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櫻桃如此莽撞,王二呼了出來︰“你慢點!”
雖說櫻桃是女鬼,是來找侯爺索命的,可王二來前是怎麼說的?是一位故人要來找侯爺的,這.不是胡來麼。
王二這麼一個老實人,覺得櫻桃此刻就這樣立即沖進去,不好。
對王二的呼喊,櫻桃是理也不理,正要穿牆而入的時候,趙毅取出一張黃符,猛的丟向了櫻桃面前的牆壁。櫻桃的速度很快,快如疾風,可是趙毅的速度更快,快若雷霆。
砰∼
櫻桃一頭撞上了本該穿過去的牆面,被反彈了回來。她滿臉怒容的看著趙毅,還有一些恐懼,趙毅隨手就能滅了自己,櫻桃也是知道的,可是.仇人近在眼前卻不能殺掉他,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很容易使人心里毛躁。
你跟侯爺原來愛的怎麼死去活來我不管,現在你怎麼恨他我也不管。”
趙毅邊走邊說︰“在沒見到侯爺之前,一切都得听王二的,不然,你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櫻桃可憐麼?可憐,可趙毅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是為了維護王二。王二可憐麼?不可憐,可趙毅為什麼還要維護王二?因為在趙毅的心中,王二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好。”櫻桃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報仇,不必急于這麼一時。
王二來過侯爺家,輕車熟路的就帶著趙毅、櫻桃繞過大廳,七拐八拐以後來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前面了。
王二敲了敲門,在得到侯爺的允許以後,推門走了進去,只是他沒讓櫻桃跟著一起進去。自然了,王二是不會阻攔趙毅進侯爺的書房了。
侯爺見趙毅來,以為王二口中所說的故人就是趙毅呢,有些微微不滿的看了王二一眼,覺得沒文化太可怕了。
故人指的是舊交、老朋友,雖然跟趙毅見過一面,可也勉強能稱得上是認識,怎麼能稱之為故人呢?
侯爺自然也知道王二沒上過幾天學,苦笑著看著他,說︰“我那個所謂的故人,難道就是趙毅不成?”
王二還沒說話,趙毅率先開口了,說︰“侯爺,你可別這麼說,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路人,也可以當我不存在。”
哦?”
侯爺高深莫測的笑了一聲,說︰“趙毅,何出此言那?”
趙毅剛才說的那些話,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會說。
第一種,是凌駕于任何事物之上的人,他們看待世間百態,只是用一種陌生人的眼光去看,侯爺也是用這種眼光去看待別人的。
而另一種人就是被任何東西凌駕于頭上的人,他們社會地位地位,想關也沒什麼本事管,所以只有冷眼旁觀了。
可是,侯爺卻相信,趙毅此時說這種話,應該是屬于第一種人!
就是你的故人來看看你,我只是一個局外人。”
趙毅拿起一個凳子,走到一個牆角坐了下來,充分的展現出來了他真的是一個局外人。
我那位故人,是誰?”侯爺見趙毅這樣,也不在自討沒趣,轉頭看向了王二。
你進來吧。”
王二轉頭看向門口,只是當他再回過頭的時候,看到了牆面上那副油畫,內心有些觸動。
原來他也見過這幅油畫,只是沒往心里去,自然而然的就沒記住油畫上的人與物。只是,他見到了油畫上的真人以後,再看油畫的時候,心里有些復雜。
如果說侯爺沒事在這掛副油畫玩,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那麼也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這個女人,在侯爺的心里佔據著很重的位置。
侯爺看著書房門,等著王二口中所說的故人進來。只是,當他看到進來的人的樣子以後,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歡喜生在心頭。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櫻桃就沖他撲了過來,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直往後推,把他死死釘在了書架上。
你還記得我吧!”
櫻桃的聲音陰森恐怖,只是內心在興奮的同時,又有一些耐受。面前這個頭發斑白的男人,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當年所在的人。
櫻.櫻桃.”
呼吸雖然很是困難,嗓子被掐雖然很是難受,可侯爺的臉色卻掛著濃濃的笑容︰“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
櫻桃冷笑幾聲,說道︰“負心漢,今天我就是來取你狗命的。當年負我,還殺我全家,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之徒。”
對于櫻桃的誤解,王二沒有說話,只是感激的看了王二一眼,然後很是滿足的緩緩的閉上了眼。似乎.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櫻桃,住手。”王二看著一臉滿足之色侯爺,于心不忍,呼了一聲。
怎麼?”
櫻桃冷漠的轉過頭,不是看王二,而是看的趙毅,說︰“咱們的約定,進入房間之前,一切听王二的。現在我進入了房間,還用听他的麼?”雖然她是在說話,可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在威脅趙毅。
趙毅攤手指了指王二,王二說︰“你看看牆上的那幅油畫。”
櫻桃滿心疑惑,不過還是抬頭順著王二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一眼,讓她內心大亂了起來。
你.”
因為內心大亂,櫻桃手上的勁有加重了幾分,掐的侯爺臉色脹紅,脖子上青筋凸顯。
你.是.是我一輩子.最.最愛的人.”
侯爺仍然努力擠出笑容,只是這個笑容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不.不是這樣的.”
櫻桃猛的松開手,仰天大叫︰“如果你最愛我,那麼當初為什麼不選擇跟我一起死?”
既然你愛我,為何還要殺我全家!”
既然你愛我,為何又娶別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轉變的實在太快了,讓櫻桃的腦袋有些混亂了起來。
你騙我!”
如果我騙你,為何要在書房掛上你的油畫?”
侯爺大口洗了幾口氣,說︰“還有.我什麼時候殺你全家了?你听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