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足桶里熱氣騰騰,精致的少女坐在床邊,白皙的兩截小腿浸在桶里。
她的膝蓋上,紋著一朵鳶尾花。
銀針落在膝蓋的幾處穴位上,疼痛的小臉都擰巴了起來。
顧戎盞迅速來到白縴意的身前,他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疼?”
白縴意看見顧戎盞後,她的眼里劃過一抹復雜。
顯然,她還因為徽章的事,放在心上。
不過,也沒有力氣回應了。
治療舊疾,白縴意在用醫術將愈合的傷,膝蓋斷骨歸于原位,因為之前,車禍的時候,為了能站起來她用了點極端的方法。
如今,重塑經脈。
她疼。
他就抱的她愈發緊,手上擦著白縴意的薄汗。
等到疼意過去,白縴意渾身放松了下來,她將五根銀針拔了出來。
顧戎盞死死蹙眉,緊繃著下顎線。
看起來比她還緊張。
“意寶,還疼嗎?”
“不疼了。”
白縴意微微彎了眉眼,她將騰活草的粉末抹上了膝蓋。
順著銀針扎入的微小傷口里,融進了血肉。
她一下一下的揉著膝蓋,雪白的肌膚都紅了一大片。
顧戎盞看見她對待自己這麼恨,他的手覆蓋在了鳶尾花上。
“意寶,我來替你上藥。”
他的動作很慢很輕,生怕將膝蓋弄紅了。
白縴意沒有阻攔顧戎盞按摩,她低下頭看著膝蓋上的鳶尾花。
想到是因為斷骨之痛,紋下的鳶尾花。
她並沒有任何高興,而是心頭泛著無邊寒意。
想立刻血刃了罪魁禍首陸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