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沈傳師腦子極速的轉動,回答是或者不是,肯定都是錯,這個變態男人把他擄到這個鬼地方,不可能只是問一個這麼簡單的問題,
“現在的你,確實有精神病。至于你究竟有沒有精神病,我需要知道,你對待其它人是什麼態度,精神病判斷需要嚴苛的過程”
洪溫仁臉上的笑容收斂,把洪溫仁身上的膠帶全部割裂,這動作蠻橫,也血腥,劃開膠帶的同時,沈傳師的身體上也被這一把水果刀劃出了好幾道傷口。
沈傳師痛苦,可是他卻忍著,只要膠帶脫落,他自信自己只要還有半口氣,反殺這個瘋子,易如反掌!
膠帶全部劃開,洪溫仁把刀隨手丟在一旁,盤膝坐下,笑著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需要你全身心的診察,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沈傳師身上流著血,朝著樹池邊沿挪動幾步,讓捆綁了近四個多小時的身體,活絡起來,同時這個位置,進退都有利。
洪溫仁看到這沈傳師伸胳膊蹬腿,並不理他,他又說道,
“沈醫生,在沒有給我確診之前,你盡量別有離開的想法,你老婆今天加班對吧?你兒子在綏原電力大學上學對吧”
沈傳師臉色變得難看,打斷了洪溫仁的話,“你有同伙?”
洪溫仁搖頭,“沒有!我只是帶你來之前,做了點功課,萬一今晚你給不了我滿意的答案,那我改天只能去問問你老婆,哦!不,你老婆和你沒有遺傳關系的,應該找你兒子,你是精神領域的專家,那你兒子也應該有遺傳,我听老人都說,這龍身龍鳳生鳳我以前其實也不相信的,隨著年齡增長,我發現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你看我家對門的那爺孫三代,都是捏泥人的,這孫子大學本科畢業,沒找個體面點的工作”
沈傳師看似在听洪溫仁的話,這一顆心劇烈的震顫,但情緒他控制的很好,身上好多處流血傷口,自己撐不了多久的。
身體活動的差不多,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冷靜與淡然變成了猙獰,
“我對于精神病領域的研究,是我成人之後的學習專業,與遺傳無關,你殺過幾個人?”
沈傳師打斷了絮絮叨叨,只要這個洪溫仁說自己殺過人,無論幾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殺死這個瘋子。
洪溫仁認真想了想,說道,“殺了一二三四唉,我也記不清了,應該十幾個吧,或者二十幾個吧,我從昨天才開始殺人的!不過,我也不確定,那些人究竟真的死了沒”
沈傳師獰笑,附身一刀刺在洪溫仁的脖子上,淡淡說道,
“你的情況很不妙,你可能殺了不止二十幾個,因為你的腦子有問題!”
洪溫仁錯愕的看著沈傳師,用最後的力氣含糊的問出,
“我有病嗎?”
沈傳師獰笑褪去,扔了手里的水果刀,從樹池上方跳下,又沒病,這不明擺著?如果精神正常,會做出這麼毫無邏輯的事來?
沈傳師落下樹池,走出五六米,花池中洪溫仁的手機響了,他又折返爬上樹池,洪溫仁提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有些害怕,萬一這個神經病真的有同伙怎麼辦?
按了接听鍵,之後電話里面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洪哥,你忙什麼呢?今晚我老公不在家,你來我家陪陪人家”
沈傳師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想拉起這個洪溫仁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洪溫仁已經死了,就算叫救護車來,也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他盯著來電顯示,備注名稱是“小裊”,他掛斷電話,然後把電話號碼調取出來,只是一眼,就跪在地上,這個小裊,就是自己的老婆沈雀裊。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老婆是中東土魯人,姓隨他。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要樣子沒樣子,要身材沒身材的洪溫仁是如何勾搭上自己的老婆的。
他感覺這麼多年,獲得的所有榮耀和自信,在看清楚這個來電時候,瞬間坍塌,拿著手機打了急救,又打了報警電話
卞麻市金海岸理療中心,門口四個高個美女穿著大紅色的長裙,迎著冷風對著進進出出的人喊著
“歡迎觀臨!”
“歡迎下次觀臨”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徑直開到了這理療中心門口,四個迎賓美女大驚失色,慌亂躲閃。
車子沒有撞到人,在靠近這四個美女時候及時剎車,車門打開,一個身穿西服,粉色襯衣的男人從車里下來,此人西裝革履,但是這一張臉看著充滿疲憊,一頭黑白參雜的亂發,像是剛從被窩里爬出來,沒有洗漱就出門了。
此人苗元斌,下車之後沖著那些驚慌失措的迎賓喊道,
“季世莉在不在?!”
一個美女大聲喊道,
“季總不在!”
這聲音很高,站在門內側的一個小姑娘看清楚這個男人,轉身朝著大堂里面就跑。
苗元斌神色淡漠的盯著那個小姑娘跑的消失不見,這才上伸手推開旋轉門,進了大廳,走到左側的櫃台前,淡淡說道,
“給我拿兩包煙!”
里面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季念修,季念修瞪著眼,說道,
“你這麼每天來我家鬧有意思沒?!”
苗元斌敲敲櫃台玻璃,又說一遍,“給我拿兩包煙!”
季念修沒動,憤怒的盯著苗元斌。
苗元斌靜等了一分鐘,這一分鐘里,他始終是平靜的,而且看著睡眼惺忪,扶著櫃台像是在打盹。
可是在一分鐘之後,苗元斌突然伸手,把櫃台上放著的一個白菜擺件雙手抓起來,狠狠的砸在了櫃台玻璃上。
苗元斌的舉動嚇壞這里的所有人,這里沒有人敢上前理論,一個開著二百萬豪車的人,而且是來找他們老板要債的,他們沒有人有膽子去挑釁苗元斌。
櫃台里的季念修被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彎腰從櫃台下面抽出一把砍刀,指著苗元斌喊道,
“你他媽是活膩了?”
苗元斌卻對已經快抵在眼楮上的砍刀視而不見,伸手從櫃台里取出一包煙,撕開包裝去一根煙,就叼在嘴上,渾然沒有把這個愣頭青的小伙放在眼里。
可是下一秒,季念修的刀,就朝著苗元斌的腦袋砍了下去。
季念修長這麼大,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在這理療中心,他更是沒有把誰放在眼里,而有人居然在他面前裝逼,以為是拍電影?還是寫小說?靠著什麼身上的氣場還是什麼狗屁神秘背景沒人敢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