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這消停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臨,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城市。
“我想你不用太過著急了,季逸塵宣布和嚴靜婉在一個星期之後大婚。”沒有幾分鐘盧靖豪便一臉激動的到了顧傾城的面前。
顧傾城一臉疑惑,一個星期之後大婚?他要結婚了嗎?可是結婚跟這次曝光的新聞有什麼關系呢?
“然後呢?季家就可以不去找我的事兒了嗎?”顧傾城還處在發生的事情中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盧靖豪看著顧傾城露出笑容,這個顧傾城不是聰慧無比嗎?怎麼這會兒卻什麼都不清楚了?難道是因為她還對季逸塵有感情嗎?
“我說顧總,你這是怎麼了?這點事情都想不清楚嗎?季逸塵因為那方面不行所以推遲了婚約,但是嚴靜婉在季逸塵這個時候還願意提前去舉行婚禮,不就是表達著季逸塵根本沒有病嗎?這次的顧氏所宣揚出去的事情不就不攻自破了嗎?”盧靖豪一臉笑容的跟顧傾城說著,這次的困局能解決,他也是很開心的。
顧傾城頓時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原來是這樣的,這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就這樣平安度過了嗎?
她怎麼有點不相信呢?就在剛剛,她在季氏大廈的樓底下還想著顧氏這次的困局無法解決了呢,就這樣簡單的就解決了?季氏果然是季氏。
不過,他要結婚了?他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顧總,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盧靖豪看著顧傾城發呆的樣子試探性的問著她。
誰都知道一個女人願意讓一個男人送她回家意味著什麼,如果顧傾城跟那些女人都一樣的話,他也許可以得到的多一點。
“不用了,盧總日理萬機還替我想主意,多謝你了,我有車,你先回去吧,我坐會兒。”顧傾城想都沒有想便拒絕了盧靖豪的話。
她根本都不會去讓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送她回家,雖然她是個單純的女人,但是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那不如這樣吧,我給顧總當個免費司機,你可是我們盧氏的重要合作伙伴,這大黑天的,我怎麼也得替你著想啊。”盧靖豪還是想試探試探顧傾城。
他盧靖豪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沒有幾個能逃得出金錢這個魔咒的,他說著話便拿起顧傾城的車鑰匙,要去幫顧傾城提車。
“不用了!我自己會開車,哪有人能讓盧總去當免費司機的,您請回吧。”顧傾城直接去抽出自己的車鑰匙,語氣也是很重的。
對于盧靖豪,除了工作伙伴,她不想有任何的其他的關系。
盧靖豪有些尷尬,他沒有想到顧傾城竟然還是個冰山美人。
“好,那,那顧總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我們常聯系。”盧靖豪看顧傾城的態度只好起身離開。
顧傾城看著眼前的咖啡,還有那已經涼透了的牛排。
已經一天沒有好好吃飯的顧傾城有些餓,她切了一塊送進自己的口中,腦子里想著季逸塵穿著燕尾服去迎接新娘的樣子。
那塊牛排簡直就像是蠟燭一樣的索然無味,她這算是贏了嗎?
可是怎麼就覺得那麼的別扭呢?她一直期盼他能離開她的身邊,可是他真的離開了,要去娶另外一個女人了,她這麼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沒有溫度了呢?
顧傾城想到這里覺得自己看很是不爭氣,為什麼到了這一步竟然還會去想這些事情,她不只是想解決顧氏眼前的困局嗎?
現在解決了,季氏也應該不會再拿她怎麼樣了,為什麼她還是不開心呢?
顧傾城突然又將自己陷入死胡同中,怎麼想也想不通。
她這一發呆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咖啡館呆了多久。
“顧傾城!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安逸澤一直在給顧傾城打電話,可是卻找不到她的人,他只好去跟盧靖豪打電話問了顧傾城在哪里。
沒有想到到了之後竟然發現顧傾城拿著刀叉在比劃著,往嘴里不停的在送著東西,可是那刀也沒有切到東西,叉子上更是沒有東西,一直在吃著空氣。
他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顧傾城一直都在重復著這樣的動作,他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去奪了她手中的刀叉。
心里也是害怕無比,上一次顧傾城就是這樣,整個人像是失了心智一般。
“我沒事啊,你怎麼來了?”顧傾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看到安逸澤竟然還覺得有點意外。
安逸澤看到顧傾城的樣子也是無奈,只好去拉著他向外走去。
顧傾城拿出幾張紙幣放在桌子上,然後便跟著安逸澤出去。
“你是不是很難過?”到了車上的安逸澤問著顧傾城。
他已經看到了那個新聞,也猜到顧傾城肯定很是難過。
可是他沒有想到顧傾城又一次這樣失去了心智,如果任由她這樣發展,他真的擔心她的病會更加的嚴重。
“還好吧,不是很難過,你看到新聞了嗎?這下顧氏的困局可以解決了,我的心也安了,否則盧氏和安氏跟著我一起倒霉,我真是會自責的。”顧傾城一臉的雲淡風輕。
其實心中五味雜陳,她那麼愛的人就要去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她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傾城,誰一輩子都會遇到那麼幾個人的,過去了就過去了,也許你以後還會遇到愛的人,不必想那麼多。”安逸澤安慰著顧傾城。
除了這個,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顧傾城坐在車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包,心中酸到好像是裝了一缸的醋,鼻尖也跟著酸了起來。
“有些人一輩子是會遇到很多的人,但是有些人,遇到一個人就是一輩子。”顧傾城眼角終于滑落淚水。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看著那顆淚突然一臉苦笑,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難過了,淚水也早已經流干了,看來,她還是會流淚的。
“我知道,拋開一切不說,季逸塵確實是個優秀無比的人,如果將人比作星辰,他就是非常耀眼的那顆,你已經被那顆星照亮,周身那些黯淡無光的星又怎麼能比的上他呢。”安逸澤突然嘆氣,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還是得必須去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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