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家跟港城楚家的情報還有點用之外,其余的那些信息跟我之前所了解到的差不多,只是稍稍詳細了一點。
二月二這一天,我早早的就被林大海叫醒,其實從過年回來雲城之後,立堂口該準備的東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但立堂口是一個出馬弟子一生中的大事,所以也要挑一個好日子。
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算得上是對于處馬先生來說比較重大的日子了,林大海既然把我立堂口選在了這一天,說實話對我也有一些期待。
早上,我沐浴更衣,先是來到店里面一樓的地藏王神像前面給地藏王上了三炷香。
我這個人有些奇怪,按理說沒有立堂口的出馬先生是先要出道的,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出道,而林大海似乎對于我能夠直接從出道這一步跨越到立堂口,也並不感到意外。
我的堂子有些特殊,按照之前胡三太爺跟我說得那樣,我是需要自己做自己堂子教主的,正常情況下,出道就是需要先認一個仙家當教主。
出道的這幾年時間里面,就是跟教主溝通感情,彼此之間建立羈絆。
但是因為我身體特殊的原因,就算是胡子梔都沒有資格當我教主的。
而林大海之前的意思是讓我跟我體內的那個存在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夠讓他當我的教主,可是我現在就沒跟這個存在哪怕溝通過一次。
我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夠跟他溝通,我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的,但是他似乎並沒有跟我溝通的意思。
好在胡三太爺在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跟我說過,胡三太爺的意思是,既然因為我體內那個存在的原因。
沒有人有資格當我堂子的教主,那就讓我自己來當這個教主,想必我體內的那個存在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對我不利的。
林大海在看到我從山上帶回來那張造化紅紙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胡三太爺的意思,所以便把我出馬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二這一天。
這對我來說是漫長的一天,我從給地藏王上完香開始。
就要頭頂著香爐,站在桌子上,親自把我的名字跟胡子梔的名字寫在這張造化紅紙上。
這也就是所謂的頂香出馬。
弄完這些之後,我整個人需要在向陽的地方一直打坐到太陽落山,等天黑之後,林大海已經在鋪子的後院擺好了香壇案子。
在林大海的主持下,又過去三個小時之後,我才算是終于完成了這個立堂口的儀式。
立完堂口之後,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胡子梔從我的身體里面出去了,來到了那張造化紅紙里面。
“胡子梔,你能听見我說話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胡子梔因為我立完堂口,回到了長白山里面。
“能听見。”胡子梔慵懶的說道,“終于不用給你體內那個怪物當備用電池了,這種自由的感覺真好。”
說著,胡子梔還從造化紅紙里面走了出來,跟以前出現在我面前的樣子別無二致。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看著胡子梔問道。
“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胡子梔說道,“現在等我給你當副教主,積攢夠了功德之後,我就能夠讓我爺爺給我重塑肉身了。”
“那你的法力?”我問道。
“因為這種造化紅紙的原因,我終于能夠溝通家里了,也就是說我不用在緊巴巴的過日子了。”胡子梔笑著說道,“我現在能夠直接從長白山吸取靈力。”
“等我完全恢復過來,老娘舅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那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借你的靈力嗎?”我問到了我關心的問題。
“趙子瑜,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胡子梔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現在怎麼說也是頂香出馬的出馬先生,怎麼還想著你那幾張破符 呢?”
“你的意思是我能夠跟鄧傅一樣了?”我問道。
“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胡子梔說道,“你的堂口里面就我自己,所以說白了還是我借你力量,至于這力量你怎麼用還是你說了算。”
“那我能不能像鄧傅那樣,跟旱魃肉搏?”我問道。
“不能,你可以理解為,我不是戰士,我是一個法師。”胡子梔說道。
“那不還是跟沒說一樣嗎?”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僅可以出來幫你欺負人,我還可以成為你的永動機,只要我能夠從長白山吸取靈力。”胡子梔解釋道。
“理論上來說,我的法力是無限的。”
胡子梔這一次成為我堂子的副教主之後,就像是一個系統在主機里面解鎖了更多的權限一樣。
現在的胡子梔已經完全可以在外面隨意的出現了,再也不用只能夠待在白燭扎紙店里面了。
胡子梔說完話,也沒再搭理我,直接就去找林大海去了。
看他們兩個之間,似乎還有什麼小秘密,我也沒好意思過去摻和,只能拉著鄧傅來到了一邊。
“鄧傅,你當初立堂口的時候也這樣忙活了一天嗎?”說實話,我雖然算是白薩的傳人,倒是對于白薩或者說薩滿文化的這些傳統一概不知。
“我不是。”鄧傅搖了搖頭說道,“我出馬之前就出道了好幾年,所以立堂口的時候很簡單,再說我是鬼堂,跟傳統的五家仙堂還不一樣。”
“鄧傅,你算是過來人了,依你看,我之後需要注意一些什麼?”我問道。
“師傅沒跟你說嗎?”鄧傅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說道,“胡子梔拉著師傅進屋子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了。”
“既然師傅沒有提醒你,那就是不需要注意什麼。”鄧傅說道。
“但是我看你的身體,還是要多加鍛煉。”鄧傅話鋒一轉說道,“畢竟出馬之後,你堂子里面的仙家是可以滾竅幫助你的,身子骨不硬朗可不行。”
“可是胡子梔告訴我,她不是戰士,她是法師。”我說道。
“也就是說,你以前那一套又得到加強了?”鄧傅看著我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點了點頭說道。
鄧傅哭喪著臉看著我說道,“這個版本又加強法師,還有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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