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諸葛孔平看著鐘馗法相,眼楮瞪的比之前第一茅的還圓,望著第一茅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們茅山派還有這樣的法術,這到底是什麼啊?”
諸葛孔平驚訝的主要是兩個方面,一個是憑空化形,而且看樣子還有著一定的智慧,這幾乎涉及到了傳說中最神秘的‘造化’,怎麼不讓諸葛孔平震驚。
其二,文才不過是方士巔峰的術士,可是召喚出來的這個鐘馗法相居然是法師境界?
要不是親眼所見,諸葛孔平怎麼也不敢相信……
第一茅也是滿臉的震驚,听到諸葛孔平的話下意識地懟了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除了我這一脈之外,其他茅山的情形我一點也不清楚。我敢肯定,這不是我這一脈的法術……”
諸葛孔平听了第一茅的話,居然沒有還嘴,而是眼楮放光地望著憑空生成的鐘馗法相喃喃地說道“非生非死,非鬼非靈,真的好想研究一下啊!”
鐘馗法相正在毆打銅甲尸,突然感覺身體一涼。他莫名地望著周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當下繼續毆打起了‘小朋友’來。
第一茅沒有諸葛孔平那麼瘋狂的心思,低聲說道“孔平,你找死啊!這種東西你也敢踫,不怕死後進入地府永不超生啊!”
諸葛孔平神情一愣,眼神中的痴迷頓時消減了許多,不過臉上的遺憾之色還是溢于言表。
修行者修為越高,知道的也就越多,顧忌也是越多。反倒是那些普通人,什麼都不知道,可以無所顧忌,不過死後自有清算,誰都逃不了……
………………
“ , , , , , ……”
文才咬著牙,手中的龍翼刀不斷的在銅甲尸的身上猛劈,就像打鐵一般,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爆發出無數的火星,那股瘋狂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這種攻擊雖然看似聲勢浩大,可是對于銅甲尸的殺傷力並不大,頂多是一層皮肉骨骼的傷害。這對于人類來說是足以致命的傷害,可是對于僵尸來說卻是傷害有限。
更何況,文才對付的還是以‘肉’著稱的銅甲尸!
而反觀鐘馗法相,每一鞭下去都在銅甲尸的身上打出一道烏黑的燒灼痕跡,更是將銅甲尸身上的尸氣打散不少,氣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著。
“對付邪祟還是得靠術士,武道對付那些山妖精怪還行,對付僵尸、厲鬼這些東西事倍功半啊!”文才心中嘆息道。
雖然從一開始,文才在表面上就是全面壓制著銅甲尸,但是傷害還真的不大。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和一個精鐵打造的傀儡交手,不但沒有任何的痛覺而且力大無窮,根本打不死。
要是換一個真人境界的術士過來,此時恐怕早就將銅甲尸給制服了,可是他這個洗髓期的武者居然拿銅甲尸沒有半點辦法,真的很氣人!
要不是鐘馗法相克制著銅甲尸,文才此時差不多應該要考慮如何‘跑路’了。
這固然是因為武道有缺,但是也說明了對付邪祟還是術士更加給力一些。而武者,則更加的擅于廝殺,對付這些邪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讓文才很不服氣,可是又無可奈何……
同樣的,要是在戰場上,武者可以破軍殺將,沖鋒陷陣,所向披靡,反而是術士的作用十分微弱。
“啊……”
文才大喊一聲,刀光如山。他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龍翼刀上,巨大的力量將銅甲尸第一次震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無助地揮舞著手臂。
“還是不行啊!”
文才額頭上滿是汗水,疲憊的眼神看著半空中的銅甲尸。巨大的力量加上龍翼刀的鋒芒,直接將銅甲尸開膛破肚。可是銅甲尸通體金行之氣,開膛破肚沒有半點血流出,更是沒有讓銅甲尸身上的氣勢下降多少。
不過緊接著,文才的眼中精光一閃,所有的疲憊都被壓下。
只見鐘馗法相猛地一甩手中的法鞭,瞬間法鞭光芒大漲,有如一道青黑色的長矛,向著半空中的銅甲尸激射而去,將銅甲尸直接穿了一個通透,重重地落在地上,氣息大降。
鐘馗的法鞭本來就是法力幻化出來的,穿透銅甲尸後消失不見。鐘馗法相只是一揮手,法鞭就再度出現在他的手上,快速地向著銅甲尸掉落的地方奔去。
這一下子,可謂是真正重創到了銅甲尸,青黑色的神力不斷的在銅甲尸體內游走破壞,將銅甲尸的根基盡數毀滅崩塌,尸氣更是不斷的外泄,將周圍數十米方圓幾乎形成了一個埋尸地……
這樣的情況,人類是不敢靠近,可是鐘馗法相卻是絲毫不懼,反而抽的越發起勁。
“啪,啪,啪,啪,啪,啪……”
銅甲尸被鐘馗法相重創,實力大降。此時面對鐘馗法相的‘毆打’,完全無力還手,就像是一個被大人教訓的小孩一樣,只能夠發出可憐的嗚咽聲,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好生的狼狽。
銅甲尸接連被重創,已然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就這樣活生生地被鐘馗法相鞭打而死……
不過此時的鐘馗法相也是差不多了,文才臉色慘白,一半是受傷所致,還有一半就是因為法力幾乎耗盡了。那股仿佛將身體掏空的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
銅甲尸徹底沒有了生息,文才當即準備施法解除降臨。就在文才成功施法,鐘馗法相開始變得虛幻的同時,一道聲音在文才的腦海中響起。
“法有意,武缺神……”
看到銅甲尸被消滅,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這一次可是真的死里逃生,要不是文才,第一茅和白柔柔等人在,諸葛一家恐怕是要被滅門了。
這也給諸葛孔平提了一個醒,類似于僵尸、厲鬼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收藏的好,否則一不小心就會玩崩了……
第一茅注意到文才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傷勢是不是太重了?”
听到第一茅這麼一說,其他人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沒事。”
文才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慌張暫時壓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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