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方收起了長弓,靜靜的看著郭靖表演,這是郭靖人生最高光的時刻之一,一箭雙雕,出盡風頭,許方可不想把他的機會給弄沒了。
郭靖接過鐵弓,左手穩穩托住鐵弓,沒有絲毫顫動,右手用力,輕松將一張二百來斤的硬弓拉了開來。
郭靖的形意般若功已經練到了第19層,力大無窮,可以舉起千斤重物,這張200斤的鐵弓對他來說還差了點,不過現在用來射黑雕已經夠用了。
這些年來郭靖也跟哲別學習射箭,箭術在整個鐵木真部落也是數一數二,瞅準目標,右手五指松開,箭如流星一般飛射而去。
一頭黑雕瞬間被射穿脖頸,然後勁力未衰,接著又射進了第二頭黑雕腹內,一箭貫著雙雕,自空急墮。
“好!”
眾人齊聲喝彩,余下的黑雕再也不敢停留,四散高飛而逃?
郭靖捧起雙雕來到鐵木真馬前,雙手高舉將雙雕獻給鐵木真。
鐵木真見郭靖一箭力貫雙雕,心中高興之極,笑道:“好孩子,你的箭法好得很啊!”
郭靖急忙道:“是哲別師父教我的。”
鐵木真笑道:“師父是哲別,徒弟也是哲別。”
許方見郭靖在沒人提醒的情況下,就主動把大雕獻給鐵木真,心中滿意之極,這說明郭靖已經不再是原劇情中那個傻小子,至少懂得人情世故?
接下來自然是鐵木真的封賞,許方沒興趣,睜眼四處打量,因為之前許方感應到一縷窺探的目光。
很快許方就在就找到了目光的來源,在不遠處的樹林當中一道身影正在偷偷的觀察著。
許方隱入人群,這個掩護悄悄潛了過去,直接繞到後面,終于看清了那人的摸樣,那是一個臉色紅潤,手里拿著一柄拂塵的蒼須道士,頭頂梳了三個髻子高高聳立,身穿一件道袍在這風沙之地卻一塵不染。
看到對方的打扮,許方對這道人的身份有了猜測。
許方給他自身的氣息,悄悄的來到道人的身後,突然伸手按住了對的肩膀,同時開口道:“道長。您一個出家之人,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實在有失光明磊落!”
那道人頓時一驚,想著沒想到有人能夠潛到自已身後,本能提起真氣,一揮手中的拂塵,想要把許方逼退。
可這時候許方按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內力一吐,連著肩周穴攻入對方體內,直接將其真氣封住。
那道人頓時全身無力,只得放棄掙扎,苦笑著說道:“恕罪,恕罪,貧道並無惡意!”
許方故意調侃道:“我知道你沒惡意,因為從你身上沒有感到絲毫的殺氣,否則早就動手把你干掉了,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家有幾口人,幾畝地?有什麼目的?”
“貧道全真教馬鈺,道號丹陽子!”
“原來你就是馬鈺道長呀,早說嘛,抱歉抱歉,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對你出手了。”
許方把手松開,馬鈺恢復自由,可是心中郁悶,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一招制止,雖然是被偷襲,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馬鈺可是全真教教祖王重陽的首徒,王重陽逝世後,他便是朱軍天下第一大教全真教的掌教,長春子丘處機還是他的師弟,地位尊崇無比。
只是馬鈺平時閉觀靜修,極少涉足江湖,是以在武林中名氣不及丘處機,至于武功修為,卻是誰也沒有見過,無人知道深淺,听說了自己的師弟跟江南七怪的恩怨,覺得因為自己師弟導致郭楊兩家遭難,心中愧疚,便想補償一番,所以孤身來到大漠,打算考察一下郭靖,再好生教導一番,卻沒想到一上來就吃了大虧,別提有多難受了。
“堂堂全真教掌教居然會到這荒涼之地,實在多有失敬。不知道長光降漠北有何見教,可是與令師弟嘉興比武之約有關嗎?”
馬鈺這時候回過頭來,看到許方居然如此年輕,心中驚訝,不過表面卻不動聲色,听到許方的問話,回道:“敝師弟是修道練性之人,卻愛與人賭強爭勝,大違清靜無為的道理,不是出家人所當為,貧道曾重重數說過他幾次,他與七俠賭賽之事,貧道實不願過問,與貧道沒半點干系,只是因為郭家因為我師弟被連累,軍中愧疚難安,特意前來探望一番。”
“原來如此,道長仁厚,方才卻是在下得罪了,還請不要見怪。”
“無防,不知者不怪。”
許方和馬鈺交手瞬間結束,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時候鐵木真賞賜了郭靖之後,便帶人離去,只有郭靖和華箏還留在原地。
許方帶著馬鈺叢林中走出來,剛要說話,卻听一陣急促雕鳴傳來,之前被引走的白雕終于回歸,結果只看到愛侶已喪生在懸崖之上。
那白雕盤來旋去,不住悲鳴,華箏和郭靖眼楮都紅了,任何人都能听得出白雕的傷心。
這時只听得白雕一聲長鳴,振翼直上雲霄,眾人正疑惑它要干什麼的時候,那白雕突然如一枝箭般從雲中猛沖下來,噗的一聲,一頭撞在岩石之上,登時斃命。
馬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嘆道:“好一對至情至愛的白雕,一雕身死,另一雕絕不獨活,以身殉情,可敬可佩!”
正傷心的郭靖和華箏回過頭來,看到許方,急忙打招呼。
“大哥!”
“許方!”
隨後郭靖看了看馬鈺,問道:“大哥,這位道長是……”
“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馬鈺道長,丘處機道長的師兄,專門來探望你的。”
郭靖听自己的母親和江南七怪說過關于丘處機的事情,知道對方為自己做的一切,而眼前的道長是丘處機的師弟,也算是自己的長輩,急忙行禮道:“拜見馬道長。”
馬鈺之前親眼看到郭靖一箭雙雕的英姿,又見他如此有禮貌,心中對郭靖的觀感很不錯。
“免禮免禮,看到你如此年少有為,想必令尊在天之靈也會感到高興的。”
郭靖面色從容道:“多謝道長夸獎!道長不遠千里前來,在下感激不盡,請隨我去賬中喝杯茶吧!另外,可以見見我七位師傅,想必你們之間有話要說。”
馬鈺想了一下,點頭同意道:“也好久聞江南七俠大名,只是一直無緣得見,機會難得,定要拜訪一番。”
郭靖等人就要離開,可就在這時懸崖頂上傳來一陣啾啾鳴叫,幾人抬頭看去,卻是兩頭小白雕。
華箏望著懸崖之頂,心有不忍道:“許方,兩頭小白雕死了爹娘,現在還不會飛,無處覓食,豈不是要被活活餓死?我們幫幫它們吧。”
許方點點頭,向郭靖道:“你去把兩只小白雕救下來。”
郭靖沒有廢話,點點頭,來到懸崖前,這懸崖高聳,四面都是險岩怪石,換個人還真爬不上去,是對郭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只見郭靖腳下一蹬,猛然躍起數十米高,一把抓起一塊凸起的岩石,稍微一借力,然後再次騰空,等上升之勢緩下夾來之後,再次借力,遇到無處借力的地方,就干脆左腳踩右腳,連續踩踏,如同飛鳥一般,很快就攀上了懸崖的頂端。
馬鈺心中驚訝,這懸崖高達數十丈,有些地方直如牆壁一般陡峭,雖然以馬鈺的輕功也能爬上去,可是卻無法做到郭靖這般輕松愜意,難道說這郭靖的武功已經超越了自己。
馬鈺心中有些不信,可是事實現在就擺在眼前,不禁想到自己師佷尹志平說過關于郭靖的事情,說對方不知修行了什麼古怪的武功,力大無窮,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住。
本來馬鈺還有些不信,畢竟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可是現在看到郭靖那輕松愜意的樣子,再加上之前彎弓射雕英資忽然有些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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