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那兩名衙役叫孫義、鐘高勇。
原來。
這兩人白天時候圖嘴饞,居然瞞著其他人,偷偷跑到那片林子外圍附近,摘了幾顆野果子解渴。
那些都是再普通不過的野果子。
平時也沒少吃,並非是毒果,以前吃了都沒事。
可不知怎的,這次的吃完後人卻開始肚子痛,嘴唇發黑,這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
還好,隊伍里的老道士是個游方道士,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當老道士又是催吐,又是各喂了兩顆自制的解毒丸,再加上一頓狂灌水稀釋,最後總算是救回兩條命。
經過這段插曲,夜已經很深了。
困意襲來。
在留下幾人負責守夜後,其他人開始入睡。
淒冷的夜下,只剩下人群中央的篝火,一直在還搖曳燃燒著。
夜半時分。
當大家都熟睡著了,孫義是被一陣尿意給憋醒的。
黑暗里,他身子虛弱的睜開眼楮,朝外頭看了看,馬車圈子外的天地,烏漆嘛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在黑茫茫的天地間,只有馬車中央的一團篝火,帶著唯一的光明。
孫義身子有些虛浮的站起身,臉上血色依舊蒼白,沒那麼快恢復過來。
他雖然被老道士救回一條命,可也丟了半條命。
怕是沒個一個月調養身子,這身子虧掉的精氣神好不了。
“被陳道長灌了太多水,現在尿意上來了,早知道就不貪口舌之欲,去摘那幾顆野果子吃了,真是他娘的倒霉。等明兒天亮,你孫義爺爺我就一把火燒掉那些害人的有毒野果。”
孫義悉悉索索站起身,正要貓著腰走出馬車圈外的烏漆嘛黑一片天地。
“你要去哪?”
忽然,黑咕隆咚的毛月亮下,一個聲音突兀響起,差點沒把憋尿憋得身體微弓著走路的孫義,嚇得當場尿在褲襠里。
孫義尋聲望去,見是坐在馬車頂棚上閉目打坐,一直保持高度警戒的晉安公子,听到了他的起身動作,正睜開兩眼望來。
“原來是晉安公子在守夜…晉安公子,可能晚上陳道長幫我解毒的時候,灌水太多,我夜半感到尿急,所以想去找塊地方放下水……”孫義如實回答。
“你找個人陪你一起去,不要落了單。”晉安謹慎說道。
“好,好……”
孫義走向其他正在守夜的衙里弟兄,打算找他們跟自己一塊去,恰在這時,熟睡的人群里,站起來一人,說他也尿急,主動說要陪孫義一塊去。
這人正是鐘高勇。
晉安看著兩人結伴走出馬車圈,他又重新閉上眼修行,既是修行,也是守夜。
身處黑暗的荒郊野外,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實在有些不放心由那些普通衙役守夜,所以一邊打坐修行,一邊修行著。
呼——
呼呼——
平寂的夜下,只剩下野外風聲和篝火的 里啪啦燃燒聲。
約摸過去盞茶時間。
晉安心頭生疑。
孫義和鐘高勇這一去,未免也太久了點吧?
莫非是毒還沒解完,中途又踫到拉稀了?
“還是過去找找看吧。”
晉安有些不放心,他剛睜眼起身,忽然,夜下響起驚慌叫聲。
“不好!孫義和老鐘怎麼消失不見了!”
“不好啦!有人失蹤了!”
“有人失蹤了!”
晉安吃驚看去,看到是其中一名負責守夜的衙役發出驚慌叫聲,此時對方臉上神色惶恐,驚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
“怎麼回事?”
晉安跳下馬車頂棚,皺眉問道。
此時,大家也都被從睡夢中驚醒了,忙催問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才,孫義和老鐘結伴去外面放水…可當他們放完水後,卻並未馬上回來,而是朝著馮捕頭不讓我們去的那片林子走去……”
“我知道大事不好,剛想叫醒大家,結果,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孫義和老鐘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消…消失了!”
一名守夜衙役身體發抖,人因為恐懼,結結巴巴說道。
馮捕頭臉色沉下來“你是說,他們進了那片林子里?”
哪知,那名衙役臉色嚇白的搖頭“不是!不是!”
“孫義和老鐘都沒,沒,沒進林子……”
“他們正走向馮捕頭白天不讓我們靠近的那片林子,走到半路,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是憑空不見的!”
呼——
呼——
頭頂著朦朧月亮的半夜,其他衙役听完那名同僚的話,當沉寂野外的夜風吹到皮膚上,激起雞皮疙瘩。
感覺周圍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