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這麼多賬本的!
徐采菊嘀咕了一聲,一雙柳葉眉擰巴在了一起。
眼見徐采菊愀然不樂得模樣,甦知魚拍著胸脯將徐采菊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肩頭。
“娘,別擔心,一切有我呢!”
不過就是幾本賬本,以她過目不忘的本領,還不是分分鐘就能搞定的事。
見甦知魚如此篤定,徐采菊一顆慌亂的心總算是找到了點慰藉。
她攬著甦知魚縴細的腰身,長嘆一聲。
“知魚,你真是娘的錦鯉小福星!”
說來也奇怪,他們老甦家祖祖輩輩就沒一個做生意的料子,怎麼到了這一輩就生出了知魚這麼個得天獨厚的小算盤。
甦知魚傲嬌的抬了抬她的小下巴,得意洋洋。
“那是!”
接下來的日子,甦知魚便沒有去醫館坐診,開始打理起古家在外的各項生意。
半天下來,她跑了州城數條街道,每條街道近半數的鋪子均在古家名下。
“這古家在州城簡直就是商界的總把頭啊!”
甦知魚不禁感慨。
徐采菊卻早已驚得目瞪口呆,她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知魚,咱都巡視了一天了,差不多跑完了吧?”
“跑完?”
甦知魚苦笑一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冊子。
“娘,咱們今天看的不過就是古家生意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啊?”
徐采菊一臉苦澀,佝僂著腰身擺了擺手。
“今天就到這吧,娘這腿實在是走不動了。”
德叔跟在後面,也累得滿頭大汗。
“小姐,早上老奴說給您安排轎攆,你非得自己出來走走,這會子累了吧,幸好前面就有一家茗揚居是咱們旗下的茶樓,可進去稍作休息。”
徐采菊一臉尷尬,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
她要早知道古家產業這麼大,她能不坐轎攆嗎?
見徐采菊一臉局促,甦知魚掩嘴偷笑。
“娘,你這就叫做自討苦吃!”
調侃完,甦知魚拔腿就朝著前面不遠處的茗揚居跑了過去,徒留徐采菊一人在後面齜牙咧嘴。
“你這丫頭!”
徐采菊嘴里不饒人,可看著甦知魚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頭一陣暖意。
“慢些跑,被摔跤了!”
她抬腳快步跟了上去。
進了茶樓,德叔提前安排人跟店掌櫃打了聲招呼,掌櫃的立馬就迎了出來。
“不知少東家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店掌櫃一身青衫襦衣,談吐不凡,頗有風雅之姿,頗合甦知魚眼緣。
“掌櫃的不必客氣,我們只是路過,不必太過在意。”
打發了店掌櫃,休息了片刻之後,樓里竟忽然鑼鼓聲響,一眾茶客紛紛涌至廳堂。
“發生什麼事了?”
甦知魚一驚,客氣的詢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茶客。
茶客手握折扇,興奮不已。
“姑娘不知道吧,今日茗揚居斗茶,可熱鬧了。”
“斗茶?”
甦知魚訝然,有些好奇,回眸朝著徐采菊嘿嘿一笑。
“娘,咱也看看去!”
斗雞、斗酒、斗蛐蛐,她倒是見過不少,斗茶還是頭一回呢,真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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