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王竇兒微微一怔,狐疑地看向柳 ,故意把雞湯湊近柳 的鼻子“真的不餓?這雞湯炖了好久,雞肉綿爛,你可以的。”
柳 面色倏然一變,臉上浮起了不耐煩,甚至帶點凶意“我說了不餓,听不懂嗎?”
王竇兒被嚇到了,這柳 的翻臉速度也太快了。
簡直就像六月天,說打雷就打雷,說下雨就下雨。
“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別後悔。”
王竇兒氣呼呼地端著雞湯走出東屋,來到廚房外面的小桌前。
兩小只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滿嘴油光,一臉滿足。
“你們兩個吃得那麼快,該不會不給我留吧?”
大寶指著廚房的方向“留了,在里面熱著。”
王竇兒把盛給柳 的那碗湯放到桌上,大寶和小寶一看,疑惑地看向王竇兒“爹爹不吃嗎?”
“不吃,他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不肯吃,”王竇兒想了想,“大寶,你不是吃飽了嗎,你拿去喂給你爹吃,免得說我虐待他。”
“哦。”
大寶抬手用衣袖擦嘴,王竇兒來不及阻攔,一臉汗顏地看著大寶。
“你……”大寶有些心虛地看向王竇兒,“你看著我干嘛,我沒有偷吃你的雞肉,真的。”
王竇兒擺擺手不以為意“偷吃就偷吃了,我又不怪你,以後不準用衣袖擦嘴了,髒死。”
大寶松了口氣,端著碗就跑了。
跑的時候還不忘叫上小寶,兩小只蹬著小短腿跑得可快了。
王竇兒正想叮囑他們跑慢些,免得把湯給灑了,但他們已經跑進屋里了。
王竇兒搖了搖頭,心想都是小孩子,難免會咋咋咧咧的。
她進了廚房,打開鍋蓋的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好小子,難怪跑得這麼快。
確實剩了東西給她吃,但只有一些沒啥肉的雞脊背和雞腳,雞頭,還有半塊的煎餅。
不過,拿出來吃的時候還是熱乎乎的。
就著雞湯,王竇兒啃了雞骨,吃了煎餅填飽了肚子。
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王竇兒到東屋收碗。
有兩個小豆丁相勸,柳 倒是吃了些,但是不多。
以他這樣的體格,就算身體不適也不應吃這麼少。
“不喜歡吃?”
柳 掃了她一眼,抿著唇不說話。
王竇兒聳聳肩,算了,她問了也是白問,反正人家又不願意跟她說話。
柳 不願意吃,王竇兒又不想浪費便讓兩小只分著吃了。
一開始兩小只不舍得吃,但在柳 的首肯下他們才吧唧吧唧地分食,吃得可香了。
王竇兒留意到,柳 偷偷地咽了咽口水。
王竇兒心里有些觸動,心想這柳 也真是的,怕她會餓到兩個娃嗎,這點食物也不舍得吃。
不過既然知道了他在想什麼,她也不戳破。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王竇兒在西屋卷了張破席子走進東屋,準備打地鋪。
柳 看見她進來,面色一變“你進來干嘛?”
“睡覺啊。”
“回你的屋去睡,這里不需要你。”柳 暴躁地對王竇兒吼道,兩小只都被嚇到了,窩在角落里不敢吭聲。
“你干嘛這麼大聲,都嚇到孩子了,”王竇兒把草席丟下,“今天我在路上踫到你三嫂了,她跟我說你三哥被蛇咬傷腳了,不方便過來照顧你。
那我只能勉強照顧你了,不然你靠那兩個小的?
你要大便,小便的時候,他們照顧得來?”
王竇兒是多年的無國界醫生,各式各樣的病人她遇見過不少,幫忙方便的事她也做過不少,早就習慣了。
柳 面色驟然一變“什麼大便小便,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雖然猜到了王竇兒的意思,但是這個女人當著一個男人的面說出這些話,簡直就是不懂矜持,不害臊!
王竇兒聳聳肩,不以為意地開口“一個大男人的扭扭捏捏的,反正你有需要,叫我就行了。”
柳 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再看向王竇兒,但也沒再堅持要讓王竇兒出去。
累了一天,王竇兒躺下不久便迷迷糊糊地就要睡了過去。
但是她不能啊,床上的柳 翻來覆去,弄得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木板床咯吱作響。
一開始王竇兒忍了,但是到後面,柳 翻轉得越來越頻繁,動作也大。
王竇兒終于忍不住了,從地上坐了起來,點燈“柳 ,你的身上有虱子嗎,一整晚的在這翻來覆去的,別人還要不要睡了?”
王竇兒怕吵醒兩小只,說話的時候盡量壓低音量,但怎麼也藏不住臉上的怒意。
柳 面色難看地看了王竇兒一眼,抿著唇不說話。
王竇兒發現柳 的額上掛滿了冷汗,整個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柳 ,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王竇兒下意識地伸手摸向柳 的手,想給柳 把脈。
“尿壺,我要解手。”
柳 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王竇兒仿佛看到他的身體抖了一下。
原來是憋尿憋得難受。
“早說嘛。”
估計從一開始翻來覆去的時候就已經急得很了,臉皮這麼薄,還大男人呢。
王竇兒鎮定自若地拿來尿壺,伸手準備掀開柳 的中衣。
“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小便嗎,我幫你……”
“給我,我自己來。”王竇兒的話音未落就被柳 把尿壺搶走。
王竇兒哦了一聲,視線依舊落在柳 的身上。
他能行嗎?
柳 �了王竇兒一眼,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出去。”
“你確定你可以?”
“出去,我讓你出去,耳聾了?”柳 已在臨界點,再憋下去都要爆炸了,說話的語氣很沖。
王竇兒剛走到門口便听到了柳 方便的聲音,等聲音停了,隔了一會兒王竇兒才進了屋。
柳 已把尿壺放到一旁的桌上,王竇兒拿過尿壺到外面清理。
清理完後回屋,準備滅燈躺下睡覺。
柳 面色難看地看向王竇兒“等一下,這里沒你什麼事了,出去。”
王竇兒瞪向柳 ,好一個過河拆橋。
“我就是不回西屋,你能拿我怎樣。”
王竇兒斗氣地往地上一趟,轉過身背對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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