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說他不是男人，這話，風辰默不能忍。
一把奪過楚傾歌手里的酒瓶，抬頭就灌了兩大口。
卻一不下心，一下子被嗆到，連連咳嗽了起來。
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水，太烈了，辣得眼淚都幾乎要嗆出來。
“你看，就知道你不會。”楚傾歌在自己有限的空間里趴了過去，拿起自己的袖子想要給風辰默擦嘴。
不遠處的玲瓏臉色一沉，是真的壓不住怒火︰“不許踫他！”
“跟殿下有什麼關系？”
楚傾歌側頭，斜睨了她一眼，笑嘻嘻的︰“不許我踫，難道，要讓殿下去踫嗎？殿下該不會忘了，你已經老了吧？”
這話，讓周圍所有人心頭為之一驚！
這……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九公主怎麼說話好像……不經過大腦似的？還是說，故意在惹南星生氣？
但是楚傾歌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人難堪。
“他和我一般的年紀，跟我親近才是應該的，若是跟你親近，人家會說你老牛吃嫩草。”
“太子殿下，你也別對人家存了什麼念想，你這把年紀，給他當娘還差不多。”
玲瓏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楚傾歌卻更是得意洋洋︰“哎呀！太子殿下，你的魚尾紋都出來了！你看你這張臉，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難看？媽呀，一臉皺紋啊！”
唰的一聲，玲瓏猛然站起，怒道︰“你這個不孝女，本宮改日再收拾你！”
轉身就走了。
一眾人嚇得大氣不敢透一口，也就只有始作俑者楚傾歌，以及將她夾住的風灕夜，還有，還在慢慢恢復氣息的風辰默，沒有在意。
小殿下竟然直面說太子殿下老牛吃嫩草，簡直不敢置信！
她們這對母女，感情幾時變得如此……如此不好？
哪里有半點母女之情？乍一看，分明就是一對敵人。
難道，權力真是這麼重要，連母女之情在權力的面前，都變得這般脆弱？
風灕夜沒說話，不過是淡然看了離開的玲瓏一眼，目光，便落在了楚傾歌的身上。
死女人沉凝著眸色，似乎在想什麼。
他眯起眼眸︰“惹怒她，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跟你有什麼關系？”他一個大男人，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但這次，楚傾歌卻看得清清楚楚。
玲瓏的臉，不對勁！
她好像，真的找到規律了。
她不敢繼續留下來，是因為，馬上就要破功了嗎？
但是破功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風辰默又咳了兩聲，那口氣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
繼續拿起酒瓶，這次，眼底都是光澤︰“再來！”
“好呀！”傾歌拿起另一瓶酒，與他踫了踫︰“干杯！”
不明所以。
但是這烈酒灌下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風辰默眼底亮晶晶的，又灌了兩口，這次，沒那麼難受了。
他那雙不習慣笑的眼眸，也慢慢染上了不自禁的笑意︰“再來。”
“好。”
傾歌只是看著他，卻沒有真的陪他繼續喝。
倒是這傻小子，自己一個人喝得起勁。
單純，耿直，傻乎乎的，最重要的是，長得實在是很俊逸好看。
怪不得玲瓏會如此喜歡。
還真是，挺可口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