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屋子外面,顧戎盞臉上沒有半點悲傷,只有無邊的冰冷和強大。
只是,他的手死死的和白縴意相牽著,平視著屋外所有的人。
顧時言站了出來,紅著眼眶,“小叔……”
顧戎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平靜地說,“準備爺爺的葬禮。”
顧老爺子為了顧家操勞了一輩子,也是時候入土為安了。
站在顧家外的眾人,對于他俯首道,“顧爺,以後您就是我們顧家主了!”
所有的權利都會交到顧戎盞的手里,可,他卻沒有半分想要。
權利越多責任越大,不過,顧戎盞看了一眼白縴意,嗓音溫了下來,“意寶,接下來兩天,我要忙爺爺葬禮的事,你先回白家等我?”
“我想留下來陪你。”
白縴意的眸子一片堅定,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很脆弱,若是自己不在身邊,阿盞怎麼能挺得住?
顧戎盞眸子深了些許,他的心頭從悲意到一片沉靜。
白縴意就在顧戎盞的身邊左右,陪他度過這煎熬的時刻。
不過,顧戎盞整頓了一會顧家,要忙著掌控顧家的大局。
他轉頭看到白縴意頭上的細汗。
顧戎盞將她摟在懷里,“意寶,你是不是很累?”
“不累。”
白縴意搖了搖頭,等到顧戎盞將顧老爺子下葬的事做好。
可,顧戎盞舍不得看她這麼辛苦,他約了幾個顧家長輩談事。
隨後,他看向了白縴意,“你去客廳休息,忙完了我來找你。”
白縴意听了顧戎盞的話,不過,她不是第一次來顧家了。
她徑直的去了廚房,做了一頓晚餐。
等到了傍晚,白縴意看見顧戎盞來時的身影,她仰起頭露出一個淺笑。
顧戎盞看到她的笑意,心頭瞬間怔松了些許。
“做了這麼多菜?”
白縴意發現他視線落在餐桌,她輕聲道,“你嘗嘗咸不咸?”
她是擔心顧戎盞吃不下飯,忙壞了身體才做了這麼些。
顧戎盞看見白縴意筷子夾來的菜,他面容寵溺配合的吃了下去。
顧時言在餐桌上吃著菜,是大顆大顆掉眼淚。
白縴意瞥見顧時言又哭了,她無奈,“小言,你怎麼了?”
“小嬸,我這陣子過的好苦啊好苦……”
顧時言此時的眉頭放松,在白縴意面前流露出來本性。
白縴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了,知道你不容易。”
顧時言飛快解決了晚餐,他們在客廳里呆著。
他還想說的是……
有白縴意和顧戎盞在身邊,實在太有安全感了。
這幾天在顧家戰戰兢兢的,顧時言覺都睡不著,就怕突然死于非命。
突然,顧時言想到白縴意會醫術,他想要治治失眠,“小嬸,你有沒有……那種藥啊?”
白縴意看到顧時言俊朗白皙的臉紅了紅,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藥?”
“就是晚上吃的……”
顧時言羞澀的低頭,覺得自己失眠很丟臉。
“你年紀這麼小,就要那種藥了?”
白縴意眼神很古怪,平時看顧時言挺單純的啊。
顧時言也有點不好意思,這麼年輕他就嚴重失眠了。
“哎,男人嘛壓力一大就這樣。”
顧時言無奈的聳了聳肩。
白縴意看他眼神哀求,只能道,“我給你找找。”
顧戎盞坐在一旁,臉色略微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