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向雪舞不是凡人。
她本身為九幽聖女，一個足以驚動冥界、靈界以及天界的奇女子。
“小雪，現在在哪兒？”牛小田聲音沙啞。
“這張符紙給出了答案，九幽聖女已經被帶回了幽冥之地。”
說完，坤元子也唏噓感嘆，搖了搖頭。
所謂的幽冥之地，也就是十九層地獄。
諸界之中，唯一一個真正沒有光亮的地方。
“天界去不了，但冥界卻可以隨意出入。”
牛小田從床上跳了下來，雙眼噴著火，怒道︰“上尊、軍師，即刻點兵，出征冥界！”
青依一臉焦急，此時能求助的，只有坤元子了。
坤元子沖青依壓壓手，繼而看向牛小田，整理袍袖之後，鄭重其事的躬身一禮。
地仙之祖行此大禮，眾將見狀惶恐，慌忙垂首而立，畢恭畢敬。
即便是目空一切的白澤，此時也是安安靜靜，微微頷首。
哇！
靈明猴看到這一幕，莫名心里難受，哭了出來，拉著牛小田的手輕輕搖晃，哽咽道︰“老大，你別生氣了。”
白飛和喵星離得最遠，卻是最心焦，不敢再招惹老大，只能默默流淚。
室內氣氛悲戚無比，濃重的幾乎讓人透不過起來。
唉。
重重嘆了口氣，牛小田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沖著坤元子抱拳躬身︰“小田無知，讓上尊受委屈了。”
坤元子不以為然，雙手扶起牛小田，誠懇道︰“宗主關心則亂，情真意切，但也當知無欲則剛的道理，方能應對自如。”
牛小田自嘲苦笑︰“接連失去親人，我恨不能殺了自己，又怎麼去應對別人。”
“無妨，待我替宗主分析一番。”
坤元子淡淡道︰“對方留下符紙信息，必有圖謀。冥界可攻，但須得有詳盡計劃方可。否則，一旦冥界失衡，人間大亂哪。宗主慈悲為懷，怎忍找回自己手足，卻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一席話，說的牛小田倒吸涼氣，隨即又沮喪坐下。
“不管九幽聖女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小雪卻是我唯一的妹妹，想到她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苦熬……”
實在說不下去了，牛小田又是一聲長嘆。
“宗主不必擔心，九幽聖女為不死的存在，不會出事的。”
青依也適時勸說。
白澤看不下去了，擋在牛小田前方，建議道︰“諸位，讓老大清靜下吧。其他的，等拿出切實計劃後，再行商議。”
也好。
坤元子等人點頭稱是。
“宗主想去哪里散心，屬下奉陪。”
靈王試探問道，從未表現的如此小心。
星河仙子等人也連忙點頭。
牛小田擺了擺手︰“你們都各自去忙吧，我還是想回逍遙山莊。”
靈王等人雖然不放心，但還是陸續離開。
就當垂頭喪氣的白飛和喵星準備走開時，卻被牛小田叫住︰“喂，你們兩個，不陪我回去，要去哪里啊？”
白飛和喵星如遭電擊，愣在當場。
繼而轉身，飛奔至牛小田跟前。
“老大，飛飛以為，你再也不想搭理飛飛了呢！”白飛嗚嗚哭泣。
“老大，我不是東西。”喵星也流淚自責。
“我還不是一樣？”牛小田拉住兩人的手，歉意道︰“今天我方寸大亂，對著你們亂發脾氣，對不起。”
白飛和喵星互視一眼，又哭又笑。
“飛飛，喵星，打疼了沒？”牛小田關心問道。
白飛︰“疼死了！”
喵星︰“一點都不疼！”
喵星無語，暗中沖白飛翻了個白眼。
“你們跟著我的時間最長，傷害你們比打在我身上都疼。”牛小田心頭酸楚，鄭重道︰“不許謙讓，一人一個條件，讓我補償你們。”
白飛和喵星再次互視，都嘿嘿笑了。
喵星抿了抿紅唇，試探道︰“老大，我想成長為真正的戰將，和靈王火鳳那樣的。”
“必須的！”牛小田點點頭︰“資源傾斜，重點培養！”
“多謝老大！”
喵星興奮不已，滿是星光的眼楮里，似乎看到了自己輝煌的未來。
“老大……”
白飛扭扭捏捏，牛小田微微皺眉，但剛打了人家，不忍再發脾氣，耐著性子催促道︰“飛飛，你的心願呢？”
“等六界一統，給老大做小妾，行不行？”
牛小田沉默不語，白飛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僵硬，心也跟著冷了下來。
早知道如此，就該跟喵星一樣，做個有志氣的寵物。
“老大，我……”
白飛剛要自找台階，卻听牛小田輕輕說了個“好”。
聲音不大，卻讓白飛石化當場，驚得半晌嘴巴都沒合攏。
“喵星，老大是不是答應了？”
“飛姐，說真的，你可真不要臉，分明是要挾老大嘛。”喵星鄙夷萬分。
“那就是真的嘍？”
白飛激動到眩暈:“老大金口玉言，我算是听到正式的承諾了！”
牛小田心里想的是，白飛和喵星日夜陪伴，比親人還要親近。
如今，他已經不忍心拒絕她們的要求了，哪怕只是個玩笑話。
回到逍遙山莊，在白飛和喵星小心翼翼的陪伴下，牛小田在院子里散步。
心頭陰霾哪能那麼容易清掃，牛小田沉默寡言，更多的時候是坐著發呆。
白飛和喵星寸步不離，無怨無悔。
次日，坤元子、白澤、青依等都趕來山莊，召開了會議。
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白飛和喵星也位列其中，坐在末位。
尤其是白飛，雖是一身素色一群，頭發卻盤了起來，眉眼之間春色蕩漾，一副待嫁婦人模樣。
莫名其妙！
見狀，靈王沒來由的心頭不爽，秀眉一擰，忍不住問道︰“逍遙宗高層會議，她們怎麼也參加？”
“小雪下落不明，我心思大亂。飛飛和喵星與我朝夕相處，能夠隨時提點，以免做出錯誤的決定。”牛小田淡淡解釋。
太牽強了！
靈王心有不悅，最後還是在青依的暗示之下，安靜地坐了下來。
“宗主氣色不好，想必昨夜沒有休息好吧。”坤元子關切問道。
“沒有心思。”牛小田擺擺手，又看向眾人︰“看大家也是精神不振，想必都是受到了我的連累。”
牛小田起身，聲音略顯疲憊，但字字鏗鏘。
“我沒有盡到領導宗門之責，險些做出錯誤決策。還請諸位多多包涵，不失以往凝心之力，共謀大計！”
青依等人不由為之一振，眾人推崇的宗主，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