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他們一走,江森這邊,就徹底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餓不餓的收購事宜搞定,學生會那邊該交代的也交代了,四季藥業和二二制藥的工作更是各行其是,根本不需要他來盯著。新的一周開始,江森突然又變回了老苗眼里的乖孩子,每天早起訓練,中午訓練,下午下課後訓練,晚上晚飯後還訓練。憋了一個多月火的老苗,一下子滿心舒暢,連小便都通了,再也沒有站在小便池前半分鐘出不來的著急上火和尷尬。
而江森就相反,表面上看似機器人一樣精準無比地執行著自己的每日任務,心里卻一直暗藏著焦慮。雖說大小便沒什麼問題,但晚上卻不再那麼容易睡著。可他又不敢打電話去催,生怕葉培為了應付工作,草草了事,所以只能強撐著。
幾天下來,居然有了黑眼眶。
“江總,你每天晚上都很累嗎?”轉眼到了周四,下午上郭剛的《藥用植物學》,武曉松課前坐到後排的江森身邊,用很是下流的口吻關心道。
江森看著他眉飛色舞的表情,當然知道這沙雕到底想說什麼。
由于安安的硬件條件出色,現在全世界關注江森的人,都已經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個肉彈。所以在某些滿腦子里裝不下太多東西的年輕人看來,要是換成自己,必定不可能讓安安活著下床,至于做不做得到,反正都上網了,每次兩小時,一晚上三到五次那豈不就是基操?就好比上某乎一看,那誰還不是個985,誰還不是年入八百萬,誰還不是18厘米?
所以光用幻想的都能如此,江森坐擁現成資源,那就更加理所應當,應該每天晚上都和安安大戰到天亮,不然絕對功能不正常!
並且吊詭的是,伴隨著這種聯想,網絡上這幾天還附帶了大量的詛咒與指責。
基本都是一踩一捧的套路,說其他運動員如何如何有節操,比方翔飛人就被拎出來當工具人,被他們稱贊為“做人又自律又自律又自律”,每天連吃飯都要稱重精準到克,恨不能直接捧成法定運動員道德模範。
一群明明壓根兒都不知道翔飛人現在在哪里訓練的貨,愣是能裝出仿佛跟翔飛人同睡一張床的氣勢,以此來指責江森不負責任、沒有職業道德、視國家榮譽為無物。
某些職業反賊賬號頭天還在陰陽怪氣地轉發,說世界上只有“誠實、智慧和黨性”三種品格,正常人只能三取其二,這會兒轉頭就又打著愛國主義的旗號,在網上向江森施壓。一邊好像很為國家著想地謾罵和詆毀江森寧可開房、絕不訓練,好像有多麼希望江森“重新振作起來”,但同時又極端精神分裂地強烈期盼江森在奧運會上因為“啪多腿軟”而失利。
邏輯之混亂,讓人完全搞不清他們到底是想叫江森死還是想江森好好活。各路牛鬼蛇神,可能是因為拿各方面的錢太多,連他們自己都混亂了,搞不清各自到底屬于哪個陣營。偶爾討論到興奮處,甚至會真的以為江森已被“睡垮”,一群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慶祝並宣布勝利。
而在這一地雞毛中,唯一真誠而真摯的,可能就真的只有希望江森撲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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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根本沒辦法平衡啊!
“滾。”
江森對網絡上的烏煙瘴氣毫不關心,也不想搭理武曉松。
且不說安安現在被華師禁足,非休息天連校門都出不去,就算自己真的每晚和安安夜夜笙歌,啪啪到天明,那又和別人有毛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