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好不容易溜出來,就這麼回去了?那幾個人,你干嘛不讓我好好教訓一下?”玉琴憤憤不平道。
“我說了,我要回去?”陸江道。
“嗯?”玉琴目光迷茫道“不回去,那我們出來干嘛?”
陸江搖了搖頭,食指往她額頭上一點“我看你腦袋瓜除了練武跟打架,還能有沒有點別的了?”
她這個丫鬟,聰明是聰明,就是所有的聰明都用在了練武上,一言不合就是開打,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在她的思想里,沒有什麼是動手不能解決的。
“還有小姐,還有千雪。”玉琴笑嘻嘻道。
陸江寵溺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能光明正大,那就像我們偷偷溜出來莊子一樣嘛。”
“哦∼∼∼你是想夜探寧公子的‘閨房’?”玉琴伸手戳了戳她,“猥瑣”的笑道。
“那有,我就是……看看他。”陸江臉紅的低聲道。
玉琴看著陸江紅著別過去的臉,偷笑了一聲,說道“小姐,要我說,你就直接將人打暈養在莊子上得了。”
“那怎行?”陸江說。
“怎麼不行了?”玉琴不以為然道“前任莊主不就是將喜歡的人養在茶樓里,這才有了茶樓里的青樓?”
陸江听著,沒有說話。
“我們可以讓他當小姐的貼身奴才啊,或者,也養在一個茶樓里,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玉琴湊在她耳邊低聲繼續道。
陸江心動了,一絲理智牽扯她道“他好歹是個侯爺,就這般突然失蹤……”
“這還不好辦。只需要將那兩個隨從……”玉琴說著,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陸江徹底心動了。等她當了莊主,在把寧辰羽養在莊上,不就行了。
打听寧辰羽睡那個房間一點都不難,只要找個小二問一下就行了。
陸江輕躍在房間的窗戶上,那窗戶並沒有關,房間昏暗的只有一縷月色照亮,映著床上一個模糊的人影。
陸江輕手輕腳的跳了下來,她抬手將人給劈暈了,將被子一裹,抗在了肩膀上,寧辰羽怎麼這麼輕?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特別瘦啊。
陸江感受了一下肩膀上的重量,也沒多想,將人從房間里偷了出來。
噩夢一直在持續,那張臉在她眼前變來變去,最後變成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萬沐傾從夢中驚醒,倒吸了一口氣。
“醒了?”
“嗯?”
萬沐傾愣了半響,這才發現自己泡在一個木桶里,穿著一件褻衣,濃濃的藥香充斥了整個房間,而寧辰羽毫不知恥的坐在一邊,一手端著藥材,往木桶撒了進去。
“寧公子好歹也是讀過萬卷書的人,都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什麼叫‘避嫌’嗎?”萬沐傾擰眉道。
雖說上輩子也經歷過情愛之事,木桶漂浮這層層藥草,壓根什麼也看不到,可,這心里,都有點那個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總不能因為什麼男女有別,什麼避嫌,而放棄這成佛的功德吧?”寧辰羽毫不在意,毫不知恥,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的說道。
萬沐傾全身無力,手腳發軟,她知道自己昨晚一時氣急攻心引的心神走火入魔,這天魔聖手確是不可多得絕世武學,如今在江湖上乃是排名第一的武功。
可它有一個無法跨越的致命弱點。
那就是練到天魔聖手第八重,心神便會受損,一旦心神動蕩,就會走火入魔。
而修煉天魔聖手第九重,受損的心神壓根無法承受第九重的力量,就好比一個已經出現裂縫的瓷器,是無法承受在繼續承受容量的。
“謝謝。”萬沐傾閉上眼楮,靠著木桶,昨晚要不是寧辰羽給她壓制體內那股霸道的內力,她昨晚,一定是熬不住的。
“你這謝謝也太沒誠意了。”寧辰羽心里樂著,嘴賤道“自古以來,這救命之恩,都是要以身相許的。”
“那看來,這世間的姑娘跟公子,都得嫁給郎中了。”萬沐傾哼唧道“那我豈不是要嫁給沈伯伯?”
“……”寧辰羽說“那別的郎中跟我怎麼能一樣?我這個寧郎中,看的可就你這一個病人。”
“如此說來,你應該感謝我,我不嫌棄給你當小白鼠試驗。”
“如此說來,萬姑娘是想要我嫁給你了?”寧辰羽嘻哈道,看了看時辰,加上熱水,將剩下的藥材扔了進去。
萬沐傾“………”
“泡一個時辰,我給你施針。”寧辰羽起身道。
“等下。”萬沐傾叫住了離開的寧辰羽,問道“她,如何了?”
“他?”寧辰羽哼哼道“哦,你贖回來的那個小倌,昨夜跟老相好跑了。”
“……”萬沐傾“我說的是,清妙。”
她去茶樓,只是想要從他口中得知近幾年江湖上的事,像這種地方,最是消息出口的地方,雖說有些消息不可信,但自己從中分辨就行了。
贖他,一是為了交易,二是為了找個人伺候她,三是,此人有一雙巧手。
“她,醒了,但不太好。”寧辰羽說。
“怎麼?”萬沐傾神色一變“不是說醒了就沒事了?”
寧辰羽看她神情有些激動,要不是礙于全身無力,早就從木桶站起來了,立馬安慰道“她,沒事。”
“……到底有事沒事?”萬沐傾沒耐心的喊道。
寧辰羽沉了一口氣“她中毒了。”
“中毒?”萬沐傾不解道“她,怎麼可能會中毒?”
“這事有點蹊蹺。”寧辰羽說“昨日的脈象並無中毒的痕跡,可從今早開始,她身上中毒痕跡就漸漸顯現出來。而且……”
“而且什麼?”萬沐傾急切的問道。
“而且,中毒的痕跡每過一個時辰就會加重。”寧辰羽自認為自己從小看過的醫術也不算少的了,可清妙這種中毒現象,他還真是從未見過。
嘩啦……
萬沐傾也不知道自己發軟無力的手從何處來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寧辰羽的手臂“寧辰羽,你連我都能救回來,你,一定可以救她的是不是?”
寧辰羽看著萬沐傾懇求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就痛了,他握住拉住他的那雙白皙的手“我要是有辦法,我肯定會救她,可,我今早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壓制她身上的毒,好像什麼藥都對她沒有用。”
“她身體有些特殊。”萬沐傾喃喃道。
“確實挺特別特殊的,我用了毒,可也沒加快她身體毒性的發作,還是每隔一個時辰,毒性就會加重。”寧辰羽說。
萬沐傾搖了搖頭,無力道“她是,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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