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對話結束,再結合門口兩人的身體特征,哪怕最愚鈍的新人也猜到來者的身份了。
嘩啦……
長桌邊,七位超凡者不約而同地起立,將身後的厚實木椅都帶飛了好幾張。
a先生和x先生見狀,也顧不得手腳發軟,趕緊起身。
原本氣質古典穩重的水榭里,一陣雞飛狗跳。
“不用自己嚇自己,就算是東華里世界,也沒有吹牛上稅的規矩。”
蚩尤豪邁笑道。
听了他的話,兩位字母會組織者面色一紅,但原本顫抖不已的手腕,總算穩了下來。
“我記得,你們的代號是a和x吧?”
黃懷玉問道。
“回稟神目之王,正是。”
a先生躬下身子,拱手回道。
“我記得你們是三人小團體啊,還有一個g女士?”
黃懷玉摸了摸下巴,回憶道。
“原本是有的……”
x先生回道,聲音略有苦澀。
“她遲遲沒法突破能級二,在去年七月份覺醒了。”
“覺醒”二字,讓室內沉默了片刻。
至少在這個詞面前,所有使徒,不論能級,都是平等的。
“去年七月?”
片刻後,蚩尤的聲音響起。
“這個g女士是那個‘精衛’使徒郭文君?”
a與x二人點頭如搗蒜。
武林界內的里世界治安由凶神維持。
所有使徒的“臨終關懷”,或多或少都有蚩尤麾下的介入。
“踏上這條路,遲早要挨這一刀。”
滿室沉重中,唯有蚩尤依然面色輕松。
“好了,這座樓我要用來和懷玉老弟談事情,你們忙自己的去吧。”
他大手一揮,喝令道。
“我們上五樓。”
說完,蚩尤再不�@攏 蟛攪饜橇熳嘔隻秤襠下ャ br />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九位字母會使徒才如蒙大赦,各自疾步離開。
听水閣五樓。
黃懷玉與蚩尤並肩憑欄,眺望湖面。
有朵朵浮雲,懸浮在水中。
世界格外安靜。
“剛剛那個a和x,我雖然沒見過,但應該也算是半個凶神的人。”
蚩尤突然來了興致,說道。
“按外頭的說法,超凡者要在九黎混日子,沒到我這拜過碼頭,是不行的。”
“這說法我也听過。”黃懷玉認真回道。
蚩尤搖頭發笑。
“其實我哪里有這閑情逸致,去管這些人的鳥事。”
他瞥了眼水閣下競走般遠離的使徒們,滿臉嫌棄。
“懷玉老弟,老哥看得出來,你是有心氣的。”
蚩尤轉回目光,看著水面上游弋的水鴨,以及它屁股後面跟著的一行小鴨子。
他把手臂架在欄桿上,看得津津有味。
“老哥我比不得你志向遠大。”
“說實話,舊日集會里這幫子人,就屬我最沒搞社團的本事。”
黃懷玉沒有抬轎打岔。
他知道身邊這漢子,不喜歡虛偽應事。
“不過,我也不在乎。”
蚩尤的笑容粗野起來。
“我這人,從小就不服輸;好勇斗狠,護短,講義氣,就是個街溜子的料。”
“現在也是這樣。”
“只要有一口白飯吃,我就隨便找個山頭看雲、湖邊看水,就能過一天日子了。”
蚩尤直起身子,吐了口氣。
“但是我有這麼多兄弟,他們想要的很多,我不能總是攔著他們。”
這鐵鑄的漢子皺起眉頭,好似在解一道解不開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