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還痛嗎？
風灕夜只是稍微愣了愣，女孩兒已經從他的身下，一溜煙滑了出去。
傾歌腳步一錯，仿佛逃命一般，一瞬間，離他至少有十步遠。
男人愣在床邊，大掌，慢慢在收緊。
“你耍我？”最該死的是，她耍他，這竟然不是第一次！
明知道她別有心思，每次到了最後，竟然是毫無抵擋的能力！
他對死女人的身體，為何如此渴望？
“世子爺，我沒有想耍你，相反，我是想幫你。”
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為妙，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樣，一不小心，真的被他……強了。
那種被強悍侵犯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又是痛苦，又是屈辱，一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三次！
第三次……
楚傾歌有些絕望。
自己被這個男人，除去新婚夜該死的原主給他下了藥，那次，真的不能算，他也是受害者。
除去那次之後，竟然，還有兩次，真的被他給……
往事不堪回首，每次想起，都是憋屈。
“世子爺，你還記得當初韓尚宮給你下了情蠱，每次你和我親近的時候，心髒就會劇痛，就連如此強悍的你，都扛不住要吐血嗎？”
風灕夜不說話，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她大概……也許，可能，真的只是想弄清楚他的身體狀況。
但，如此勾起他一身邪火，卻又不給他滅火的機會，這滋味，真的很要命！
比在戰場上，被人砍兩刀還要難受！
“世子爺，可以冷靜點，與我討論一下嗎？”
傾歌斜睨了他一眼，仿佛在說，這男人怎麼一天到晚，只想著那點破事？
風灕夜差點被她輕蔑的眼神給氣死！
大掌一緊，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冷冷盯著她。
倨傲強悍的氣勢，一瞬間張開，讓房間里的溫度，猛然下降。
這氣勢，還是挺嚇人的。
饒是楚傾歌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也還是忍不住，下意識退了半步。
世子爺的怒火，放眼整個天下，能真不當一回事的人，不多。
她斂了斂心神，繼續用最平靜地口吻問道︰“世子爺，感覺如何？疼嗎？”
“痛！”隱忍的痛，不在心髒，而在身體！
她一個女人，永遠不會懂！
“痛？”傾歌頓時陷入沉思。
風灕夜這才冷冷道︰“不痛。”
“不痛？”這又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痛還是不痛，能不能給個痛快的回應？
風灕夜瞅著她，眼底的火焰被撲滅之後，剩下的，便又是萬年不化的寒冰。
“身體繃著痛，心髒，不痛！”這答案，夠不夠清楚？
傾歌想了想，忽然反應過來，頓時臉一熱，呼吸差點就亂了。
“抱歉，我只是……想證實一下。”
不是故意勾引他的。
但她好歹是個現代人，男人隱忍的痛，雖然沒有親身體會過，卻也能想象。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他的心髒真的不痛了。
所以，情蠱的癥狀，已經徹底消失了是不？
脈象完全正常，動情也不會難受，連記憶也沒有受損，以前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部記得。
徹底沒有病癥！
這算不算是個正常人？
他真的完全好了嗎？
那麼，方才吐的那口血，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