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他就看到了幾雙亮晶晶的眼楮。
這眼楮自然不可能是燕初渺的，是幾個三四歲的孩子。
“我，我可以拿嘛？”小孩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的零食，眼里寫滿了渴求。
“不行！”小孩雙手一攏，直接將所有零食都圈到了自己懷里。
“這是我和遙遙妹妹的，誰都不能拿。”
“我，我想要。”想吃零食的小孩並不懂這些。
他只知道平時只要他一句話，他要什麼都能拿到的。
就算不行，只要他哭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也一定會有一個人滿足他。
所以他和往常一樣哭了。
“我就要，就要嘛，我不管我不管，嗚嗚嗚嗚……”
這樣的動靜很快將老師引了過來，听著孩子的話，再看看被許蟬緊緊抱著的零食，老師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小朋友，你書包里也有很多零食，老師帶你去吃零食好嗎？”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這些，我就要這些，嗚嗚嗚嗚嗚……”
老師犯難了，只能將目光看向了許蟬。
“小朋友，你看他哭的那麼傷心，你可以將零食分享給他嘛？這樣就可以幫助他人做一個好孩子了。”
“我也會哭的。”小屁孩認真極了，“還能比他更會哭，老師，你能讓他做個好孩子嘛？”
許蟬說完，眼淚說來就來，速度快的讓老師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不用了。”老師立馬開口。
許蟬就頂著一雙紅紅的，含著淚的眼楮瞪著她。
這一刻老師產生了一種她正在欺負小孩的錯覺。
這樣的孩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沒辦法，她只能轉頭哄還在哭的這個。
余光處她看到剛剛那個快要哭出來的孩子放開雙手，將自己的吃的推了一半給自己的同桌，一邊推還一邊嘀咕。
“我媽說了，不想給就不給，不想答應就不答應，我才不給，才不想答應，哼！”
“零食我自己有。”燕初渺並不想要他的零食。
“可是這是我給你的零食，和其他零食是不一樣的。”小孩認真極了。
他別人都不想給，就只想給她。
“不都是吃的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有，這些是我給的，你要先吃這些。”小孩固執極了。
燕初渺不想再和他辯論那麼幼稚的問題，直接不說話了。
—
原本以為上個幼兒園就是在里面待到放學。
沒想到在這其中還伴隨著各種各樣的的哭鬧。
不知道是從哪個孩子開始哭的，燕初渺只听見一句，你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不要你們了，其他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彌漫著撕心裂肺的哭聲。
幼兒園老師只有兩個，直接忙的焦頭爛額，停都停不下來。
燕初渺被吵頭疼不已，有人牽住了她的衣袖，她一轉頭就看到了小屁孩紅紅的眼眶。
“遙遙妹妹，我，我也想哭了。”
眼看著她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燕初渺急忙阻止。
“哭什麼哭，你沒看到他們哭的有多丑嗎？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