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把臉埋在床上，只恨不得以頭戧地。
眼見著男人還要往下念，顧明珠轉頭看向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道︰“燕 城，你差不多得了。”
燕 城拿開她的小手，挑了下眉頭道︰“我看你挺喜歡看的。”
“我…我那是以為……”顧明珠想解釋，卻發現好像怎麼也解釋不了她剛剛看的津津有味的事實。
眼見她少見的語塞，燕 城便越發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淡聲道︰“喜歡哪種？”
“恩？”顧明珠愣了幾秒，一時沒反應過來。
眼見著男人收回視線，開始認真‘看書’。
顧明珠︰“……”
燕 城其實倒不算是第一次看這種東西，蕭晚送他們的這一本書其實很干淨，不會有那種不堪入目的惡心感。
他被綁架的那幾年，那些混跡于社會最黑暗的角落里的人，有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骯髒和殘忍。
人可以和牲口一樣被轉賣，赤裸的性交易比比皆是，男人追求權勢和武器，女人大多則只是奢求能夠苟活下去。
那骯髒和混亂的地帶，人命成了最廉價的東西，光線昏暗、煙霧繚繞中世界都像是染成了一層血色，更像是被隔絕成另一個地方，一個陽光照不進的地帶。
顧明珠察覺到他的沉默，轉頭看向他，沒做聲。
男人像是沉浸在什麼回憶里，周身的氣息也一瞬間變得暗沉了許多，透著抹冷厲和殘忍，多了些在刀口舔血的決絕。
顧明珠失神的看著他，沒去問他在想什麼，反倒是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他有一對很漂亮的耳朵，不像是他這個人看起來的那麼薄情，耳垂卻是很圓，比她的要大一點，捏起來手感極好。
燕 城回過神來，轉頭瞥了她一眼道︰“怎麼，沒喂飽你？”
顧明珠︰“……”
她收回手，訕訕道︰“燕 城，你臉好像也有點燙？是不是地暖或者空調開的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