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學考古

第191章︰只問學術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莫韃 本章︰第191章︰只問學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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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北大的侯仁之先生認為,當時這個建築物便處于現在的臨湖軒的位置,臨湖軒前面的那一對白皮松,應該就是臨風待月樓初建時就已經栽植下來的。1900年八國聯軍再次火燒圓明園的時候,臨風待月樓這座建築物也被波及了。正是因為如此,1922年燕園開始建設的時候,這座建築就沒蹤影了,甚至園中慈濟寺也只剩下一座山門。”

    听完甦亦的話,眾人感慨。

    “也慶幸這個山門被保留下來了,不然,我們想要追尋那段歷史,都沒有文物的見證。”

    “好想知道當年的慈濟寺是什麼模樣!”

    黃鶯歌感慨道,她一邊感慨一邊望著甦亦。

    甦亦被她盯得眼皮有些發麻,“黃學姐,啥意思啊?”

    黃鶯歌笑道,“要不,小師兄,你給我們畫一張,慈濟寺復原圖唄。”

    甦亦搖頭,“不會。”

    黃鶯歌沒有那麼好忽悠,“裝,就知道裝,我可是听說你給中文系的姑娘將故事的時候,還把一個破舊的寺廟山門給畫出來呢,這一次,給我們講故事,就不畫了,小師兄,這就很過分了啊!”

    甦亦捂臉,什麼鬼,這姑娘怎麼懂得那麼多。

    而且,這個時候亂入千與千尋真的好嗎?

    “什麼?小師兄,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小師兄,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對啊,小師兄,我們知道中文系的女生比較多,但我們歷史系的女生也不少啊。”

    “就是,雖然我們考古專業只有四個女生,但歷史專業的學姐們也好多啊。”

    “小師兄,都是山門,我覺得畫咱們北大的山門更有意義是不是?”

    “你們說,小師兄,是不是在講故事的時候,直接把咱們北大的慈濟寺山門也融入故事當中啊?”

    “很有可能,畢竟小師兄也不是第一次借助咱們北大的古建元素了,之前,寶塔鎮壓白蛇傳的時候,小師兄融入咱們北大的博雅塔了。這一次,融入慈濟寺山門,也沒有什麼嘛。”

    “被你們這一說,我也好期待,小師兄的新故事了。”

    “故事已經在中文系那邊流傳了,叫做《千與千尋》,故事一開始就是從一陣破舊山門進入一個鬼怪神靈的世界,而這座山門就是慈濟寺山門!”

    這都啥跟啥啊。

    亂入千與千尋就算了,還把慈濟寺山門也亂入故事之中。

    而且,听他們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甦亦就是這麼想的呢。

    可這是真相嗎?

    當然不是。

    甦亦望著這幫家伙哭笑不得,“我能說,這是一個巧合嗎?”

    “不能!”

    “對,堅決不能。”

    “小師兄,你就畫吧,咱們今天的時間還有好多,不著急。”

    “對啊,小師兄,咱們要編撰燕園文物史料,到時候,你把插圖放入其中,大家看起來,就更加一目了然了,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啊。說不定,未來咱們北大修復慈濟寺的時候,都會拿你的插圖來當作修復效果圖呢。”

    這幫家伙越扯越沒邊了。

    北大有可能繼續修復慈濟寺嗎?

    怎麼可能。

    頂多修復一下這座山門。

    原因很簡單,寺廟的原址早就其他建築物了。

    比如,北大的斯諾墓就是慈濟寺廟正殿的所在地。

    斯諾,全名埃德加•斯諾,美國新聞記者、作家,曾就讀于密甦里大學新聞系,1928年來華,曾任歐美多家報社駐華記者、通訊員。1934年初,成為燕大新聞系講師。

    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他的墓碑上不可能有葉帥的題詞“中國人民的美國朋友埃德加•斯諾之墓”。

    主要是1936年6月份的時候,他曾經訪問陝北根據地,曾為第一個采訪甦區的西方接著,此後,他回到燕園就寫了一本很火的書《火星照耀中國》,抗爭以後,他又擔任戰機記者,建國以後,他曾三次訪華,1972年在日內瓦病逝以後,按照他的遺願,部分骨灰被運到北京,葬于燕園。

    因此,他跟葛利普教授不一樣,他不是後面遷入燕園的,而是開始就是葬于此。

    這樣一位外國朋友都葬于慈濟寺正殿原址了,怎麼可能還修復慈濟寺。

    其實這些瞎扯。

    圓明園都放在那里不修復,誰又會修復慈濟寺?

    大家的重點,也不是這個。

    主要是為了起哄,讓甦亦給他們畫建築圖。

    實際上,這類圖甦亦不是第一次畫,之前去燕東園的時候,他就沒少畫建築素描圖。

    再一次,現場作畫,對于甦亦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本來編撰燕園文物史,就是要插畫跟攝影圖結合起來使用。

    因此,甦亦也才去找趙先生借相機,而且還是海鷗雙鏡頭相機,目的就是為了拍攝照片,同時,也給大家講一講文物調查拍攝注意事項。

    但,他也沒有想到要畫的第一張圖,竟然是慈濟寺山門,而且還不止山門,黃鶯歌這丫頭還想要畫當年的復原圖。

    看著這幫家伙興趣正濃,甦亦也不能掃興,就笑道,“行,那大家都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我這邊先作畫,你們把我說的這些東西整理成為文字,然後大家相互傳閱,查缺補漏,能夠列出文獻出處最好。要是時間能夠精確到年月日就更好了,當然,不知道,也沒有關系,先把資料整理好了。有什麼不確定的東西,再去檔案館查找,到時候,我讓俞老師帶我們過去。”

    普通學生肯定沒法去校檔案館查資料,這點,必須要院系領導簽名批條子,然後去檔案館申請,流程繁瑣。當然,真有需要走一些特殊流程就可以。

    這年代關于檔案這些東西,管理比較嚴格,這部分,先不去理會。

    甦亦說著,又把相機遞給黃鶯歌,“你要沒事,去幫忙拍照。”

    不曾想這姑娘搖頭,“太重了,再說,我們學生活動相機都是專門的同學跟拍,我不行,拍照容易曝光。”

    顯然,她是會玩相機的,但不太專業。

    這一點,就把考古專業好多學生都厲害了。

    甦亦笑,“沒事,可以先拍幾張。”

    給同學們拍一下合照也行。

    相機死重,自己老是拎在手中,拍照也不合適,也要給大家玩一玩,不然,相機都成他私人物品了。

    這樣不好。

    把相機塞給黃鶯歌以後,甦亦就開始拿出自己的速寫本作畫。

    沒有想到這姑娘反手就他 嚓一張,很有,前世,文藝女青年的拎著單方的熟練範。

    果然是學生會的學姐,做派就是不一樣。

    甦亦擺手,“好了,學姐,別鬧了,我要作畫了。”

    就算如此,黃鶯歌也沒有走遠,都蹲在他的身邊看他畫畫。

    也不止黃鶯歌,大家都差不多,都好奇,甦亦會把慈濟寺畫成什麼樣?

    當然,是憑著感覺來畫了。

    難不成他還能找到原來的設計圖稿嗎?

    顯然不可能。

    當然,甦亦也不是瞎話,而是根據文字資料的描寫來作畫。

    文獻記載,慈濟寺山門位于未名湖南岸,寺坐南朝北,寺門臨未名湖,入門後拾級而上,有一座北向的正殿,並有東西配殿,連同的周圍的垣牆體都建在土山上。

    到現在,就只是剩下一座寺門了。

    因此,慈濟寺山門也成為淑春園最好的見證。

    甦亦就是按照這個空間布局來畫的。

    建築物並不多。

    並沒有太豪華。

    建築素描圖,講究是透視效果,還有空間立體感,手繪素描圖,把透視能力給吃透了,再畫東西也就沒有多難了。

    剩下就是作畫的熟練程度了。

    重生以後,他一直在強化自己的手繪能力,之前在廣州實習他一直保持手繪,回到北大以後,他也沒有拉下這項技能。

    事實證明,學考古會手繪,就跟學會屠龍術一樣,就算不學考古,會手繪,也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閑著無聊,蹲在草坪上,拿起速寫本就可以待一天。

    就好像現在,拎起速寫本就可以復原當年的建築場景。

    還原當年的場景,主要還是看人,不是每一個會素描的人都有這項本領。

    所以,今天,甦亦再一次讓他們大飽眼福,應該算是他第一次在這幫家伙面前展示自己的素描水平了。

    大概畫了半個小時,甦亦畫完山門、偏殿、正殿、還有台階,甚至還把未名湖的一角給囊括其中。

    這樣一來,就沒法畫近景了,只能畫遠景,有點類似于設計效果圖,但又不完全像,因為甦亦還加入了漫畫的畫法,這個年代,手冢治蟲的漫畫場景圖,還有點寫實風格,沒有那麼抽象。

    當然,甦亦的手繪圖也細節,比如,慈濟寺正殿的屋頂他用的就是重檐歇山頂。

    這種屋頂常見于宮殿、園林、壇廟式建築,復合淑春園寺廟的定位。

    要說都有意境,不見得。

    肯定沒有深山藏古寺來得深遠悠長。

    但,他畫完,還是收割了一大波掌聲。

    “小師兄,太厲害了。”

    “就跟真的一樣。”

    “完美復原當年慈濟寺廟的場景啊。”

    “我們站在山門前,似乎就能夠走入畫中的世界。”

    “小師兄,你說,我們從慈濟寺山門走進去,會不會進入另外一個神靈的世界啊。”

    “要不,小師兄你給我們提前講一講千與千尋的故事嘛!”

    甦亦哭笑不得,“別鬧,千與千尋的故事還沒連載呢,連載了,你們就知道啥情況了。今天先干正事,不是故事會時間。”

    現在的慈濟寺山門破舊的厲害,還沒有修繕,牆壁色調灰暗,牆皮脫落嚴重,牆體都還有青苔死後留下來的霉點,甚至,青瓦屋檐都開始積灰跌落了。

    跟前世,北大修繕一新,紅色粉筆的山門,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甚至,也沒有鐵護欄,大家都可以在山門來回走動,竄來竄去的,往返山門之中,就好像小朋友躲貓貓一樣。

    跟千與千尋狹長的破舊山門,完全就是一個東西,但在這幫家伙的眼中,它其實就是一個東西。

    看著他們滿臉期待的模樣,甦亦覺得應該要講點啥了。

    不然糊弄不過去。

    因此,他說,

    “慈濟寺山門位于未名湖南岸,民間也將慈濟寺稱為花神廟,相傳,當年燕大的學生中有誰談戀愛了,都要和伴侶來這里獻上一束鮮花,或攜手在此門前走過,以示對愛情的忠貞不渝。只要來牽手來這里走一趟,就可以長長久久在一起了,特別靈。”

    慈濟寺山門作為北大未名湖畔的一處重要景觀,是游人和那些渴望感受名校氛圍的中學生們的必經之地。于是乎在這小小的山門內就留下了許多的“未來名人”的墨寶。這些用圓珠筆、簽字筆和中性筆寫下的“豪言壯志”橫七豎八的疊落在紅色的粉壁牆上、青色的石磚上,成了北大校園的一條“靚麗風景線”。

    之前來北大的時候,都很疑惑。

    好端端的,這里怎麼會有一個座寺廟山門?

    慢慢了解這些東西以後,才知道他的前世今生。

    又是那一段屈辱歷史的一個見證。

    未名湖區域的文物,咋一看有些繁多。

    其實也沒有那麼多。

    每一件文物都是有其歷史淵源的。

    把淑春園的歷史給弄清楚了,這些文物的來頭差不多就清楚了。

    比如臨湖軒。

    它是燕大新建的,南側就是臨風待月樓,1860火燒圓明園,淑春園被燒剩下這座建築以及未名湖畔的石舫基座幸免于難,後來臨風待月又一次被燒,因此,燕大建校的時候,就在臨風待月樓原址北側新建了臨湖軒。

    而臨湖軒就是由美國人喬治•柯里夫婦捐資修建的。

    私人捐資修建建築物,在燕大很多。

    這種傳統在改革開放以後,在國內各大高校如同雨後春筍冒出來。

    從臨湖軒這個名字,就知道它的位置有多優越。

    一開始就是司徒雷登的寓所跟招待來賓的地方,這個功能到了後面也沒有改變,一直都是北大對外招待和小型會議場所。

    值得講一講的是,臨湖軒三個字是由冰心命名,胡適先生題寫的牌匾。

    至于博雅塔,大家都自動跳過了。

    在宿白先生的古建課堂上,甦亦講的東西都超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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