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有點想不起來，昨夜……父皇與我們說了什麼？”
慕白看著楚傾歌，眉宇間，浮著一抹疑惑的氣息。
“父皇安排我們與灕世子見面，之後大家是如何商量計劃的？我竟一點印象都沒有，傾兒，你還記得嗎？”
楚傾歌的目光落在他眉宇上︰“你沒有印象？”
“你也不記得嗎？”慕白看起來，似乎真的有些苦惱。
不過，當七巧將早點送上之後，他心情又好了。
“想不起來就別再去想，晚些時候我親自入宮一趟，試探一下父皇的想法。”
楚傾歌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安靜吃東西。
心緒，萬千。
慕白還在給她夾東西︰“你最喜歡的棗泥糕，嘗嘗。”
“你倒是記得我喜歡什麼，不是連昨夜的事情都忘了嗎？”她淡淡道。
慕白淺笑︰“沒有忘記，你被風灕夜帶走。”
她指尖微頓，再看他一眼。
但他臉上並沒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只是微笑，仿佛，心情不錯。
“快吃，等會我進宮去問問父皇。”
“暫時不用去，等他來給你消息吧，昨夜幾乎就沒有說什麼。”
傾歌不再琢磨，夾起一塊棗泥糕，原本是想自己吃的。
遲疑了下，還是放在了他的碗里。
“多謝這些日子的維護，不過，穆淵的仇我不會忘，所以，你沒必要對我好，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你是我的王妃。”
她臉色一沉，慕白只能無奈道︰“我等著你被風灕夜拋棄之後，心灰意冷回到我的身邊。”
“再胡思亂想，我便……”
“傾兒，我真的頭痛。”慕白又開始揉著自己的眉心，看起來，似乎真的不太舒服。
“到底怎麼回事？把手放上來我看看。”
慕白聞言，听話的將自己的手放在桌上。
傾歌給他把脈，這脈象是有些輕微，他昨夜受了傷，此時這脈象倒也是正常。
她又將手指頭摁在慕白的太陽穴上，太陽穴突突跳動，雖然動靜是稍微大了點，但，依舊不像是有問題。
正要說什麼，忽然，一聲尖銳的叫聲，從拱門處傳來︰“楚傾歌，你真的要害我兒子！”
她還沒將手收回去，看起來，這手就是落在慕白的頭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玉兒一看，也是急了，唰了一聲將自己的長劍抽出，一劍刺向楚傾歌。
“放肆！”慕白長袖輕拂，撲過來的玉兒立即被他掌風帶了回去。
不過，他今日掌風不若往常厲害，很明顯是受到了昨夜那傷的影響。
“少主……”
“慕兒，這女人要害你！”南宮琴一瘸一瘸過來。
看到楚傾歌，眼底不僅僅有恨意，更多的是殺氣。
之前還念著她是南星的女兒，做殺她這個決定的時候，還猶豫了很久！
可現在！
她怒道︰“楚傾歌，你如此害我，從現在開始，我絕不會再對你留情！”
傾歌卻側頭看著她，薄唇勾了起來，似笑非笑︰“請問，你幾時對我留情過？”
“我之前，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意願，要殺你！”這難道不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呵，意願強烈不強烈，于我來說不也是被殺的命？”
楚傾歌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
“南宮琴，你覺得自己猶豫不決，用一種‘不太狠心’的態度來殺我，你就是善良的？被你殺的人，是不是還得跟你說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