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西北三城的兵符。
這個假南星，想的倒還是挺美。
如今北秦的西北三城，雖然也有他的飛龍軍，但，大部分是北秦的降兵。
只不過，北秦王目前與他們相處甚好，再加上飛龍軍入城之後，並沒有濫殺無辜。
三城城內百姓生活依舊和從前一樣，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所以，降兵對風灕夜這個新主子，倒也算臣服。
可若是兵符交了出去，到時候，就未必還能如此太平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太明白。”傾歌將兵書放下，看著他。
“何事？”風灕夜長發上還滴著水，氤氳氣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狂野。
適合，這樣的夜晚。
他往前一步，傾歌不自覺咽了咽喉嚨，兩條腿莫名就有些發軟了。
“兵符真的如此重要嗎？難道，你的士兵都只認兵符，不認你？”
古代士兵對主子對國家的忠誠，在她這個現代人看來，有些觀念她確實理解不了。
難道，士兵們就沒有自己的主觀見解？
“若我在，兵符未必有多大的用處，但，我只有一個人，明白麼？”
風灕夜將剛穿上的衣袍解開。
這麼一說，傾歌倒是有些明白了。
若是兵符和風灕夜本人同時出現，那些士兵，大部分自然是該听風灕夜的。
但，若是風灕夜不在，而有人拿著兵符出現，那麼，這兵符，代表的就是他灕世子本人。
古代通訊太落後，誰知道拿著兵符的人，是不是風灕夜的心腹。
又或者說，在軍中的這些將領，誰也不知道他們執行的到底是不是風灕夜的命令。
在這種前提之下，手執兵符的人，自然是更加可信。
“原來如此。”
“還有一種，兵符背後所代表的，是國家，是皇上，若是楚國的將士，就算是我出現，也未必有兵符如此具有說服力。”
他將衣袍扔到一旁，俯身上前。
傾歌立即往後縮了縮︰“世子爺，我們還在聊天。”
“我有阻止？”聊天是動口，他似乎並沒有堵住她的唇。
頂多，暫時不親她便是。
但他已經在動手去脫她的衣裳。
見她還要躲避，他扯出另一件事︰“例如說，若是有人手執兵符去了張岩掌管的北方十二城，那麼，那里的將士，多半是要听手持兵符那人的話。”
因為，那兵符代表的是國家。
而張岩，如今不過是代替國家去掌管北方十二城。
“我懂了，世子爺，你可以先將手拿開嗎？”傾歌一巴掌將他伸過來的手打開。
風灕夜眉心輕蹙︰“為何？”
夜已深，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要就寢休息了？
過去幾夜，夜夜如此，今夜為何就開始抗拒了？
“還有事？”
“沒有……”這不是有事沒事的問題，而是……傾歌臉一紅，就想要爬起來躲到一旁去。
但，剛要起來，就被風灕夜拉了回去，一把扯入懷中，緊緊摟住。
“還有什麼事？為何對我如此疏遠抗拒？我們已經成親，你不想承認？”
該不會是，今日他離開之後，這丫頭，又見了某些野男人，心都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