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一章 邀月樓
甦無名皺眉道︰“又是這個鼉神社啊”。
薛環義憤填膺道︰“這個鼉神社酒都不讓人喝,還強迫人下跪!這鼉神好霸道!”
喜君擔憂道︰“義兄,我總覺此州有什麼不對勁!”
甦無名眯了眯眼︰“不是一般的不對勁,是非常的詭異!”
周浩頭也沒抬道︰“此地乃君令不達之地,鼉神社控制了寧湖的大小官員,魚肉百姓,甦兄如果想和光同塵自是無礙,但如果想要破開此間邪祟,就要小心了,如今盧凌風不在,以後甦兄出門,我跟著便是。”
甦無名微笑道︰“若真是如青虛兄所說,甦某定不會同流合污,有勞青虛兄了。”
周浩笑道︰“甦兄客氣了。”
甦無名是真不客氣,下午就拉著周浩出門了。
還帶上了費雞師,說是帶著他去邀月樓喝酒。
三人一起進入邀月樓。
甦無名直接點名要鼉神酒。
店小二也沒有說賣不賣直接就介紹起來。
“此酒乃鼉湖之水精釀而成......”
一說這個周浩就對這個酒沒興趣了,鱷魚的洗澡水啊。
還經常把人丟進去喂鱷魚,這水能干淨嗎?
費雞師急道︰“不用你介紹了,趕緊給我們上酒就行了,給我......我們甦司馬嘗嘗。”
小二不滿道︰“這位爺,剛才是沒听到我說什麼啊?這酒現在就是刺史來了都沒得喝。”
甦無名瞪眼道︰“好大的口氣!”
小二趕緊陪笑道︰“也不是絕對喝不到,每年三月三的上巳節,鼉神在誕辰那日會顯靈,鼉神島上會舉行觀神大典,這登島的官民就有機會喝到了,您是司馬是個大官,一定會邀請您上島的。”
費雞師猛地站起來,大聲道︰“可是司馬現在就想喝!”
小二為難道︰“那怎麼行,這要是觸犯了鼉神可不得了。”
甦無名嗤笑道︰“州里的美酒,由州里的百姓享用,本是天經地義之事,若被所謂鼉神獨佔,那他恐怕就不可稱之為神了。”
小二嚇得臉色狂變道︰“別亂說,這要是被神社听到了,會連累到我的呀。”
甦無名︰“你們如此膜拜,還有什麼觀神大典,那我問你,你們可見過鼉神?”
小二訕笑道︰“小的沒有這個福分啊,不過,我們家主人見過啊。”
甦無名喝道︰“把他叫來!”
費雞師爺跟著喝道︰“快去啊!”
周浩在一旁看著,也沒有出聲,甦無名雖然沒說他的計劃,但他也能猜到了。
他就是找邀月樓打探消息的,整個寧湖的鼉神酒都是這個邀月樓產出的,而且專供鼉神社。
如果要說他們跟鼉神社沒關系,誰也不信,所以他們來到了邀月樓。
把老費激動壞了,還以為甦無名真是為了他來要酒喝的。
掌櫃的很快就來了。
邀月樓的掌櫃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還有點斗雞眼。
不過他倒是挺驕傲的,只有他家能生產鼉神酒,雖說沒有多賺錢,但也是無上榮耀啊。
掌櫃一臉傲然道︰“見鼉神有什麼稀奇的,每年上巳節我都運酒上島,鼉神他老人家都會出現數丈高的真身,還會向有幸登島的官員和百姓問話呢!”
周浩微笑道︰“你可曾親眼看見鼉神的長相,不會是隔著帷幔看的吧?”
“這位道長說笑了,鼉神的尊榮哪是凡人可見的,隔著帷幔看到真身已經是榮幸了!”
周浩和甦無名相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了,這些人根本沒有看到所謂的鼉神真身。
甦無名︰“這個鼉神一直存在嗎?”
“當然,從後漢時就有,不過鼉神他老人家第一次顯靈,是在三十年前。”
費雞師不耐煩道︰“行行行,鼉神他老人家會顯靈,我一會兒就到鼉神廟去燒香,行吧?這邀月樓可是你開的,你肯定有辦法讓我們甦司馬喝上鼉神酒。我們甦司馬可是在京城做過官的,錢不在話下。”
掌櫃慌張道︰“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我要私底下賣給你們,可是要丟性命的!”
費雞師怒道︰“什麼?一個鼉神社敢隨意殺人?這還有王法嗎?”
“哎呦!這位客官,您不能這麼說啊,甦司馬,我求求你饒了小人吧!”
掌櫃的嚇得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甦無名眼看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只能離開了。
.......
費雞師回去的路上一直跟甦無名拱火,想讓他對付鼉神社。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都指指點點的。
仿佛瘟神似的躲著他們。
周浩發現這些人的目光中,有憤怒也有畏懼。
三人正在回司馬府的路上,前面出現了五個鼉神社的人,他們穿著黑色皮甲,紅色的斗篷,臉上還戴著黑色的鱷魚半遮面具。
這幾人此時正圍著一個老者。
老者正跪在地上磕頭,邊磕邊哀求道︰“求求你們了,寬限些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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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你說生意不好,我不但寬限與你,還借錢給你,現在你連欠的錢都還不上,你叫我怎麼向神社交代!”
這話說的有道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借錢還不上人家不找你麻煩嗎。
不過這個借錢不一定是自願的,而且一個鼉神社去收商稅,這簡直就是在動搖大唐的根基啊。
單單這一點,就不是任何一個當權者可以允許的。
其實不需要鼉神社作奸犯科的罪證,只要把本地官員委托第三方收稅的事情上報,鼉神社就要倒霉了,而且本州的官員也得完蛋。
所以周浩覺得鼉神社能存在很奇葩了。
老者哀求道︰“利息太高了.....”
好嘛,這是把捉錢令史專門向民間放高利貸的官員)的活也搶了。
而且朝廷放貸是自願借貸,這鼉神社很明顯是強迫借貸。
“你說什麼!”
老頭驚恐道︰“我......我說錯了,最近客棧的生意不好,請您再寬限幾天,我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要把欠的錢還上”。
這眼神里全是畏懼,周浩見過狂信徒,這些人顯然並不是真正的信徒,他們只是畏懼鼉神,不得不信。
這樣的信仰並不純粹,所以那個鼉神廟供奉的所謂鼉神實力弱小的可憐。
“我看你是不敬鼉神!”
為首的鼉神社人員抬起手就要打人。
甦無名沖了上去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胳膊。
這家伙真敢上啊,人家狄仁杰能文能武,精通醫術,射術驚人。
甦無名除了斷案厲害,就是一個書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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