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處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池家老宅早早掛上了紅燈籠,從大門一直到內宅上百米的距離每隔半米就有一個超級大燈籠,大燈籠之間又掛著拳頭大小的小燈籠將相輝映。
地上擺滿了長壽花,各種顏色的花苞爭奇斗艷,討喜的就像招手的小娃娃。
池厲站在大門外的凳子上,手里正拿著對聯,在門框旁比來比去,“這樣可以嗎?”
池崇雪站在下面指揮,“偏了,左邊往上面提一點點……在往上提一點點……哦,好了,好了。”
池厲這才放下心來貼了下去。
池乘和舒心棠接了舒銘和羅玉蘭剛好下車。
池崇雪扔下池厲,跑了過來,接過羅玉蘭手里提的禮物,熱情洋溢的開口,“阿姨,叔叔里面請,棠妹妹,快進來……”
池厲從凳子上跳下來,笑容滿面,“叔叔阿姨好,快里面坐,弟妹今天好漂亮!”
“姐,哥,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
池乘拉著舒心棠往里走,池厲、池崇雪一左一右站在舒銘和羅玉蘭身邊領著路。
舒心棠跟著池乘,走過大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剛貼好的對聯和門神,想起了往年。
以前過年的時候,她媽媽總是會早早的把她叫起來,貼春聯、包餃子、準備美味佳肴、弄年夜飯。
雖然只有她們兩個人,舒婉還是會準備一大桌子菜,一瓶酒,一瓶飲料。放上音樂,聲音調大,把家里弄得熱熱鬧鬧的,然後和她一起慢慢享受美食。期間會給她一個大紅包,祝她新年快樂!
她會展開雙臂,咧開嘴笑得燦爛的給舒婉一個大大的擁抱,再說一聲,“謝謝媽!愛你!”
晚上舒婉還會拉著她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
她會抱著舒婉或者躺在她腿上玩手機,偶爾瞟一眼電視機,順著舒婉的話吐吐晚會的槽。
簡單、愜意。
以前她會覺得冷清,可現在是她求都求不來的美好。
舒心棠垂了一眼眼眸,臉上劃過一絲傷感,隨後恢復正常。
池乘半摟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即使只是一瞬間的傷感,他還是發現了。
“我小時候就住這邊,成年了之後就搬去別院住了。”
“現在很少住這邊了……”
“這邊我的房間一直留著,一會兒可以帶你去看看……”
池乘怕舒心棠又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極盡全力找話題,讓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傷懷。
客廳里池老爺子坐在正中間,池乘二叔池悟、二嬸關瑤坐在池老爺子身邊,再然後是池天泰以及他的兩個妹妹,他們正圍在一起玩游戲。
見舒銘和羅玉蘭進來,池老爺子起身迎接,其他人也跟著起身,大家寒暄了一陣後落座。
舒銘和羅玉蘭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池老爺子稍微有些拘謹,任憑他倆在商場上見慣了大風大浪,可第一次看到池氏的掌舵人,還是難免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池老爺子和藹可親,問了舒銘和羅玉蘭生意上的事,又講了些市場行情,還讓他們以後生意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過來找他。
話匣子一打開,舒銘和羅玉蘭也漸漸融入了進來,沒有那麼拘謹了。
飯桌上,池悟看著坐在池乘一旁絕美的姑娘,調侃道,“阿厲啊,你弟弟都找到女朋友了,你什麼時候也帶回來一個啊?”
池老爺子點點頭,希冀的看向池厲。
池厲剛咬了一口排骨,就被點名了,還是這麼不想回答的事情。
這大過年的!唉!
他幽怨的看向池悟,笑呵呵的道,“二叔,你看過年呢,就別揪著我不放了。”
池悟不認,“我哪揪著你了,就問了這一個問題,再說我也是關心你啊!人生大事得抓緊!”
關瑤附和,“就是!阿厲啊,你得抓緊!”
旁邊池天泰給他這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父母使了個眼色——過年呢,說這些干嘛?
池悟和關瑤壓根不理他。
池老爺子一個勁的點頭,“你二叔二嬸說得對!新年了,新年計劃女朋友得安排上!”
過年飯突然它就不香了!
池厲敷衍的點點頭,內心想著到時候再說。
池老爺子不听到他親口答應不罷休,“別只點頭,表個態,什麼時候帶回來一個?”
說帶就帶的嗎?
女朋友是大街上白菜隨便撿?
池乘放下筷子出來打圓場,“爺爺,這些得靠緣分,你也知道哥的性格,今天過年,就別為難他了!”
羅玉蘭極有眼色的幫腔,“池厲這麼優秀,條件又好,想找女朋友還不容易,就是還沒看對眼的。真要找,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池老爺子听到這話挺受用,他的大孫子人中龍鳳,喜歡他的人多得是,就是他自個人不開竅。
池老爺子看了一眼他這個不開竅的孫子,算了算了,這幾天過完再單獨說。
復又跟舒銘、羅玉蘭聊起天來。
吃過中飯,池悟和關瑤陪著舒銘、羅玉蘭參觀池家老宅,池家老宅後面是花園,亭台樓閣,古色古香。
池乘領著舒心棠看他小時候的房間,還有他小時候的照片。
“沒想到你小時候奶乖奶乖的。”
“什麼奶乖奶乖的?是英俊不凡!”
“呵,這麼小,怎麼就英俊不凡了?就是奶乖奶乖的,外加可可愛愛。瞧這紅臉蛋,粉撲撲的,真想捏一捏!”
“可惜你沒有這機會了!”
“嗯”,舒心棠點點頭,突然伸手捧住池乘的臉,上來就是一捏,“現在也可以捏,哈哈,這肉還是這麼嫩……”
“你的更嫩……”池乘伸手去夠舒心棠的臉,奈何舒心棠早有防備,頭一偏,沒捏到。
池乘哪肯罷休,又伸手去捏。舒心棠趕緊腳底抹油,溜了,“哈哈,你捏不到……”
池乘追過去,可舒心棠跑的快,又用桌子椅子當遮擋物,池乘怎麼都追不上。
看著近在眼前卻怎麼也夠不到的舒心棠的臉,池乘忽然靈機一動,摸著頭,倚在了桌子旁,“啊……頭、頭痛……哎喲……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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