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愣了下。
最後，搖了搖頭。
“那你哭什麼？”若不是真的喜歡上，怎麼會哭得如此傷心？
龍淺在用力思考，最後，也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在哭什麼，只是看著他離開，那道背影太孤單，眼淚就忍不住。”
“難道他不是一直都如此孤單？”這是風辰默對楚東陵最大的印象。
人人都說東陵太子凶殘暴戾，可看到風辰默的眼底，他最大的特點是，孤單。
一直，都如此孤單。
一句話，又嗆得龍淺幾乎忍不住掉眼淚。
她很討厭哭的，也最不喜歡哭。
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哭什麼呢？
楚東陵走了，難道，她不是應該松一口氣？
可他說，他嗓子壞掉，是因為吞碳……
“不行，小默默，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龍淺丟開他的袖子，沖入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心髒這麼痛？
她的心髒沒有病，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是，此時很痛。
想到楚東陵吞碳的痛苦，想到他離開之前，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失望。
想到，他那道孤單的身影……
心髒真的很痛，痛得無法呼吸。
風辰默就站在門外，听著她在里頭訝異的哭聲。
一開始，心情說不出話的復雜，甚至，心髒也跟著很難受。
可漸漸地，卻又釋然了。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之前，做了一些不對的事，與她靠的太近了些。
因為靠的太近，弄得，自己現在，也莫名其妙，心髒有點碎了一樣的挫痛。
但只要給他一點時間，這種痛，一定是可以修復的。
淺淺，等事情結束，我就送你回去。
我一定會送你回去。
……
龍淺哭了一晚上。
事實上，後半夜時累了，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一雙眼楮紅腫得像兩只燈籠。
不過，她心情好像恢復了。
哪怕頂著一對燈籠，也不影響她做事。
風染的人一大早就將她要的材料買回來。
“走，我們去做蒸汽馬達。”
“做什麼馬？”風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馬還能是做出來的嗎？
“一種可以帶動船槳，讓船自行前進的東西。”
龍淺給他簡單介紹了下︰“之前船只之所以比不過旋渦，是因為他們全靠風力操縱船只的行駛方向。”
“但風力這東西，時常也是不可控的，有時候哪怕看著像是吹東南風，可到了江河上，也許莫名其妙就吹起了東北風。”
“稍有偏差，船只就會行駛到旋渦的邊緣，就很容易被卷進去。”
“沒錯，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風向的問題。”
所以其實若是可以，風染是不建議走水路的。
不過，太子妃娘娘和二皇子都決定要走水路，兄弟們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
誓死追隨！
“所以，這個時候，只要我們可以控制船只的行駛方向，就可以大大減低我們被卷入旋渦的幾率。”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可以控制方向？”
風辰默看著她的設計圖，還是看不懂。
龍淺勾唇一笑︰“當然，不僅能控制方向，還能控制速度，我們先設計一個，試試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