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笑了笑,輕聲道︰“看風景呀。”
顧明珠索性沒骨頭一樣靠在男人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輕聲道︰“就是覺得人真矛盾,明明一點也不喜歡這里,可走的時候卻還是會有些留戀。”
這里承載了她這二十余年,從年少到青春。
房間雖然換了,卻始終還是這里。
這次走,她大概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可從今往後,她的家又在哪。
燕 城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算不上好,被樓擋住了大半。
但好在因為別墅區的樓大多不是很高,所以勉強也能看到遠處的一些風景,隱隱能看到黃昏,卻實在算不上美妙。
“婚房裝修的時候,給你裝一個露台看風景。”燕 城禁錮著她的腰身,淡聲道。
顧明珠垂下眸子,輕笑了笑,眼角有些泛酸。
這一刻,她覺得,好像她和燕 城和尋常相愛著的人好像也沒什麼差別,哪怕她不愛他,哪怕他也只是走了個腎,貪圖她的身體。
但這世間,男歡女愛若能盡興,有時候也未必不是一種美好。
顧明珠想,燕 城這樣的男人,即便有一天她和他分手,大抵她也始終沒法真正的討厭他吧。
有的人或許只要曾經睡到過、在一起過,就會覺得那曾是自己人生中閃閃發光的過往。
太過驚艷,既美好到虛妄,又惡劣到刻骨。
他給予著你最極致的偏愛、又在你身上留下最深刻的烙印。
正如她曾想帶給他的一樣,不想忘、不敢忘、不能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