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聞周將人馬堅守在了離城外二十里的各各岔路口,偽裝成了茶棚里的小二,並把進城唯一的那條路給攔截了。
每個路過的人,不管是商隊,還是趕考的書生,進城探親的親戚等等……只要是進城的人,都要檢查隨身行李。”俊北站在寧辰羽身後說道。
寧辰羽接到俊北的消息,連夜帶人躲進了附近的深山之中,本是想繞道過去,卻沒想到,聞周行動這麼快的分散兵馬,把守在了各各出口。
文將領站在一邊道“副將,要不,我們就在此休息一段時日,那聞周不可能一直這般攔截下去。”
俊北點了點頭道“公子,我覺得此法可行。”
寧辰羽站在山頭,此處能遠遠的看到路口處茶棚,來來往往的人,都在茶棚小二的監視之中,多少人,多少行李,在他們休息的時候,都已經一一匯報到聞周的耳朵里了。
已經二天二夜了。
寧辰羽搖了搖頭“過了今夜,若是聞周還查不到什麼,定會帶人搜山,躲下去,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副將,屬下已經帶人摸索過這片山頭,難攻易受,我們可以……”文將軍將後面的話,咽下了下去。
寧辰羽還是搖了搖頭“若是如此,那就正中左相下懷了。”
他定是巴不得他沉不住氣,殺了聞周,他便正好可以借此事,扭轉局勢,那他,只怕真的要死在了宮里頭了。
甚至還會牽連王叔跟陽叔他們。
“公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干等下去吧?”俊北說道。
“俊北,你何時,這般沉不住氣了?”寧辰羽回眸看了他一眼,那日他過來找他時,他便覺得有些奇怪。
以顥白之力,就算能攔截西營鐵騎一會,但也不可能能將他拖住將近一柱香的時間之久。
而且,他這一路走來,著實安靜了一些,雖說有些波折,可,以左相的手段,那些波折未免太小了一些。
他本來還以為是左相找到了某種解圍的方式,可西營鐵騎的出動讓他明白,正是因為他相安無事到了帝都附近。
西營鐵騎才會出現在此。
“屬下只是覺得我們不能這般被動,否則,這麼多將士,只會因為我們的猶豫而枉死。”俊北垂了垂眸,萬沐傾特有交代,不能將那些事告知寧辰羽半個字,否則,她就跟寧辰羽斷了一切往來。
寧辰羽看了他半刻,心中的疑惑消了一大半,這個帝都之行,他倒是長大了不少“除了以上兩種方法,你們在好好想想可還有別的辦法。”
俊北見寧辰羽眼中的疑惑消了一大半,一時之間,對萬沐傾更加傾佩了,果然把這些將士搬出來,寧辰羽的注意力就會轉移。
他道“屬下有一計。”
“說來听听。”寧辰羽微挑了一下眉頭,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將這些東西暫時埋在此處,讓將士換上老百姓的衣服,分批,分不同人數,讓他們入帝都,或去往其他城池,或商隊之中,或成為馬夫,讓他們先入城,以確保他們的安全。”俊北說道。
寧辰羽點了點頭,目光流出一抹欣慰,又問道“然後呢?”
“等大家都入城了,公子在帶著一箱箱其他的東西進京面聖,只要聞周听聞你進宮的消息,他定會讓人第一時間確認,一旦確定他定會撤兵。到時候,文將領在帶些人來此將箱子挖出,將這些真正的東西運進宮。”
“俊北,可以啊。”文將領往他肩膀上一拍,笑道“不愧跟在公子身邊多年,就是足智多謀。”
寧辰羽勾起了嘴角,理智佔據上峰的時候,俊北確是一位足智多謀不可多得人才,這想法,幾乎跟他不謀而合。
他道“既如此,此事,便交給你去辦,文將軍,你帶些人把東西去埋起來。”
“是。”
寧辰羽負手而立,朝著帝都的方向看去,阿傾,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說你,干什麼呢,一把年紀了,欺負幾個晚輩,好意思嗎?”
“是他們先不自量力挑釁我,你也知道,我這脾氣,經不起挑釁,我可是有血性的人。”清妙坐在走廊上的小桌前,義正言辭的道。
“在我面前說這些,你跟煜洛兩人加起來都多大了?一個能當別人的爹,一個能當別人的娘,要不要臉!”萬沐傾兩眼一翻,還血性,經不起挑釁。
就她這性子,除非她自己想,否則,誰也挑釁不了,沉穩的跟個泰山似的。
“切。別在我面前裝什麼聖人。”清妙不屑的道,萬沐傾這性子,她能不了解,那晚要是換成她,能直接把那幾個小輩賣給賭場。
“三更半夜來此,定是有事要說吧。”清妙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就,不能,來,喝杯茶?”萬沐傾皺了皺眉頭。
“聞家的茶,你莫不是,今日還沒喝飽?”清妙眨了眨那雙迷死人的眼眸,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萬沐傾舌頭往嘴里一轉,忽而想把眼前的人打一頓,手里的茶都喝不下去,她道“想請清妙前輩動動嘴皮子,幫我跟煜洛搭個線,嘿嘿……”
萬沐傾笑嘻嘻的給清妙倒了一杯茶。
“你又不是不認識他,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清妙將肩膀上的頭發一甩,擰眉端著茶語氣不善的喝了一口道。
萬沐傾看著那甩發的動作,真心覺得,這世間,沒人能將這個動作甩的這麼有滋有味,風情萬種,浮想聯翩的了。
“你這反應,可就……”平常提煜洛,清妙都是一臉冷淡的一掃而過,不痛不癢,事不關己的,這般不滿,還帶煜洛去賭場,這,莫不是……
“別多想,我只是感謝他在西域的幫助,沒有其他。”清妙打斷了萬沐傾的話,說道。
“當真?”
“當真!”清妙一臉嚴肅,半分玩笑都沒有的說道“我說過,我此生不會動情,不會成婚。”
“……”萬沐傾說“那俊北……”
“大姐,俊北跟冰曇差不多大,他在我眼里,就跟冰曇一樣,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清妙一臉無語的道,指了指自己
“我但凡願意,我都能生出他這麼大的兒子了好吧,你難不成覺得,我會對我兒子動情?”
萬沐傾“……”哎,無情人啊。
坐在屋頂上喝酒的顥白跟冰曇“……”可憐我那兄弟俊北。
站在對面屋頂的煜洛“……”這話要是給俊北那孩子听到,一顆心不得碎成渣渣?
萬沐傾被噎了半響,涼涼道“你這般無情無欲的性子,倒是適合做帝王。”
清妙“……”這哪跟哪?
坐在屋頂上喝酒的顥白跟冰曇“……”這是我們能听的。
站在對面屋頂的煜洛“……”可真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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