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們之中的那個瘦瘦小小的家伙呢?”
“那個……我看不出來。”
“他的身形混在一群角牛妖里,被比的像一個豆芽菜……為什麼他會待在這里?其他地方應該有他的同類吧?”
應雪很奇怪,但她也不打算多探究,倒是程躍盯著那根“豆芽菜”表情微妙。
“他的同類……這應該沒有吧……”
“程躍你剛剛說什麼?”
程躍的小聲逼逼被瑯毅然听見了,雖然沒听清但還是讓程躍再次感嘆犬科動物的耳朵真的特別好使。
“哦,沒什麼,我說我可能認識那根豆芽菜。”
“啊?你認識他?”
“嗯,應該是我認識的那個家伙。”
程躍看到的,只是一個後腦勺,那個腦袋上長著紫頭發,這不稀奇,妖族的發色都是五彩繽紛的。
問題是,那家伙穿的衣服,程躍怎麼看怎麼像是運動服,尼瑪鞋還是阿xx斯的10周年紀念款。
程躍︰會在異世界穿不屬于這個時空的衣服的家伙,我認識的只有一個……
恰好這時候那個豆芽菜轉頭跟身邊的妖族士兵說話,露出的半張臉讓程躍確定,他就是很久沒見面的那個惡魔——桑。
“果然是他。”
“你真的認識?朋友?”
應雪問。
“算是朋友吧,那家伙是個在某些方面特別固執我行我素的家伙。”
程躍把應雪的頭掰回正面。
“別看了,走吧。”
他們繞到桃林哪里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盡管外面的世界妖族到處都是,這里依舊安靜祥和,美麗。
桃花早就謝了,但郁郁蔥蔥的桃樹還是讓人心中一片寧靜。
程躍還看見了自己的狗窩。
“看!我在這住過一段時間,這是我自己做的木屋哦!”
應雪和瑯毅然看了看木屋,又看了看程躍。
“你自己做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的反應讓程躍很滿意,她驕傲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哼哼!”
不愧是我!
他們繼續深入桃林,找到了閑置很久的應雪的小院兒。
院子很亂,雜物扔的到處都是,屋里更亂,被人把家底都掀翻了,還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們在我走之後還來翻過我的房子嗎?”
應雪皺眉。
“很顯然,是的,而且來的還是一群沒什麼素質的家伙,翻的亂七八糟還不知道從哪拿的放回哪去,強盜啊。”
程躍用手指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好嘛得有半厘米厚。
“大山里為什麼還會有這麼重的灰塵。”
“先把床打掃干淨吧,不然沒辦法睡覺了。”
瑯毅然拿進來清掃工具︰“旁邊有一間客房,我看了一下沒那麼亂,等下我找一個干淨的床單給你。”
程躍擺手︰“你們打掃自己的床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有帶床。”
“?”
兩臉疑惑。
“這床還是從曲潢那買的呢,就在山腳下。”
“……”
“只有他賣的是普通床,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叫曲潢。”
“……你為什麼還要隨身帶著。”
“以防萬一啊,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哦……客房出門右拐第三間。”
“好 。”
程躍到客房把床擺出來,坐在床上,等。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倆人收拾了好一會,才終于熄燈休息。
程躍估摸著這會差不多是凌晨四點的時候。
她回憶著看見桑的地方,穿過任意門就過去了,她的記憶沒出錯,那里有三個大帳篷湊在一起,還有一個小帳篷被圍在中間。
程躍想著這個點他應該在睡覺,就這麼過來似乎不方便。
“我要不還是回去吧?”
她自言自語的轉身,結果身後發出了掀帳篷的聲音。
“別在門口杵著了,走吧,找地方說。”
桑睡眼惺忪的站在程躍身後。
程躍回頭還看見桑打哈欠,眼角掛著生理淚水。
嗯,生理淚水哦。
但程躍還是被萌到了。
“你真是……只有臉合我的胃口啊。”
“什麼?”
“沒什麼。”
程躍把桑推進任意門,自己也走過去,對熟悉的同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同伴”程躍沒必要一直掩飾自己的能力。
門的另一邊當然是程躍的小木屋。
程躍拿出兩個小板凳。
“坐吧,站著聊多尷尬啊。”
兩人相對而坐,因為腿太長板凳太矮導致很憋屈。
桑︰“還不如坐地上。”
程躍︰“要坐你坐,我怕著涼拉肚子。”
“唔……算了。”
“你怎麼在這?”
“任務啊。”
“?
小天也沒告訴我啊,按理說不管是不是一樣的任務有同樣的任務者都要通知的。”
“她也不知道。”
“哈?”
“老大直接送我過來的。”
“蔣御親自送,你排面不小。”
“因為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哦?怎麼說?”
“我們的人混進幾個災星組織,得到內部消息,這里有人被災星佔據了身體,老大讓我來抓人。”
“妖族的已經解決了?”
“本來也沒幾個,大多數都在人界。”
“那你為什麼要混在妖族的軍隊里?”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蔣御突然出現在一邊。
程躍看見蔣御又掏出一個小板凳,沖蔣御招招手。
“別站著,來坐啊。”
“……不了。”
高貴的天道跟蹲一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一點也不優雅,他拒絕。
“不坐算了,你為啥讓他混在妖族軍隊里?”
蔣御看程躍是越來越欠收拾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你看看他穿的這是什麼玩意!就讓他那麼在人界晃悠指不定惹出什麼事來,妖族穿著比較大膽多樣,他混在里面也就沒那麼顯眼了。”
“也只是沒那(重音)麼顯眼而已呢。你是他頂頭上司為什麼不讓他穿這個世界的衣服?”
桑接話︰“只有這個我不會妥協的,別的讓我做什麼都沒問題。”
程躍和蔣御同時問︰“所以說你為什麼對自己穿的衣服這麼執著啊!”
“我樂意。”
程躍迷惑中。
蔣御扶額︰“算了,我來是想告訴你,程躍!不準搞事!上次那個算意外,我就不計較你惹的麻煩了,這次不準在沒事找事知道嗎!”
“知道了——”
“我走了……”
程躍拿出幾瓶礦泉水︰“別著急啊,喝兩口再走唄!”
“喝水?”蔣御看著那幾瓶礦泉水。
“酒!”程躍糾正。
“你家酒用礦泉水瓶裝?”震驚桑二十年。
“這不是方便嘛!”程躍理直氣壯。
“別看瓶子寒磣,酒很好喝的!我從我老爸酒窖最深處偷裝來的!”
蔣御嫌棄的接過瓶子。
“程熙的酒窖快被你偷光了吧。”
“怎麼可能,他的酒窖比我家別墅還大。”
桑喝了一口,有點暈乎。
“這酒,勁有點大……”
程躍噸噸噸︰“還好吧,沒那麼大勁啊。”
蔣御噸噸噸︰“好酒,程熙搞得酒都不錯。”
桑又喝了一口,已經坐不穩了︰“不是,真的勁挺大的……”
蔣御把酒噸見底了︰“還好啊……啊,桑你莫非是……”
程躍晃著瓶底的一點酒︰“是一杯倒的弱雞啊。”
“我……不是……沒有!”
桑眼前一片模糊,還想再喝一口證明自己不是一杯倒。
蔣御把酒從他手里拿過來︰“別喝了,再喝你該躺尸了,這酒度數其實挺高的。”
“嗯,有60度呢。”
程躍說著,拆開一盒酸奶,往桑嘴里灌。
“來,喝。”
灌完酸奶,桑也去了半條命,躺在地上翻白眼。
“你連給人解酒都這麼暴力嗎?”
“有用就行。”
“……走之前,姑且幫你母親問你一句,今年過年的時候你能帶個男朋友回家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