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縴意打听了風箏在什麼地方,他這次臥底被揭露,要被剝得終身自由。
在白家眾人的陪同之下,白縴意找到了風箏的身影,此時他的臉色看起來滄桑。
他看見白縴意的身影後,臉色說不出來什麼表情。
渾身的氣息是充滿了死寂和漠然。
風箏眼底一片古井無波,“白小姐,是想來審問我,關于基地的事情?”
白縴意看到他搶答了出來,那眸子里一汪死水的靜。
她看不懂風箏是……知道自己淒慘的人生,還是在後悔什麼。
白縴意彎起了唇角,看向風箏的眼神卻是冷的,“我想問你背叛超能隊有苦衷嗎?”
“沒有。”
他淡淡的出聲,風箏的臉色極其的復雜,“我就是被基地派來的成員,什麼苦衷?只有那個傻瓜才會相信。”
他將實話都說了清楚,大概是覺得,就算是編一套謊話,國家也能夠查清楚。
“有時候信任不是因為蠢,而是,他相信你這個人,對于你的感情深刻,哪怕說出來的話漏洞百出,也會在心中為你圓過去。”
白縴意說這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顧戎盞。
顧戎盞的臉色平靜,在白縴意看來的瞬間,稍微波瀾了一下。
他輕輕的握緊了她的手。
顧戎盞就是這麼一次次相信白縴意,遍體鱗傷在所不惜。
白縴意想到現在和阿盞建立的感情,她的心頭就是無比的柔軟。
他們的感情相信,世間任何的誤會都消散不了。
顧戎盞同樣也是這麼想的,他看向白縴意的眸子那樣的情深。
風箏視線呆滯的望著白縴意和顧戎盞,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他就是個傻子,相信誰不好相信我,把命都丟了哈哈哈……”
白縴意看見風箏渾身顫抖,臉上的笑容透露著那樣的悲涼。
她知道這人後悔了,後悔害死了明善啟。
風箏突然轉頭看向了丁緒,放聲大叫道,“我自願被終身監禁,只是,你們能不能讓我去明善啟的陵園。”
“我願意給他守墓,終身守墓——”
丁緒看到突然激動的風箏,他眸子沉沉地道,“風箏,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聞言,風箏的身形瑟了下,他的笑聲停頓了下來。
他捂著眼楮,任由眼眶的熱淚滾落。
基地里殘酷的廝殺,早就將風箏培養的冷酷。
可,明善啟他明白了溫暖是什麼。
可笑的是,他親自毀掉了那抹溫暖。
所有人冷冷的看著風箏的表情,他們都覺得風箏是咎由自取。
白縴意定定的看著風箏,漠然的問道,“匿戈他們現在藏在何處?”
風箏扯了扯唇角,眼神死寂的看著白縴意。
她以為他會說嗎?
白縴意涼涼地掀唇,“風箏,明善啟犧牲了這麼多,可不是想要看你死不悔改。”
“北州……”
听到明善啟的名字,風箏的嗓音飄忽了起來,他的眼神深深凝視著白縴意,“我的主人在北州,你想要斗過他們嗎?”
北州!?
白縴意萬萬沒想到,匿戈也跑去了北州。
誰也不知道,再晚一點,他們兩個是不是都能踫面。
“他去北州是為了誰?”
“為了逃亡的格瀾皇室成員。”
風箏現在看起來,像是抽干了力氣一樣。
知無不言。
哀默心死。
白縴意的眸子微微一閃,心中像是抓住了什麼。
格瀾皇室……
看來,匿戈打的主意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