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照在湖畔。
也照在帝恆和柳星二人的身上。
“大哥,咱們到底要做什麼你說句話行唄,你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毛啊!”
柳星上上下下的看著帝恆,他們兩個來到西湖畔已經有好一會了。
結果這人就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看的她毛躁躁的。
那感覺就像是在墳地看恐怖片一樣。
“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我可回去睡覺了。”
柳星不在奉陪,轉身欲要離開。
但在邁出腳的那一刻,被帝恆再次死死的牽制住了手腕。
“你到底是誰。”
帝恆的聲音低沉了很多。
一雙細長的眼眸對上柳星的雙眼,帝恆想要看清楚他眼底到底藏著什麼。
可,一無所獲。
柳星眼中除了疑問就是不解。
“我是誰?我還能是誰,我是你爹。”
什麼意思,突然間把她拉出來,又突然間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還能是誰,她特麼是柳星好麼。
“和我說實話,我知道你有事情在瞞著我。”
帝恆雙手把控著柳星的肩膀,想听他說出心底的話。
他一直都知道柳星有事情在欺瞞他,也從未開口問過,只想等著柳星自己對他敞開心扉。
可是,直到現在柳星也不曾說過半個字,反之對雲安安鳳四和自己的妹妹吐露真言。
“說實話,什麼實話?”
柳星伸出手,輕撫著帝恆的額頭。
“也沒發燒啊,怎麼竟說一些胡話。”
“你到底是誰。”
還是那句話,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有些話你可以和雲安安鳳四和羽兒說,卻不能對我說。”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事情半夜才拉我出來的吧。”
柳星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還以為帝恆對自己的事情漠不關心,二人之間也就是萍水相逢的好哥們兒。
沒想到這貨竟然對自己的事情這般上心。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就好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在吃醋。”
柳星笑看著帝恆,掙脫開他的束縛。
“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一切。”
“當真?”
“否則我拉你出來是賞月麼?”
帝恆眼神半眯著,眼中的正經之色並非像是在開玩笑。
柳星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
“站著說累,咱們邊喝酒邊說。”
西湖涼亭邊,一壺好酒飄香四溢。
柳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喝啊,這酒很好喝的,還很貴!”
說著,柳星又倒了一杯酒,可不等第二杯酒下肚,帝恆奪過了柳星手中的酒杯。
“知道了知道了,你想問什麼說就行,我能回答的盡量都回答。”
“你是不是楊元洲。”
鳳大郎的信息不會有假。
也就證明,柳星就是畫像中的楊元洲,也是星河帝國的星州。
“這個麼我也不知道,鳳家主帶來的那張畫,畫像上是我,或許我還真是楊元洲也說不準。”
從前的事情她是真的記不清了。
“我有記憶的這一年一來,都是以柳星的身份活著,至于楊元洲還是星州,我這里半點記憶都沒有。”
說著,柳星看向帝恆,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絕無半分作假,你要有接受的心理準備。”
柳星緩緩吐出一口氣。
從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職業,到因為什麼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為女兒魂男兒身的柳星一一說明。
帝恆全程皺著眉頭,目光死死的盯著柳星,連眨眼都很少。
“事情就是這個事情,情況就是這個情況,我是二十一世紀的頂流巨星,穿越成了這個世界的的柳星,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楊元洲。”
說實話,知道剛才她也才知曉自己是天門走失的門主這個設定。
挺意外的。
帝恆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開口。
“你是女人?”
“合著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都當放屁了被,老娘正經八百的女明星,頂流巨星知道啥意思麼?”
柳星給帝恆描述著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
但凡她出現的地方,那必定是人山人海紅旗招展,更有粉絲為她哭暈,守身如玉一輩子。
“姐,就是傳說,你羨慕不來,只可惜~老娘穿越後出現了偏差,別人要麼是家庭美滿有男人護著的寶貝小嬌妻,要麼就是千金小姐,只有我!”
柳星站起身,雙手拂過頭頂,又比劃在身前,最後往下借著比劃。
“老娘引以為傲的身材沒了,多了個滴里嘟嚕的東西不說,一開始走路都不習慣。”
長嘆一口氣,從二十多年的女人變成了男人,誰人知道她的苦。
“該說我都說了,你要是把我當兄弟,那咱們倆還和以前一樣。”
“你要是覺得不能接受我這個設定的話,那咱們就當從來沒見過。”
柳星聳了聳肩,好多事情她都看得開,雖然帝恆平日里拽的二五八萬一樣,總歸也是個好的爺們。
“不說話?不說話就當你默認選擇第二個了,喝了這杯酒,以後咱倆就陌路了。”
柳星給自己和帝恆的酒杯斟滿了就,剛要端起酒杯喝下去的時候,手腕又是被帝恆牽制在掌心中。
她能感受得到從帝恆掌心中傳來的炙熱,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溫度。
“你,你要干啥。”
“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你的把柄就在本公子手中。”
帝恆唇角的笑意些許的邪魅,不知是不是看錯了的關系,柳星竟然覺得此時此刻的帝恆竟然有些許的可愛。
“老娘……不對,老子這又不算把柄,安安和鳳四連你妹妹都知道的事情,算個球的把柄啊!”
想讓她端茶倒水直說就行了,扯東扯西的亂放屁,沒用的!
“帝族大少爺,就算你知道我外表是男人,靈魂是女人又有啥用,說出去誰信,所以啊,你別想指使我當你的僕人。”
一口酒下肚。
柳星伸出手拍了拍帝恆的肩膀,轉身便離開了涼亭。
可還沒走多遠,柳星又走了回來。
“你把我拽出來的,必須負責送我回去。”
“你怕黑?”
“誰說老子怕黑,老子只是……只是怕你喝多了找不到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