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這個概念對夜司明來說，很是模糊。
他一時沉默不答。
顧諾兒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楮，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啦，司明哥哥，這個給你。”
她小手掏了掏自己隨身攜帶的小腰包。
從里面摸出來一個玉刻的印章。
印章比較小巧，做工細膩。
上面拿精細的刀筆刻出了一個翹著尾巴的凶狼。
夜司明挑眉，修長的手指接過印章，打量了幾眼。
“你刻的？”
“當然不是咯，是窩找宮里司制房的公公們幫忙噠，好看嗎司明哥哥？”
顧諾兒一臉等待夸獎的乖巧。
她聲音嬌軟糯糯︰“上次我們打賭，誰贏了，誰就要給對方一個印鑒，所以，一回宮我就請公公們幫忙了。”
顧諾兒伸出小手，握著夜司明的指尖，幫他把印章倒過來看。
只見碧透的青玉下，刻著四個字︰永夜私物。
“看叭，這四個字，是窩給你選的呢，意思是，永夜猴猴的東西，是不是很不錯？”
她撲扇長睫，裹著小被子，眼楮水靈靈地看著夜司明。
夜司明沉息片刻，好半天才長眉一挑，極其清幽的笑了笑。
“顧諾兒，你是不是笨蛋？”
小家伙噘嘴︰“司明哥哥，為什麼說窩！”
夜司明抱臂，坐在床榻邊。
小家伙坐在里面。
從外面看去，大有一種他圈住了她，不讓顧諾兒外逃的架勢。
屋內明亮的燭火，照亮少年眼底一腔幽幽佔有的目光。
“我說給印鑒，是指這樣——”
顧諾兒頓時睜大眼楮。
只見夜司明握著那一方印鑒，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