。
听的謝道韞目瞪口呆,連失望都忘記了,好半晌才驚訝的道“原來有這麼多騙人的法子。”
然後掩嘴笑道“您要是加入五斗米教,用不了多久杜教主就要退位讓賢了。”
文易笑道“我可沒興趣裝神弄鬼。”
笑過之後謝道韞正色道“我覺得您最好不要把這些訣竅告訴別人,保持神秘感對您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
文易點點頭道“我知道,除了你誰都沒有告訴,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的。”
謝道韞動情的道“我也永遠都不會騙您……”
夫妻倆你儂我儂了好半天才分開。
“對了,說起來杜子恭被發配嶺南和你我還有關系呢。”
文易就把謝家退婚王家遷怒五斗米教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起來這還真是緣分呢。”
謝道韞卻擔憂的道“五斗米教信徒眾多,杜子恭更是士族權貴的坐上賓,他要是因此記恨我們,恐怕于您的大業不利啊。”
文易安慰道“沒事兒,危機危機,即是危險也是機遇。”
“我手中有杜子恭需要的東西,現在他就是那條魚,用不了多久就會為我所用。”
謝道韞微微點頭道“您心中有數就好,如果有什麼不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嗯。”文易想了想說道“你知道夷州島嗎?”
謝道韞搖搖頭道“夷州島,那是什麼地方?”
關于衛溫去夷州島的記載很少,當時的人對這些事情並不重視,她不知道很正常。
文易就用手指粘了點茶水在石桌上畫了一副簡圖,道“我們在這里……出晉江入海向東兩百多里有一座大島就是夷州島。”
“夷州島有三分之一個閩越大小,可以養活百萬生民……賀方已經找到了這座島嶼,等他探索出安全航道,我會遷移流民去島上。”
“在夷州島的南方六百里處還有一座無名島嶼,大小是夷州島的十倍左右……等我們人口多了可以派兵佔據這里。”
“中原戰亂沒有百十年難以終結,而我們可以躲在島上休養生息坐山觀虎斗。”
“如此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謝道韞杏眼圓睜,呆呆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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