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新奇的看著程躍︰“……”
“怎麼了?”
程躍感覺那眼神有點冒犯。
“就是,想不到你也有善良的一面。”
“我要是不善良,也不會閑的沒事干轉部門來干吃狗糧的活了。”
程躍和桑走進孤兒院一樓,這里一如既往地髒亂差,新添了不少冒險者慌忙逃跑時留下的東西。
察覺到程躍到來,小鬼們紛紛聚集過來。
程躍挨個把小鬼抱起來解除變形,把娃娃身體里剩余的魔力揮灑在空氣中。
“這好歹是你的魔力啊,你就這麼浪費了?不收回體內嗎?”
“放在這有用。”
程躍每清理完一個娃娃,就隨手往身後扔。
桑一開始還跑著去接,接了三個發現扔的地方都差十幾米遠,他想到程躍是故意的。
于是他就站在原地,隨便程躍往哪扔都用魔氣接住送到自己手里。
巫毒娃娃個頭不大,但一個也有人小臂那麼大了。
桑抱著二十四個娃娃,已經堆到比他的頭頂還高了。
“喂,你自己也拿幾個啊,我看不見路了。”
程躍把食指豎在嘴前︰“噓,小聲點,它來了。”
桑音量不減︰“誰來了?”
“我這次任務的bo。
誒呀你小聲一點,它好像在和誰說話,我听不清了。”
安靜下來,兩人都听見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你說的……不斷的……死……吸收……我就會……我一……做的,給你的……十四年前……在這……自己逃走了,與我……關,現在我……听你……了,除非你……的怨氣,但是你現在被關禁閉了不是嗎?哈哈哈哈哈!”
一個人型黑影拿著手機講電話,緩緩飄進孤兒院。
他在孤兒院一樓感受到了大量的“怨氣”。
想都沒想就又全吞了。
程躍︰“傻不傻,上次就是因為在這里吸了我用魔力偽造的怨氣,才導致自己消化不良到現在都還會鬧肚子,這次還不過腦子直接生吞。”
“你這是想要干什麼?”
“它強的過分了。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我第一次看見它時跟我上一次找到它時差別太大了。
按原本的劇情這十幾年它長進不會太大,但是它突然變得很強,可能是從誰那得到了變得更強的方法。
我的魔力它吸收不了,只會讓它痛苦,所以我需要在它身體里多存點我的魔力,等不得已的時候直接在它體內破壞它,把它削弱到那些人類能夠打倒的程度。”
“你還真是為了劇情操碎了心。”
“連著兩次因為劇情挨罵了,我總得長點心吧。”
“回去吧,它看起來是要在這里住下了。”
程躍抱走一部分娃娃,和桑走出孤兒院,打算走回家。
“原本就是鬼樓,有了它在那就更危險了。”
“過不了幾天就會有道士和和尚追著它過來了,你……還是接著在我家養病少出門吧。”
“不要。”
桑憋夠了,他拒絕再臥床了。
“那你被人家發現不是人類我可不管給你解釋啊。”
“揍一頓不就好了,我又不會殺了他們,只是揍一頓讓他們不能追我。”
“如果你想在這個世界舉步維艱的話,你可以揍他們。
他們都是有家族撐腰的,每個家族和每個家族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惹了一個基本上就等于把那個圈子的人全惹了。
小伙幾,你耗子尾汁啊。”
“反正我又不會在這個世界待多久,惹了就惹了唄。
要不是你天天威脅我,我早就當著那個女人的面表演後空翻了。”
“你明天就可以去她面前後空翻,我準了,你去嗎?”
“我不去!”
“不表演後空翻就老老實實在床上再躺幾天,然後你就可以下床了。”
“你們人類受傷可真麻煩。”
“是很麻煩啊,又疼,還容易感染,好的還慢。我慶幸自己會治愈術,不然我可能要永遠把自己套在空間罩子里了。”
“你就那麼怕疼?”
“倒不是怕很疼,我主要是會在即將受傷之前把痛感想象的特別大,我小時候就開始這樣了。
打針之前看著針頭想象著刺入皮膚有多疼多疼,實際上真的扎進去反而沒什麼感覺。”
“是嗎,我是已經覺得受傷沒多疼了。”
“畢竟你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受傷,而且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
“你能別提幻術那事了嗎?”
“不提了不提了。”這事夠我笑一年。
兩人走回家,程躍把娃娃扔在了院子里,桑也堆了上去。
“走了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溜達夠了吧,上床躺著去吧。”
程躍壞笑,桑看懂了她的意思。
“你當遛狗呢?帶出去走一圈回來就想讓我老實趴著。”
“遛狗比溜你輕松多了,你以為每天早上你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時候是誰帶著三千出去散步的。”
“……”
“我听三千說你從來沒在早上帶著他出去遛彎過。”
“……”
“你這個主人好不稱職哦。”
“……那個二哈,都跟你說了什麼?”
“也就是你早上從不帶他出去散步,連著一年給他吃同一種動物的生肉之類的。”
“三千跟你家白糖不一樣,他不是寵物。”
“那也對人家好點啊,起碼多給幾種肉吃吧。”
“他吃的也不差,那一年一模一樣的肉是我在某個任務世界抽獎抽到的一年份狗糧。
我以為是那種狗糧,結果送過來的是一大車兔肉……還是只剝了皮連內髒都沒去的凍兔子。”
“原來如此!”
程躍逐漸明白了一切。
“他那麼跟你說就是想多從你這蹭點好吃的。”
“好像確實是這樣。”
程躍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因為可憐三千吃不上好吃的,經常給他買各種小零食,怕白糖生氣零食還得買雙份。
導致現在白糖的零食存貨已經屯了一年多的量。
打開家門,三千一個飛撲,先撲向了程躍,喊著“姐姐”狂搖尾巴。
白糖罵了句“傻狗”蹭著程躍的褲腿打呼嚕。
程躍給了桑一個挑釁的眼神,蹲下來一手擼貓一手偘侄@ 炖值椒善稹 br />
桑整顆心拔涼拔涼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拋棄了。
三千沒有拋棄桑。
他被𣸹s艘換嶂鞫 順淘鏡氖鄭 淶繳J直擼 吠犯髦佷Э5氖幀 br />
被傷透了心的桑不想理三千。
三千執著的頂了十分鐘,桑才伸手揉他的毛。
這十分鐘,程躍已經給白糖梳完毛了。
白糖不會掉毛,但她們只是享受這個過程,結果並不重要。
程躍把給三千準備的梳毛刷遞給桑。
“你也給他梳梳毛,這個活動很治愈的。”
桑試著做了。
治愈不治愈的桑沒感受到,他只感受到了大型犬恐怖的掉毛量。
“如果我現在梳的是你的本體,梳下來的毛是不是就可以把我埋起來了。”
桑每一刷子都能刷下來一團狗毛,三千身上的毛卻一點都不見少。
程躍看著一地狗毛︰“要是人類的頭發也這樣就好了,無論梳掉多少頭上都是一片茂密。”
“有什麼好羨慕的,人頭上才多少頭發,動物身上多少毛,沒得比。”
桑接話。
“你好好梳你的毛,閉上嘴,當心狗毛飛進嘴里。”
“怎麼可能……咳咳!呸呸呸!”
“g秒收的感覺怎麼樣?”
桑不說話,他閉嘴梳毛。
時鐘指向十二點,程躍起身上樓。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知道了。”
我已經躺了兩個星期,還讓我休息,開玩笑的吧。
桑帶著三千出去浪,浪到天快亮了才回程躍家,進門就看見程躍在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