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看來這張淑潔住在這里,應該只是圖便宜。
可能有人會問,張淑潔殺了王哲,王哲不是說敬而遠之?
現在來談談王哲看到那個尚如淵時候,為何會突然明悟前因後果
地府倀徒秉承天地意志在做事,修道者不喜,地府也不愛。
昆侖余孽正反封正之術,奪天地造化。連城隍都能讓變成一個女人,更何況王哲早在被殺之前,就被尚如淵盯上。
所以王哲在看到尚如淵時候,已經明白,不是他的命賤,王皈的命貴,救王皈而引誘他王哲在蔚河溺水!
尚如淵在之前,控制王哲做過幾件事,但是這些事,王哲想不起來,即使死後也想不起來,因為那些事做過之後,他都是路人救醒,或在醫院醒來。
引誘張淑潔出手殺人的,就是尚如淵。
孫于谷在一輛面包車內,其它人都是蒙著面罩,唯獨孫于谷沒有。
他要做的,就是去吸引落單的女人。
大屁股沖著孫于谷說道,
“兄弟,看到騎電動車的,聲音大點,這晚上有風,聲音太低,她們根本听不見!”
孫于谷點頭。
又過了十分鐘,巷子出現一個穿著藍色棉大衣的女人,女人腦袋上上纏著一塊綠色圍巾。
孫于谷準備下車,大屁股一把扯住孫于谷說道,
“我靠,這麼著急?!這是本地人!”
孫于谷問道,“捂得這麼嚴實你咋看出來的?”
鞋拔子說道,“上班的都講究穿著,你看她那造型,像是一個上班的?”
孫于谷點頭,暗嘆這綁架也是學問啊!
又等了半小時,這期間也有不少人進出這個巷子,但是都不是單身。
孫于谷裹著大衣都凍得雙腿發麻。
終于看到一個小個子女人落單,孫于谷卻不動了,因為孫于谷覺得這可能是未成年人。
但是跟前的大屁股給了他一肘子,
“上啊!”
孫于谷放下棉大衣,然後朝著女孩走去,同時車里的兩個人也恰巧的下車,彎腰等待孫于谷吸引女孩注意力時候撲上去。
孫于谷下車,走到女孩跟前,突然大喊一句,“快跑!”
之後拉著女孩朝著巷子外跑,可是僅僅跑出去五六米,這個女孩突然趴在雙手抱住了孫于谷的雙腿。
接著巷子前方兩人沖過來,車後面兩人跟上。
孫于谷想喊,可是他突然感覺渾身乏力,低頭一看,這抱著他腿的女孩手里拿著一個針管。
孫于谷再次醒來,是被一盆冰冷的水給潑醒的,他躺在院子里,周圍站著五六個人。
孫于谷本能的抱住腦袋,大喊,“別殺我,別殺我!”
沒有棍棒落下,卻有一盆踫的冷水潑在他身上。
六盆水下去,禿子淡淡說道,
“兄弟,你很讓我失望,你錯過了第二次機會!”
“反省三個小時!”
“這凡事有一有二,但是沒有三!”
“明天最後一次機會,把握好!”
說完禿子進了屋子,那個看起來瘦小的女孩,拿著一塊帆布蓋在了孫于谷的身上,淡淡說道,
“你是個好人!我幫你先去暖被窩!”
女孩給孫于谷蓋上帆布,進屋了。
院子里鞋拔子罵道,“明天繼續犯賤,老子親自拿鐵鍬給你開瓢!”
說完也進了樓,大屁股坐在那里盯著孫于谷,幫小時之後,伸手扯扯蓋子在孫于谷身上的帆布,凍結實了。
他也進屋了,而孫于谷呢?連喊話都喊不出來,這一層帆布擋住了風,讓他雖然衣服濕透,但不至于溫度過快的流失。
孫于谷開始是不敢掙扎,可是等人走後,想掙扎時候,發現身體都不是他的了,手和腳都不知道有沒有了。
但是他不想死,這麼冷的天,他一旦這種狀態睡著,肯定永遠都醒不來了。
他劇烈的轉動身體,可是幅度有限,力量有限,關鍵是這身上的一塊帆布,像是用膠水跟這地面粘在一起。
函西已經算很冷了,但和這頌城的夜間溫度是沒得比。
一個小時之後,這帆布徹底凍的脆了,孫于谷爬著朝著小樓門口走去,門開著。
他進了樓道,縮在角落里,卻沒有敢上樓。
再過一個小時,他四肢可以活動了,他在樓道里來回踱步做熱身運動。
但是他不敢跑,這里是簡陋,但這里衛生間都有監控,他不敢有跑的念頭。
三小時到了,那個小個子女人穿著一件睡袍,端著一杯紅糖水,走到孫于谷跟前。
孫于谷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這紅糖水里加的不是生姜,而是什麼藥。
女孩看著他笑著說道,“放行不是毒藥,只是加了點,讓你想做一個男人的藥!”
孫于谷又吐了幾口口水,眼楮打量這個女人。
這女人看面相應該是二十七八歲,長只能說一般,但是如果使用美顏和濾鏡,那就是一個尤物!
脖子上有好多沒有散去的吻痕,讓孫于谷感覺惡心,但是這女人手上的淤青,又讓他覺得可憐。
女人拉著孫于谷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當然這樓下的房間里面住著也不是這女人一個,客廳里大屏幕上是十幾個攝像頭畫面,沙發上猴頭菇和鞋拔子兩個人坐著眼楮直勾勾盯著監控。
其它幾個臥室里面,有男人女人的說笑聲,應該是在打牌。
這個女人拉著孫于谷進了一個臥室,之後關上了房門。
但也只是兩個人在一間房內睡了一晚,這不是一件佔便宜的事,孫于谷不想把自己的美好記憶,交代在這麼骯髒的地方。
王皈坐在窗口看著一張張的便簽紙。
張淑潔在被窩里呼呼大睡。床頭對面,電視機開著,播放的是午夜劇場,一部功夫片。
張淑潔是無常殿離開之後到這里尋找“我”,這個“我”,應該就是孫道林書籍里面記載的,這陰間代理人的另外一個分身。
但是尋找並不順利,去年八月份,張淑潔那個“我”在頌城失蹤的地方,現在是頌城農副產品工業園的中心花壇。
她在里面尋找了三日,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第四日,被塔納區的陰陽行者驅逐。
這個陰陽行者是什麼玩意,王哲不懂。
出去當日,她又折返,來回千里,耗時一日。
第六日,在頌城開始打听一尊斷臂漢白玉雕塑的去向。
來到這城南工業園區,遇到了這個不該死去的黎峻之,越俎代庖,收了這個黎峻之到她戶下,後恍然這不是她的地界。
她需要盡快修正此人,但是她在本地無法借用地府和天道力量。
第七日,在警察局找到了這個雕塑最後出現的記錄,確實由一群盜墓賊,從綏原運輸到頌城,之後在就地封存之後不足三日,就再次被盜。
這雕塑被拉上一輛面包車入城,這輛車在紅日歌舞廳後院找到,但是雕塑不知所蹤。
第八日到十三日,都在繞著紅日歌舞廳調查。
這里瑣事很多
範某從事販毒;李某在里面進行詐騙青少年;張某每日在里面直播
重點的有三件事
趙亮突然購買大量毒品;
趙青果每日吃喝拉撒都在紅日歌舞廳內。重點備注,此人進入紅日歌舞廳的時間,與張淑潔到頌城時間吻合。
董事長齊明德,從未出過辦公室。
第十六日,張淑潔設法找到這個黎峻之的肉身,因為一旦他的尸體被人找到,修正立刻失敗。
黎峻之並不記得自己死在什麼地方,所以只是圈定一個外來務工人員聚集的出租樓。
白孟溪與黎峻之合力搜查兩日,圈定一個大致區域,而且這個區域之內,鬼物無法靠近,面積近三千平米方圓。
同日,綏原活尸王哲出現在頌城集曼村。
備注白孟溪有機會必須一擊殺死。
驅車一百二十里前往,白孟溪和黎峻之無法跟隨靠近村落,蹲守六日,折返頌城縣。
第二十二日,張淑潔翻牆進入,但是進了院子內,忘記了自己進入的目的,被困,由警方帶出。
第二十三,也就昨日,張淑潔與白孟溪闖入齊明德辦公室,白孟溪生死不知,張淑潔逃出。
而今日,上午依舊是去找黎峻之的尸體,出來之後,卻提筆不知道該寫什麼,她的記憶連慣性越來越差。
近日重點必須找到黎峻之的尸體。
原因五日後過年,頌城警方正在對外來人口集散地,入戶進行安全排查。
這些都是王哲梳理出來的大概信息,無用的佔了八成以上。
入戶安全排查,王哲在綏原時候也經歷過,這個工作第一確保春節假日期間出現可提前杜絕的事故,包括盜竊,搶劫、勞務糾紛,可能存在的非法拘禁行為等等,可以說是地毯式的安全整頓。
王哲收起這些便簽,正事不做,居然在自己身上耗費了足足六天。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張淑潔是有多大的執念殺他。
王哲抽根煙,起身關了電視。這電視里此時正在播放一部鬼片,這嗚嗚咽咽的恐怖聲音,讓王哲這個僵尸都覺得毛骨悚然。
眯眼看著床上的張淑潔,同時在琢磨著藍壽山傳給他的話。
不可濫殺,但是也必須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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