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小陸到了鎮上便馬不停蹄地去丁府找丁虎。
丁虎听說是王竇兒的馬夫,不敢耽誤,急忙迎了出來。
听了小陸的話,丁虎猛地拍胸口說一定會幫王竇兒把馬車找回來,差點把胸口都要拍碎了。
小陸走的時候,丁虎的娘子還硬塞了一袋芋兒給小陸讓小陸帶回去給王竇兒吃。
說這芋兒是她公婆剛從老家挖過來的,新鮮又好吃。
丁虎的娘子熱情如火,小陸只是下人不能拒絕。
他提著幾十斤重的芋兒,還沒走出都尉府便出了一身汗。
丁虎正好要出門,看到小陸這弱雞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直接搶過小陸手里的芋兒“我說你一個車夫,怎麼這點力氣都沒有。
不能抬不能打的,將來怎麼保護王姑娘。
她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擔當得起嗎?”
小陸被訓得像被白霜打蔫了的菜,耷拉著頭,連反駁的話也不想說了。
他本想說他只是個馬夫,平常只負責趕車的。
以前他在錢府就是這樣,只需要把車趕得穩趕得好,把馬車保養得好,老爺就很滿意了。
一開始他听說王竇兒把他的奴籍從錢萬山手里拿了過來,還以為王竇兒那種人家會苛刻他。
不料王竇兒把奴籍還給了他,說人生而平等,不需要這一紙文書去限制他的行動。
他若是願意便在她那里干活,若是不願意大可離開。
而且王竇兒給他的工錢和在錢府一樣!
這麼好的主家,敲鑼打鼓都找不到好嗎?
更何況王竇兒還救過他一命。
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被丁虎一頓教訓,小陸心里委屈又難過。
丁虎看著焉了的小陸,心想他或許罵得有些狠了。
不過這人就得罵,罵一罵或許就能激發出潛力來了。
他以前不也是這樣熬過來的。
丁虎把小陸送到阿牛那里就匆匆地離開了,小陸知道他這是去找王竇兒的馬車了。
小陸心想還是王竇兒厲害,連這麼凶殘的丁虎都能收服,還能讓他幫忙辦事哩。
就算是以前的家主錢員外也未必能做成這樣。
小陸突然听到附近的鑼鼓響了起來,有人在大聲吆喝。
他湊熱鬧地看了過去,居然看到錢萬山站在廣香樓的對面,以前的萬香樓的台階上大聲說著歡迎新老顧客的話。
一番客套以後,錢萬山掀開了酒樓上的匾額,上面赫然寫著廣香樓。
小陸有些懵了,這錢萬山開了兩家酒樓,還都叫廣香樓,這是要自己打自己嗎?
其他人也跟小陸一樣,都被錢萬山的這一行徑弄得滿臉疑惑。
不被大家理解的錢萬山站在台階上笑得合不攏嘴。
他是故意的。
之前老秦故意在他的廣香樓對面開了家萬香樓,用盡各種手段,挖庖丁,降低價格……
處處跟他對著干,就是見不得他廣香樓的生意好。
現在他用低價把萬香樓買了過來,把招牌換成了他的廣香樓。
只怕老秦躺在棺材里都不能安生,最好氣得他從棺材里跳出來才好。
只可惜他準備了這場好戲,重要觀眾李氏母女卻沒來觀賞,真是可惜了。
安排好客人,錢萬山眼尖看到了小陸的身影,心里一喜急忙追了過去。
他還以為王竇兒也在,听聞小陸是來找丁虎幫忙的,錢萬山心里酸酸的。
雖然他跟京城的八王爺關系不錯,但是上次為了黃金的事已經心生隔閡,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上京。
他和周太守的關系不錯,但是周太守的手下丁虎卻是個狠角色,從不把他這種商賈放在眼里。
他用了不少方法都未能得到丁虎的高看。
後來錢青青安慰說“大把人想巴結爹爹都不成,就連王爺都不敢給爹爹臉色看。縣老爺處處要花錢,恨不得把臉貼到爹爹的屁股上,您又何須為了一個小小的都尉而置氣呢?”
錢萬山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心里還是不舒服。
他怎麼也沒想到刀槍不入的丁虎居然會被王竇兒收服,甚至為了她的一輛馬車而忙前忙後。
這可是除了太守大人以外的獨一份。
雖然心里發酸,但是想到王竇兒的本事不小,他就一心想著要抱緊王竇兒這條大腿了。
“小陸,丟了馬車是小事,我府上最不缺馬車了,你回去選一輛,直接回去。”
小陸犯難了,雖然錢萬山的話不錯,但是這麼做好像不太好吧。
丁虎的娘子送他一袋芋兒,值不了什麼大錢,他代為收了還說得過去。
但是送馬車這麼大的事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王竇兒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是惹得她不高興了,只怕會毫不留情面的把他趕走。
之前在錢家別苑的時候,王竇兒就已經對他一頓敲打。
“錢老爺,這事太突然了,我只是小小一馬夫,可拿不了主意。
待我回去問過我家主子再說,可好?”
錢萬山口中應了好,心里卻在想,這小陸在錢家干活也有好幾年了,一直也算忠心。
不過一易主就改口得挺快。
過了幾日,老邱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家里倒是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再次見到柳 重新站了起來,行動自如,田氏的眼像毒蛇的信子淬出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明明他都要死了,現在卻又在她面前蹦 了起來。
都是那個王竇兒!
見到田氏,柳 已無敬重之心。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明明就是田氏的孩子,田氏卻對他不管不顧,不管他的死活。
還縱容柳大兄弟來欺負他的家人,他已寒了心,對田氏徹底失望了。
“今天外面好像沒有刮風才是。”王竇兒對著柳 眨眨眼。
柳 心里一暖,輕輕地捏了捏王竇兒的手。
他的媳婦,真調皮。
田氏別開眼楮,朝屋里看了過去,看到老邱正躺在屋里,面色看起來不錯。
她的眼神一閃。
“讓開,我要進去。”
“現在邱叔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田氏剛看柳 的眼神讓她十分不舒服,就像看什麼垃圾一樣,實在惡心。
她的柳 那麼好,那麼優秀,豈是田氏這種人可輕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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