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兒水眸揚起烏黑的波光。
只是猶豫了一瞬,小手便將銀票握緊了。
潤白的小臉昂了昂,看著鐘絮月︰“現在錢我有了,你還跟不跟我賭?”
鐘絮月氣的面色一陣青紅交加。
她一揮手︰“給我也押五百兩!就壓黑兔!”
“我就不信,她選的那只病兔子,能真的拿第一!”
鐘絮月的婢女甦桑一听,眼里閃過急色。
“小姐,我們這次帶出來的銀子本就有限,若是讓夫人知道您花這麼大的手筆押注,恐怕會不高興的。”
鐘絮月陰毒的眼神轉向她︰“本小姐的命令你也不听?我說了,押注!”
甦桑害怕挨罵,只好掏出五百兩的銀票,放在了黑兔籠上。
兔兔賽跑此刻正值休息期間。
圍在周圍的人朝顧諾兒和鐘絮月看來。
臉上皆是等著看熱鬧的表情。
當顧諾兒用小手,直接將五百兩的銀票拍在病兔的兔籠上時,周圍的人都跟著一怔。
很快,大家就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小姑娘,看著水靈聰明,怎麼這麼想不開,居然押一個病兔子!”
“就是啊,我看,也是不缺錢,就是為了賭著玩吧。”
眾人早已習慣病兔一輸再輸,他們覺得下一次也不會例外。
于是,當即掏出銀子,按照自己的喜好,不管支持白、黑、灰哪只兔子,就是沒有人去看病兔子一眼。
可憐的病兔兔籠上,只放著顧諾兒的那五百兩銀票。
莊若雲暗中踫了踫凌輕歌的胳膊,笑問︰“你不去跟著押注?”
凌輕歌哭喪著臉道︰“我今天一共輸了快三百兩了,那三只兔子我看都不爭氣,我押哪個輸哪個。”
莊若雲意味深長笑了笑︰“那你不如跟著那個小姑娘下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