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戎盞墨黑的瞳孔些許波瀾,白縴意的傷感一掃而空,手將他往床上推去。
她氣笑,“阿盞你肩膀傷成這樣,你要我怎麼動?”
聞言,顧戎盞沉默了下來,臉上略微有些遺憾。
他的白襯衣扒拉下來,肩膀上結痂的傷撕裂數次,看起來也是鮮血淋灕。
白縴意用銀針先刺入顧戎盞的某處皮膚,將流血的速度凝固下來。
這反復撕裂的猙獰傷疤,還得用碘伏酒精清創,白縴意小心翼翼的擦拭顧戎盞的傷口,男人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阿盞疼嗎?”
白縴意給他裹了一層紗布,眼楮里滿是心疼,她湊近他的肩膀傷處,“一定很疼吧……”
男人撕裂這麼多次傷口,怎麼吭都不吭一聲。
“沒事。”
顧戎盞墨黑的瞳孔凝視著少女的溫柔,他掌心撫上了白縴意的臉,“只要意寶喜歡,多刺我幾刀也沒關系。”
如果每次都能有白縴意滿眼都是他,為他清理包扎傷口,顧戎盞恨不得一輩子也別好了。
白縴意的神色有些無奈,知道他在想什麼,溫軟地笑,“阿盞,我以後不會再自殺,不會再做傻事傷害你,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
顧戎盞擁住了白縴意的縴細的腰肢,他深深的望著少女堅定的眼神,心中的痛澀隱隱約約涌現。
懷中的一抹溫暖令人留戀,少女也乖巧的窩在他胸膛,男人的眸色幽幽暗暗,明明滅滅。
他信了小騙子一次次,換來了什麼?
“意寶,你什麼時候懂了醫術?”
听見顧戎盞低沉的詢問,白縴意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
這涉及太龐大了,無數的領域和經歷。
顧戎盞要是知道那些事,恐怕會毀了他心中對自己美好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