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夭。
署名處,白縴意落下了兩個字,她的臉色依舊平淡。
她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在這種形勢之下,不得做出一種選擇。
白縴意署名完成,整幅畫變成了真的百獸圖,她淡淡的抬眼看向暮佑隆。
“勞煩你再鑒定一次。”
話落,眾人從震驚里回過神來,他們見到暮佑隆也是無法平靜。
暮佑隆手略微顫抖的摸上了畫紙,盯著這一處著名反復研究。
眾人早就在白縴意畫出百獸圖後呆了,館長他們的身體一動也沒動。
片刻,暮佑隆失神的鑒定完畢,宣布了答案,“這百獸圖是藏夭真跡。”
哪怕,這一次顏料沒干,可,這神奇的畫技加上署名是對的!
全都在應征白縴意的身份,她就是藏夭!
美術界被神化了的人物。
陳守年听後大驚失色,他艱難的看向暮佑隆,嗓音顫抖道,“這小女娃這麼年輕,又不是從娘胎里學畫,怎麼可能是藏夭……”
暮佑隆無奈的笑了,他是第一次這麼震撼和感慨,“可,你看到了繪畫過程,這幅畫的高度……是多少人無法企及的,你覺得她還不是藏夭?”
陳守年滿臉的呆滯和錯愕,他的目光看向了白縴意這張冷淡的臉。
心里難以接受事實,白縴意就是藏夭本人。
可,她是藏夭的話,逼瘋多少頂流畫家?
未來不可估量。
此女逆天!
陳守年腳下一滑,失魂落魄的倒退了幾步,還是溫靈給伸手攙扶住了。
白縴意的臉色平靜,她將眼前的畫紙拿了起來。
緩步走向了一臉震驚的館長身旁,白縴意將這幅畫遞了上去。
“館長,這畫給你們了……”
館長腦子都不會轉了,眼前的事情顛覆了他的認知。
“好……好的,藏夭前輩。”
館長將畫拿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白縴意的視線淡淡的看向了陳守年,“陳大師,你可有話要說?”
他要不是因為踩了痛腳,一直嘲諷譏笑自己。
白縴意興許會因為陳守年的年紀,不和他計較。
奈何,在後面陳守年還要賭她,拿不出藏夭的真畫。
陳守年心中郁氣滿滿,他臉色一片的空白。
他呆呆的望著白縴意,半晌,才說,“藏夭……是我輸了。”
白縴意唇角稍稍輕勾,眼神平淡。
“那,我就走了……”
超能隊眾人一愣,沒想到白縴意這就打算走了。
魏耀突然管不住嘴,“這陳大師不是答應要吞畫嗎?我們這就走?”
陳守年的渾身僵住,看見無數道目光集中過來。
剛才許諾過的東西,陳守年只恨自己話放的太狠。
他死要面子道,“藏夭等等,這假畫我吞!”
白縴意听後稍稍轉過身,看見陳守年將之前那幅假畫顫抖的拿過來。
溫靈驚詫,“陳大師,這畫你真的要吞?”
陳守年也不想,可話已經放出去了。
這周圍還有暮佑隆,超能隊,館長直勾勾的看向自己。
陳守年身子矮了半截,他暮氣沉沉道,“話已出該兌現,一切是我……眼拙了!”
他慘笑一聲,知道將畫吞下去,上醫院是小事,這界內陳守年都沒臉混了。
可,就在他心狠,要吞下畫的一瞬間。
白縴意縴細的手將畫奪過,看見陳守年呆愣不解的眼神。
她輕聲勸諫,“望陳大師日後萬事留一線。”
陳守年愣了好一會兒,他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想不到我活了大半輩子,比不上一個年輕人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