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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和聞溪跳了之後,再也沒有半個人敢跳。
而那些已經跳了的人明顯慌了,要麼加速降落,要麼拼命往遠離兩人的方向飄,仿佛兩人是會到處索命的黑白無常。
莫辰跳的時候就確認過大部分敵人的位置,所以跳了之後專注降落。
聞溪還是花了點時間把敵人的位置記了一下,尤其是yey戰隊那兩名狙|擊手的位置。
顯然,莫辰的想法跟他一樣︰“先殺雷鳴和龍卷風。”
聞溪“嗯”了一聲。
就像yey和mq會針對他們,阻止他們繼續拿分一樣,他們也會有讓yey和mq提前退場,限制他們積分的想法。
——強隊之間無論私下關系如何,戰場上必然是爭鋒相對的。
于是,莫辰和聞溪落地後,第一時間朝雷鳴和龍卷風的方向瞄去。
莫辰率先從一個屋頂上找到一個槍口,果斷開了一槍。
然而,因為對方是趴著的,有一道矮牆遮擋,所以這枚子彈打在了矮牆上,留下一個漆黑的彈孔,沒能傷到對方分毫。
【咦?o打空了?】兔嘰對此感到詫異,在她的記憶里,莫辰或許不會每槍都爆頭,但從未打空過。
然而阿易有別的想法︰【不對,沒那麼簡單!他開這一槍是為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支箭就“咻——”的一聲劃破空氣,豎在了莫辰的瞄準鏡里。
緊接著,莫辰又開了一槍!
【系統】clm-wency用弓爆頭擊倒了yey-thunder
【系統】clomo用狙|擊槍爆頭擊殺了yey-thunder
雷鳴被擊殺的提示顯示在所有選手的屏幕右上角,讓幾乎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這個狙|擊能力幾乎可以跟莫辰匹敵的選手就這麼落地成盒了。
現場觀眾沉寂了一秒後,下一秒,所有clm的粉絲都忍不住尖叫歡呼!
【o的第一槍不是打空,而是在為wency指明方向!wency沿著o的彈道找到雷鳴的位置後,一箭爆頭將其擊倒!雷鳴原本是趴著的,被擊倒後強制做出跪倒的姿勢,腦袋離開了牆的遮擋範圍,被o一槍補死!】
阿易根據回放畫面做出了這段解說,可以說十分全面了。
听完這段解說,所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觀眾都徹底明白了整個過程。
兔嘰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愧是o和wency,兩人配合得太默契了!】
阿易︰【通過龍卷風的鏡頭我們可以看到,在wency擊倒雷鳴的時候,他瞄準wency開了一槍,然而這一槍沒能爆頭,只打破了wency的護甲。】頓了頓,【雷鳴陣亡,龍卷風沒有遲疑,立刻遠離了天台,看來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跟clm的兩人硬杠。】
兔嘰︰【他是明智的,現在比賽才剛開始,第一個圈還沒刷,如果他也落地成盒,yey的排名會變得很危險。】
聞溪發現龍卷風準備逃,立刻朝他的方向射了一箭,然而這一次,對方有所警覺,居然抖著腦袋運氣很好地躲開了。
龍卷風順利逃下天台,聞溪可惜地嘆了口氣,但還是不得不放棄,給自己打了個繃帶把血補滿。
莫辰︰“沒事,等我幫你報仇。”
“嗯嗯~”聞溪應著,瞬間釋然了,然後說,“先不管他,先把周圍的人清一清。”
莫辰︰“嗯,沒了雷鳴,他一個人自身難保,不足為懼。”
跟莫辰和聞溪一樣,雷鳴和龍卷風的實力也只有在彼此配合的情況下才是最強大的。
雷鳴落地成盒,只留龍卷風一人,能不能靠自己存活到第二個圈都是未知數。
很快,第一個圈刷新,第二個圈的位置公布,對莫辰和聞溪來說是天命圈。
前幾個毒圈掉血量不大,但縮的範圍很大,跑毒要跑很久。
很多選手都不是被別的敵人打死,而是在跑毒的過程中喪命的,當然更多是被故意守在毒圈邊上的敵人堵死的。
莫辰和聞溪沒有跑毒壓力,殺得那叫個隨心所欲!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一直在尋找龍卷風的蹤跡。
莫辰一槍崩掉一個敵人︰“這邊沒有。”
“會不會離開城市區了?”聞溪一箭爆頭帶走另一名敵人,“不知道下個圈會刷在哪里,我們要不要先往中心轉移?”
“可以。”莫辰回應著,過了一會兒說,“如果我是龍卷風,搭檔陣亡後,肯定不會再堂而皇之地攻擊敵人,而會選擇一種比較安全的方式。”
“躲在暗處搶人頭。”聞溪脫口而出。
莫辰愣了一下後,忍不住笑道︰“對。更不用說他是狙|擊手。”
聞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了。”
幾乎是在聞溪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和莫辰一起把視角轉向了一個隱蔽的位置。
這個時候,解說和觀眾也很好奇龍卷風躲在哪里,所以導播把視角切給了龍卷風,只見他正躲在一扇窗戶後面,時不時地往外瞄一眼。
他每次瞄的時間相當短,但注意力集中的人都能看清——他瞄的是莫辰和聞溪!
【龍卷風沒有放棄,他還在試圖擊殺o和wency!】兔嘰說。
阿易︰【但他並不敢開槍,我猜他是想等兩人殘血的時候進行補槍。】
兔嘰︰【真的有人能讓o和wency殘血嗎?】
兔嘰剛問出這個問題,下一秒,就在龍卷風又一次試圖去瞄兩人的時候,“砰”的一聲,一顆子彈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腦袋!
這個變故來得太突然,以至于把現場觀眾都嚇了一跳!
【是o!】看到系統提示的阿易驚呼出聲,【o發現了龍卷風的位置!】
兔嘰︰【我天!怎麼做到的?!】
龍卷風被擊倒後,不急著使用繃帶,而是立刻往後爬。
果然,他前腳剛爬走,後腳,一支箭便插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如果他沒有爬走,現在肯定已經陣亡了。
聞溪沒射中他有些懊惱。
他覺得他今天手感不錯,理應箭箭爆頭才是,結果連續兩箭沒爆頭,甚至沒能擊中對方,不禁開始自我懷疑。
然而,就像知道他在想什麼,莫辰淡淡地說了句︰“你射的位置沒問題,是他提前躲開了。很正常,就像我們會在賽前研究他們一樣,他們肯定也在賽前研究過我們。”
“嗯。”聞溪應著,心里的不爽沒減去分毫。不過,多虧莫辰的這段話,他雖然不爽,但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思考起了應對的方法。
兩人下樓,直沖龍卷風所在的那棟樓,最終跟他在轉彎角相遇。
莫辰用突擊槍跟龍卷風對槍,槍槍爆頭,瞬間將他擊倒在地,然後聞溪一槍將他補死。
至此,龍卷風陣亡,yey全員退場。
在休息區觀戰的閃電差點跳起來︰“mac你個臭流氓!我要跟你拼了!”
教練連忙拉住他︰“拼個毛線!而且他現在改叫o了!”
閃電︰“clm的休息區在哪兒!”
教練︰“你想干嘛?”
閃電︰“跟o拼了!”
教練︰“他現在又不在休息區!比賽著呢!”
“鎭對?”還掙扎著想去搞事情的閃電,听到這句話瞬間安分了,他的教練和隊友紛紛翻了個白眼——自家隊長技術是不錯,人怎麼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不過yey很快舒服了,因為,就在他們家兩位狙|擊手陣亡後不久,隨著第四個圈位置的公布,場上的選手不得不進行轉移、聚到一起——clq不可回避地邂逅了彼此。
這一把,mq派出來參加雙排的是狙|擊手傅飛捷和輔助sd。
傅飛捷率先一槍擊中莫辰,而莫辰連眼楮都沒眨,當場回了一槍,聞溪緊跟著射了一箭過去。
跟龍卷風一樣,傅飛捷在被莫辰擊倒後,也是忙不迭地往後退。
莫辰說得對,就像clq和yey也一直在收集clm的視頻和數據進行分析,其中甚至包括了論壇那則分析聞溪的帖子。
他們知道聞溪對弓箭的控制力有多可怕,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同時也知道,要避開聞溪的箭很容易,只要後退一小步就行了。
因為聞溪用弓的時候,瞄準的必然是他們的腦袋,只要後退一小步,讓自己的腦袋離開那個過于精準的攻擊範圍,就能徹底避開那支奪命的箭。
所以,不管是龍卷風還是傅飛捷,被莫辰擊倒後,第一反應都是後退。
然而,龍卷風成功了,傅飛捷卻在後退了一步後,看著那支照樣插在他腦袋上的箭,以及突然變得灰白的屏幕,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愣愣地看著“您已陣亡”這四個字,怎麼也不敢置信——為什麼?
這個細節是解說沒有發現的。
不論是阿易還是兔嘰,此刻都在為聞溪精湛的箭術驚嘆。
聞溪卻在松了口氣後,唇角一揚——果然是這樣。
你們後退幾步,我就把瞄準的位置往後挪幾步,多容易的一件事。
【clq-ffj,剩余人數21。】
“又是二連爆頭!o和wency聯手簡直無敵了!”
“可不是!他倆單排配合起來都那麼強,雙排當然是強上加強!”
觀眾們驚嘆著,歡呼著,也都跟解說一樣,沒有注意到傅飛捷後退的細節。
然而,有個人注意到了。
“很聰明。”莫辰說。
光是听到這三個字,聞溪便知道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調整,笑道︰“不然怎麼當你的搭檔?”
莫辰也忍不住笑︰“搭檔?”
聞溪︰“怎麼了?”
莫辰︰“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說法不夠親密。”
這個時候,mq戰隊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正試圖逃亡。
他在傅飛捷陣亡後,第一時間扔了枚煙|霧彈出來,隱了自己的身形。
莫辰一邊往煙霧里扔手|榴彈一邊說︰“從來沒有人能跟我配合到這種程度,你是第一個。”
聞溪听得有些飄飄然,也往煙霧里扔了個雷,不小心扔偏了,卻沒想到剛好扔在sd逃跑的方向,將他炸倒。
莫辰便舉起槍,一槍爆頭補掉了sd,同時說︰“所以你對我而言是特殊的,希望能換個更親密的稱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絲慵懶、一絲戲謔,就像隨口說出來的,卻是故意的——他在故意試探。
而聞溪,明“知道”他只是隨口一說,卻還是認真想了想︰“戰友、兄弟、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莫辰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但聞溪莫名覺得他在開什麼不該開的車,咳了一聲︰“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好。”莫辰應著,再次開口時,突然就回歸了比賽,“有車。上車,去森林區。”
聞溪“嗯”了一聲,乖乖上車。
接下來,兩人打得那叫個一路順風——yey和mq相繼團滅後,再也沒有人能對他們產生任何威脅,完全是被他們壓著打。
于是這一把,兩人很順利地存活到了最後,總共拿了29個人頭,積分遙遙領先,把yey和mq遠遠甩在了後面!
【clm的總積分和第二名徹底拉開了差距!】阿易激動地說,【已經沒人能阻止clm了!】
兔嘰︰【看來這一屆春季賽的冠軍已是clm的囊中之物!】
阿易︰【不不不,話不能說得那麼絕對,畢竟比賽才進行到第二天,而且下午的四排賽還沒打呢!】
兔嘰︰【說的也是~】
然而,下午的四排賽,clm依然發揮出色拿了第一,總人頭接近40個,看那場比賽的觀眾一個個的全大張著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還叫比賽嗎!這分明是單方面的碾壓!
但也可以理解,畢竟當天的四排賽,clq分開了,他們打上半場,yey和mq打下半場。
藍彥所在的qaq打的是下半場。
明明昨天發揮得不錯,可一跟強隊交上手,他們戰隊瞬間垮了,第三個圈就慘遭滅隊。
最終,下半場的四排賽,活到決賽圈的是mq,成功和qaq拉開距離的同時,也離總積分排在第二的yey更近了一步。
他們的比賽,clm是坐在場上看完再走的,都忍不住發出感嘆。
陳蔚︰“yey和mq還是強啊。”
凌疏逸︰“是啊。”
看到顯示在大屏幕上的總積分,眾人紛紛離場。
走在半路上,凌疏逸忽然連打了兩個噴嚏︰“……靠,誰在罵我!”
“多半是cc。”陳蔚說著,想到凌疏逸跟cc剛槍的畫面就想笑,cc肯定想不到有人會這麼勇敢,直接往他臉上懟。
柳偉哲看著兩人的背影眯了下眼楮,欲言又止。
然而,回到賓館後,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們沒感冒吧?”
“沒啊?”陳蔚一臉懵逼,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凌疏逸也說“沒有”。
“沒有最好。”柳偉哲淡淡地說,“都去洗個熱水澡,把頭發吹干了再出來,別喝飲料,多喝熱水。”
“柳姐,你這語氣好像我媽哦。”陳蔚忍不住吐槽。
凌疏逸也說︰“柳姐每次隨軍出征,都給我一種老母親帶著一群孩子去參加高考的感覺。”
“嘖,我有這麼老嗎?”柳偉哲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是敢在比賽期間生病,後果自負!”
他說完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僅僅是想回房休息。
陳蕭看著他的背影,回頭看向眾人時,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阿哲說得對,雖然我們現在的積分遙遙領先,但比賽還有五天,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只希望你們都能保持最好的狀態上場。”
眾人紛紛應下,顯然都很認同這段話。
不過感冒這種事,不是每次都能預防的。
陳蔚洗澡的時候沒覺得什麼,也听經理的話好好把頭發吹干了,然而晚上睡覺的時候喉嚨莫名有點癢。
這讓他有些不安,便爬起來喝了杯熱水,躺回床上後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可第二天從床上醒來,還沒坐起身,他就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喉嚨好痛……是那種燒灼一般的疼痛。
意識到這是感冒的前兆,他整個人瞬間蔫了——啊,經理這個烏鴉嘴!
陳蔚洗漱完畢回到大廳後,看到經理,頓時有種無法面對他的感覺——明明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這個時候,他的感冒還不算嚴重,不留鼻涕也不咳嗽,就是喉嚨痛得厲害。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把自己喉嚨痛的事告訴任何人。
可早有預感的柳偉哲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怎麼了?今天話這麼少。”
……說得他平時話很多一樣。
好吧,他平時話確實多。
“沒事。”陳蔚盡可能平靜地回應了柳偉哲,可他已經改變的聲音出賣了他。
別說柳偉哲,連一向遲鈍的凌疏逸都听出來了︰“咦?你聲音怎麼變了?”
陳蕭︰“你感冒了?”
陳蔚︰“……”
莫辰皺了下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有話直說︰“感覺怎麼樣?影響比賽麼?”
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聞溪也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陳蔚。
“不算感冒吧?就喉嚨有點痛。”陳蔚心虛地抬手撓了撓頭,怎麼也不敢往經理那邊看,“應該不影響,我會好好表現的。”
“好。”莫辰決定相信他。
柳偉哲卻是“嘖”了一聲,扭頭就走︰“你們去吃飯。”
陳蕭︰“你干嘛去?”
柳偉哲︰“買藥。”
距離上午的比賽開始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這個時候去醫院肯定是來不及的,而今天下午的比賽,他們打的是下半場,不管是打之前去醫院還是打完再去,時間都很緊迫。
再加上感冒吃的無非就那幾種藥,不到萬不得已也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所以柳偉哲說去買藥,大家都沒有攔。
陳蕭嘆了口氣,放任他離開,然後拍了拍陳蔚的肩膀︰“別多想,好好打比賽。”
“嗯……對不起。”陳蔚低著頭說。
“不是你的錯。”莫辰淡淡地說了句,卻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凌疏逸想去拍陳蔚的肩膀安慰,然而,想要可能會被傳染,又遲疑著縮回了手。
都是電競選手,都知道身體不舒服對比賽狀態的影響有多大。
要是換了別的戰隊,實在不行可能就讓替補上了,然而很悲催的是——他們clm,沒有替補!
所以,陳蔚不管病成什麼樣,不管發揮得有多爛,之後五天的比賽他都必須上。
“我想藍彥了……”凌疏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被莫辰一眼掃過去,當場閉嘴。
然而,就算他不說出來,這一刻,clm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如果藍彥沒走該有多好?
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藍彥轉會的時候,他們沒一個人阻攔過,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因為他們不僅是藍彥的隊友,更是他的朋友,理解並尊重他的想法。
只有柳偉哲知道這件事後,生了很久的悶氣。
他倒是沒料到陳蔚會感冒,他擔心的是莫辰,生的也是莫辰的氣——藍彥要走,你就這麼讓他走了?你對自己的情況沒點b數嗎?萬一再發生跟全球總決賽上一樣的情況要怎麼辦?誰能替你上場?
但他想著,人都走了,這些話說出來也沒有意義,所以只能提醒莫辰珍惜現在的隊友,別再讓任何一個人走,同時自己抽時間去物色新的替補。
他是以莫辰為標準去選的替補,過程當然艱難,但他原本不是很急,畢竟莫辰說自己的情況穩定了很多,也確實沒再發過病。
可誰能想到莫辰沒發病,陳蔚突然生病了呢?
柳偉哲進了藥店,把自己感冒時經常吃的藥買了幾種,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是煩躁到了極點。
他總是習慣性地想很遠,還在打春季賽,他就已經在想之後的夏季賽、選拔賽、全球賽要怎麼辦了。
那麼多場比賽,加起來要打那麼多天,誰也不能保證隊里的每個人每一天都能保持最好的狀態。
嘖,必須快點找到新的替補才行。
這樣想著,用手機付完錢的柳偉哲,拎過裝著藥的購物袋,一邊往賽場的方向趕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