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6章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輕嘆了口氣，向伯臣接起電話︰“燕先生。”
燕 城站在窗邊，手中緊緊捏著顧明珠留下的那封信，沉聲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明珠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向伯臣皺著眉頭沒做聲，他就知道他是為著這事來的電話。
這可讓他怎麼回答？
對面久久的沉默，讓燕 城的心又沉了幾分。
他也沒催促，等著向伯臣開口。
就在男人的耐心即將耗盡時，向伯臣輕嘆了口氣道︰“燕先生既然給我打這通電話，想必便已經心知肚明了，您又何必再問。”
燕 城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隱痛︰“她還有多久？”
……
＊
掛斷電話後，燕 城在窗前站了許久。
直到天色更暗、城市里的燈火接連亮起，燕 城才終于緩緩拆開顧明珠留下的那封信。
時光易老、人心易變。
你既已傾心慕清雪，便不必再強留于我。
我至今記憶殘缺，對你或有情愫，卻並非非你不可。
惟願好聚好散，照顧好年年。
勿念。
短短幾行字，龍飛鳳舞，看起來瀟灑至極，卻又好像無比敷衍。
燕 城冷笑出聲，將手里的信紙攥成一團，一並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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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年年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
眼見著燕 城在茶幾前翻著什麼文獻，小家伙便光著腳跑上前，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乖巧的坐著，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