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沈建安下船前,林萱讓人送了他一個包裹,里面除了一些他愛吃的點心就是之前贏他的那些銀子。
沈懷直下船之前還熱情地說道“戰表弟有機會再來江南,哥哥我一定帶你好好去玩玩,這邊好玩的地方多著呢。”
“好啊,以後有機會過來的話直表哥不要反悔哦。”
“放心,一定讓你玩好。”沈懷直說著踏上下船的踏板跳上小船後在別人的攙扶下朝著林萱他們揮揮手“下次再見了。”
林萱也是舉起胳膊揮手,大聲道“再見!”
看著小船駛向岸邊,容正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行了,人都走遠了。”
“五哥有事要跟我說?”
容正和摸了摸鼻子道“也不算什麼大事,過兩天到松江碼頭靠岸的時候,我要離開去辦點事。”
林萱知道他只是不好直接說分別,她就干脆挑明道“這個事有點難,需要處理的時間有點久,所以五哥到時候恐怕是要自己另外搭乘其他船只回京了。”
“嗯,差不多。”
說著容正和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你真真是個促狹鬼。”
林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于他的來來去去短暫停留竟然已經開始習慣了。
“五哥,這次去了之後還能在回京的路上趕上來嗎?”
容正和听了一愣,差點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好懸給含在口中沒說出去,轉而說道“這個不清楚,畢竟事情需要人做,順利的話自然可以,不順利的話說不定要留在松江這邊一兩個月也不一定。”
“這樣啊,那你豈不是就不用讀書了?”
“哈哈哈哈……你提醒的是,就算是為了不讓那些夫子對著我念經,我也不能盡早趕回去。”
林萱看著他的樣子,嘴角含笑的說道“在讀書這件事情上,你還真的不如我大哥用心呢。”
對此容正和還是頗為灑脫道“他那是要走科舉入朝為官的人,當然不一樣啦。我可志不在此。”
“那五哥志在何方?”
“當然是吃喝玩樂肆意瀟灑的紈褲子弟啦,反正我又不需要什麼子承父業,從文,我看到書就頭疼,從武,我見血就暈。我想來想去好像就適合在家單著胡作非為最合適了。”
( - )?
原來年少時的戰神是這樣的想法的嗎?
一點都沒有為祖國戍邊掃清敵人的念頭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卻讓所有敵人都聞風喪膽,那是經歷了何等痛苦的事情才有的轉變啊。
因為想到這個,所以林萱看向容正和的目光里就飽含了各種情緒,復雜的容正和都看不懂了。
容正和心里瘋喊我沒說什麼吧,你干嘛這麼看著我,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樣!
“喂喂喂,你別那麼奇怪看著我了,都要被你看得心里發毛了。”
“哈哈。”林萱尷尬一笑後說道“原來五哥以後是想要成為隨心所欲的人啊,真好。”
在他們一旁的丁苓都快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拜托,六公子你腦子還正常嗎?他說他要當個紈褲,你竟然還夸他。應該制止才對,免得到時候禍害人。”
容正和轉過身對她做個鬼臉“放心吧,禍害誰都不會去禍害你的。”
“嘿,我這暴脾氣!”丁苓朝他舉起拳頭示意了一下“那也要你能打的過我啊。”
容正和雙手抱拳道“丁女俠,惹不起,惹不起。”
一揚脖子,丁苓傲嬌道“哼,你知道就好。”
林萱看著他們忍不住呵呵呵笑出聲來。
過了一會,小船回來,大船收錨啟航的時候,林萱說道“小呂子,讓樂師舞姬們熱鬧起來,讓廚娘上幾個下酒菜。”
“好 ,奴婢這就去安排。”
“丁苓,去請許姑姑一起來。”
-------------------------------------
德新別苑
林敏浩面色難看地看著一臉局促不安的周斌和滿臉怒氣又強制克制的林芙,說道“三妹妹就先回去吧,這里交給為兄處理就可以了。”
“大哥!”林芙不依地叫了一聲,指著周斌道“大哥這是要包庇他?”
林敏浩的臉色一沉,盯著林芙一句一頓道“我說,現在就回去。”
見大哥沉下臉了,林芙心頭一顫,她到底是不敢真的直接反駁林敏浩的,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壞她好事的周斌一眼,轉身帶著梨香走了。
見她們走了,周斌心里略微松了口氣,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如何面對林敏浩,只能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這真的不關他什麼事啊,他就是如同往常一般午睡過後就過來書齋,哪里想到會踫上帶著煲湯來看林敏浩的林三姑娘啊。
更不知道的是他因為在想一個時題一時入了神沒注意,將親自提著煲湯的林芙給撞了個滿懷,那些湯水灑的兩個人都濕了。
當場林三姑娘就發作了,這要不是林敏浩听到聲音出來,而是其他人過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是現在他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人當大哥的解釋。
卻不想,听到林敏浩說“周兄,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再來吧。舍妹失禮,你別往心里去。”
“沒有,沒有,是我走路的時候沒有注意。”周斌越說越不好意思。
林敏浩寬慰了周斌幾句,讓他回去後對一旁的小廝說道“楊樹,你去給我三嬸娘說一聲,就說雖然不在京都府里,但是妹妹們該學的規矩還是要學的,不能松懈了。”
“是,小的這就去。”楊樹心想這下三姑娘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不過這邊本來就是少爺們讀書的地方,她過來就該知道會踫上別人的,自個走路不多注意,還鬧騰起來,真是……
計鴻文從書齋里朝著這邊看過來,雖然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確定之前有听到林芙那個女人的聲音。
想不到重活一次,再遇上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年紀的她原來那麼蠢。
這一世,自己可用不上她,絕對不能跟她牽扯上什麼關系,免得被她拖了後腿。
秦方停下筆抬頭看到站在窗前的計鴻文,問道“鴻文,早上夫子讓寫的策論你寫的如何了,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紫筆文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