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子,你們什麼時候成婚啊?”
帝羽兒拋出的這個問題就像是一枚石頭落入水中,漣漪不斷的向四周擴散。
“說的很有的道理,他們倆親也親了,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也是要舉辦婚禮了。”
“事先說好了,在鳳城舉辦婚禮之後,等回到帝族之後要再舉辦一次。”
帝一王心里雖然不爽帝族未來繼承人在鳳城先舉辦婚禮,奈何,自家兒子就看上了柳星,什麼事情都要依著柳星。
“還有,鳳老頭你說過的,羽兒生的孩子也要姓帝族的姓。”
“老夫只說羽兒生的孩子其中之一可以姓帝族的姓,沒說全部。”
鳳大郎有必要和帝一王糾正著孩子歸屬權的問題。
兩人四絲毫未察覺到他們談論這個話題有些為之過早。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是不是當我死了?”
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作為當事人本人,有權決定結婚與否,在哪里結婚。
怎麼說的和父母包辦婚姻一樣。
“問不問你都一個樣子,婚禮就定在十天之後吧,老夫以嫁女兒的排場送柳星出閣。”
鳳大郎一句話決定了一切。
即便柳星開口反對也無果。
柳星和帝恆的婚禮就定在十日之後的黃道吉日。
……
……
……
雲鳳羽星樓,二樓雅間。
以前是三個半女人一台戲。
現在是四個女人台戲。
一張小矮桌,雲安安,帝羽兒,柳星和大著肚子的鳳四懶散的躺著,四人聊著各種八卦。
“四兒,你還多久卸貨?”
“用不上兩三個月就差不多了,肚子好沉,做什麼都不方便。”
鳳四摸了摸肚子,嘴上雖然是各種嫌棄,可心里卻美開了花。
她以前從沒想過自己也能當母親,可現在一想想孩子要出生了,心里的母愛不自覺地泛濫著。
“我生孩子的時候你接生,別人我信不著。”
“沒問題。”
雲安安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九天之後,你們兩個就要結婚了,下午的時候讓繡娘給你們量一下身形,挑選兩套好看的嫁衣。”
原本定的只是柳星和帝恆的婚禮。
可轉念一想,干脆兩對新人一起結婚算了。
柳星和帝恆成婚,鳳大郎送柳星出閣。
鳳參和帝羽兒成婚,鳳大郎迎兒媳婦。
“我還沒準備好。”
雙手枕著後腦勺,躺在地板上的柳星翹著二郎腿。
“人生有幾件事情是準備好的,遇見了便上,這不是你的人生信條麼。”
雲安安伸出手,揪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一邊吃著一邊說著。
“況且人帝恆對你多好,你是男的人家不嫌棄你,你是女的人家照樣對你百依百順。”
說起這點,雲安安想起了在林溪園的時候柳星問過的她那句話。
如果一個人的靈魂互換了,那該喜歡哪一個。
現在答案已經有了,柳星也不用再迷茫了。
“說是這麼說,可……”
“可什麼?”
鳳四抬轉過頭看著躺在身邊的柳星。
“你是不滿意帝恆的表現,還是沒浪夠?”
這表現是指的那一方面,除了單純的帝羽兒之外,三個女人哪里會不知道什麼意思。
“表現的很滿意,也浪夠了,就是覺得忽然間結婚了,少了什麼感覺!”
柳星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甚至比這種束縛還要更深一層次。
許是因為前世在圈子里混得太久了,看過了太多真真假假,所以才會有現在的質疑。
“別亂想了,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帝恆。”
咚咚咚——
此時,門外敲門聲響起。
花娘推開門看著四人。
“繡娘已經來了。”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下樓。”
花娘是柳星從涼城請過來的幫手。
算賬管理能力十分強悍。
花娘的年紀比他們大六七歲,性子又好善于交際,來雲鳳羽星樓剛一天就和伙計們打成一片。
一樓大廳里,幾個繡娘已經等了一會。
柳星和帝羽兒張開手臂,任由繡娘量著尺寸。
“兩位姑娘,這些是嫁衣的款式。”
繡娘將圖冊雙手奉上,厚厚的一本圖冊讓人挑花了眼,里面是各種各樣好看的嫁衣。
“小雲雲,四兒~”
正在挑嫁衣的柳星抬起頭,看著雲安安和鳳四。
只需一個眼神,二人就明白柳星要放什麼屁。
“你倆也算是我的娘家人,這嫁衣的錢不該雲鳳羽星樓出,不僅如此,這嫁妝是不是也得給姐妹兒備的足一些。”
柳星嘿嘿笑著。
雲安安和鳳四看了彼此一眼,冷呵一聲。
“我猜對了吧,這貨還是如此的沒有人性。”
“我這可不叫沒人性,我這是將兩位當成了家人一樣,當成了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呢。”
柳星辯白著並非自己貪財,人生結婚能有幾次,鳳老頭給他準備嫁妝不假,可她柳星的婚禮需要的不僅僅是嫁妝,更重要的是氣場。
“安安,你知道柳星這種行為叫什麼麼?咱們把她當親姐妹,人家把咱們當移動取款機。”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你們兩個怎麼能是移動取款機?對我來說你們兩個是瑞土銀行。”
“貧嘴,挑你的嫁衣去吧。”
……
……
……
是夜,彌漫在天地之間。
雲鳳羽星樓中,兩張桌子圍滿了人。
鳳大郎看著眼前和諧溫馨的一幕,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這情緒一上來,眼眶紅了。
帝一王亦是如此。
他身居高位多年,雖然兒女齊全,可像這種場面卻不常有。
一時間,也紅了眼。
徐一夫亦是嘆了一口氣,他在天道書院任教數年,學生滿堂,可如今的團聚一生中也不曾有過。
“來來來,咱們哥三個喝一杯。”
鳳大郎,帝一王和徐一夫三個老頭端著酒杯互相踫杯,將杯中美酒一口飲下。
可——
剛喝下酒的徐一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的眾人一哆嗦。
“徐老,您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哭得如此傷心。”
“別管他,讓他哭吧。”
說著說著,帝一王也提起袖子擦拭著眼角。
“今兒的風有些喧囂,吹得老夫眼楮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