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孟姥姥正氣得捂著胸口難受。
“姥姥您怎麼了?”
安誠良又跟著進去,帶著笑臉恭維地對孟母點頭,好像剛剛沒進來過一樣“媽!是我!”
“安誠良……你……滾!”姥姥有點胸口不斷起伏,氣息不穩。
“姥姥,別生氣!注意身體!”
孟姥姥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安誠良。
“你出去!”安毓熙拍著姥姥的後背,一邊厲聲呵斥安誠良。
安毓熙按了急救鈴,很快醫生就過來搶救。
她背對安誠良在門外焦急地等待。
“你來找姥姥就是為了氣她發病是吧?你究竟什麼居心?”
“你從什麼哪里听的,把自己的父親想成什麼歹毒的人了?毓熙,不要太擔心,姥姥會沒事的!”安誠良輕輕撫慰安毓熙後背。
安毓熙從見到安誠良就渾身不自在“不是麼?我在醫院這麼久什麼時候見你來看過姥姥?難道這次來是湊巧?你不就想要孟家遺產嗎?為了錢你還什麼做不出來?”
“安毓熙!我不知道教唆你和自己父親反目的人什麼居心,但別忘了你姓安!”
“又怎樣?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姓什麼有什麼所謂?”
這是和安誠良的正式交鋒。
“我今天來是來接你姥姥的,裴元煌在背後動很多手腳要吞並我們安氏,他一直用姥姥威脅我們,不管你信不信,我作為父親還是提醒一句,不要輕易相信裴元煌,那是一頭狼,他只想利用你,你媽就是他害死的,你最好搞清楚血緣親疏。”
安誠良走後,安毓熙一直在門外等候急救的結束。
沒過多久,裴元煌來了,應該是醫院通知了他。
“姥姥情況怎樣?”他戴著口罩卻看起來風塵僕僕,額頭冒著汗珠,身上的西裝領帶有點歪歪扭扭,好像是奔跑過來的。
“還在搶救……”安毓熙流露出一絲擔憂。
“剛剛安誠良過來了?”男人緊握拳頭。臉色很難看。
他打探得倒是很清楚,安毓熙默認沒回話。
彼此無言等待,有些事不是現下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道的明。
沉默一段時間後,裴元煌的手機響了。
“陽冬要見你!”裴元煌在接完電話後對安毓熙說了一句。
之後,孟家奶奶搶救過來但是陷入昏迷。
……
而案件方,正如安毓熙所料,陽冬案要翻供。
翌日,鹽城女子監_獄。
安毓熙獨自一人如約而至,陽冬的現狀比上次來還要再憔悴不少。
“安律師,我姐姐情況怎樣?”
陽冬很焦急,這幾天度日如年,她考慮了很多,沈羅的事,柳江的事……等等等等。
“秦木把她救回來了!你放心!現在已經從病危病房轉到普通病房,需要再做幾次修復手術,萬幸是並無生命危險。”
陽冬听聞後松了口氣,“那就好!安律師,沈羅的案子正常情況要判幾年?”
陽冬的問話讓安毓熙添加了幾分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按他的情況屬于情節嚴重的惡性故意殺人罪,無期到死刑。”
“能量刑嗎?”
“量刑也要10年以上,你叫我來只是想打听這些?”
“不是,我想……和你說說那晚發生的事……”
那晚,就是三年前小米被害的那晚。
陽冬眼眶濕潤閉著眼開始回憶。
“沈羅有心理病,一喝醉有時候就發病,他清醒的時候對我挺好,人挺實在也勤快,除了喝酒沒啥大毛病。
第一次發病的時候是在我們領證當天,他多喝了幾杯,那時候也不知是怎麼了,他突然很凶地罵我,然後將我推到掐著我的脖子,當時我使勁甩了他一巴掌後他醒過來才松開手,過後他對我道歉,那次之後他就沒怎麼喝過酒,日子也過得平實。
我們倆只領了證沒有辦酒,他對這事總說對不起我,等到小米出生了,他很努力也很上進一天做幾份工都是為了給小米更好的生活,攢了幾年的錢本是打算給小米長大後娶媳婦買房子用的,也不知他是被哪個流氓親戚騙了,拿著錢去賭後輸個精光回來。
那以後他就總喝酒,也不再听勸,直到那天晚上……兩個女兒去奶奶家睡,因為家里那幾天發現有老鼠跑,我就留著小米一個在家,自己跑去買鼠藥,店家叔說剛好沒貨了就沒買著,回去後發現家里東西被摔得亂七八糟的,看到沈羅的鞋子我知道他回來了,每次喝醉了回來總要把家里摔一次。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有得發泄就算了。”
“他喝醉後經常打你罵你嗎?”
“也……不常打,他之後清醒了都有道歉,還寫了很多保證書。”陽冬笑著說,但這個笑容讓人看著很心疼。
她還在為沈羅找借口找理由開脫,新婚之夜都差點被掐死,平時喝醉打人手勁怎麼會輕,保證書如果有用就不需要寫那麼多,自欺欺人罷了。
“他因為什麼要打罵你?”
“我……我在嫁給他之前,喜歡過一個人,那時家里父母不同意……”
“柳江是嗎?”
“是柳江的弟弟,柳海……”陽冬哽咽著說“我和姐姐同時喜歡上柳家兄弟,姐姐喜歡柳江,我喜歡柳海,但我知道爹媽不會同意我們……所以一直不敢提。”
“柳海?那怎麼陽海說柳江上門提親被陽天伯打了?”
“我也不清楚,當初柳江上門說要跟我提親,我也嚇一跳,那件事我至今還沒和姐姐解釋清楚。”
“所以,陽海以為你也喜歡柳江就主動退出了?”
“姐姐為了家里任勞任怨,我媽死的早,家里大小事從小都是她在照顧,即使嫁給陳韋哥也沒停下。”
陽海喜歡柳江,柳江喜歡陽冬,陽冬喜歡柳海?好復雜的四角關系,趕上狗血劇了。
“提親的事過去好多年,能和沈羅沒什麼關系?”
“我在家一直和爹媽擰著,我想等柳海回來。那年我28歲,鄰居家的伯伯要去京都探親,看我天天發愁,可憐我的緣故就帶我一起上京找到柳江,那天找到柳江時已經晚上10點多,他帶我去開房……”
“他欺負你了?”
“他說陪他一夜就帶我去找柳海……”
安毓熙听罷搖搖頭,心里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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