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  城沒再動她,等她睡熟了才上床。
    他一躺穩,她便像有所感知似的湊了過來,乖巧黏人的模樣只讓人心頭發軟。
    燕  城看著那張瓷白的小臉上,目光晦暗。
    他忍不住想,她從前病著的時候是不是都這般黏著許星河……
    *
    一周後,清早。
    顧明珠穿著睡裙,站在陽台點了支煙,目光清冷。
    風吹的她的裙擺和發絲翻飛,女人卻也渾不在意,素白的手指向後撥了撥發絲,漫不經心的抽著指間的煙,姿態慵懶而迷人。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反反復復了一個禮拜,顧明珠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
    而病好之後最明顯的感覺,便是腦子清醒的厲害,再沒有了那種惱人的混沌感。
    顧明珠心情不錯,呼吸著久違的冬日的空氣,欣賞著別墅區的風景。
    這一個禮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場雪,窗外一片銀裝素裹,整個世界都變得晶瑩剔透。
    而別墅區本就奢華無比的房子,更是美的像是城堡,只看著枝頭掛著的冰晶,都讓她覺得世界真美好。
    一支煙抽盡,顧明珠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內,視線落在自己仍舊留著兩道絳紫色勒痕的手腕,有些恍惚。
    燕  城那個狗男人最近好像很忙,她時常能感覺到她睡著的時候,他在一旁翻看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