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舟在醫院掛了兩天生理鹽水,心髒和腦袋還會時不時地作疼。
他在醫院的這兩天,總是有意無意地點開微信。
可當他收到陶藝然的關切和問候時,他心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悅。
總感覺自己要等的消息不是陶藝然的,總感覺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喜歡陶藝然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不顧醫生和工作人員的阻攔,堅持要回劇組。
給他們的解釋是,劇組快要殺青了,他一直待在醫院,會影響劇組的拍攝進度。
顧辭舟出院的消息不知道從哪泄露出去,他剛一下車,就被媒體包圍了。
好在酒店安保來的迅速,他在工作人員的保護下,這才進到酒店來。
在電梯里見到鐘晚後,他沒注意到,自己一直擔憂的心悄然間放下。
可又因為鐘晚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放下的心又開始絲絲麻麻地疼。
以前,不是這樣的。
顧辭舟喉結動了動,輕聲開口喚她:“鐘晚。”
電梯很安靜,在听到顧辭舟主動喊鐘晚後,他的幾個關系親近的工作人員互相交換了下視線,都垂著頭,豎著耳朵。
鐘晚也是在听到聲音後才認出顧辭舟,她往旁邊退了一步,和顧辭舟拉開距離。
滿是嫌棄的語氣:“怎麼是你啊?”
早知道來的人是顧辭舟,她就不應該讓小茶按開電梯門。
顧辭舟嘴唇動了動,第一次沒有因為鐘晚的聲音而變得煩躁。
他剛準備說話,電梯門開了。
鐘晚的樓層到了。
顧辭舟的工作人員讓出一條道,小茶走在鐘晚前面。
“鐘晚,等一下。”
鐘晚剛走出一步,胳膊就被一只手緊緊握住,恰好握在鐘晚的傷口處。
她痛呼出聲,聲音冷淡到極致:“放手!”
顧辭舟這才注意到鐘晚胳膊上貼著的無菌敷貼。
他內心咯 一下,連忙放開手,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你…怎麼傷的?”
鐘晚忍著胳膊處隱隱的痛感,冷冰冰道:“跟你沒關系。”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辭舟看著緩緩關閉的電梯門出神。
酒店房間內,茶幾上放著藥店袋子,碘伏棉簽散在茶幾上。
小茶把鐘晚胳膊上的無菌敷貼撕下來,上面果然新滲出不少血。
小茶用棉簽給鐘晚擦著胳膊上的血,憤憤道:“顧辭舟也太壞了,他干嘛要捏你的傷口啊!”
平白地遭受無妄之災,又被顧辭舟捏了傷口,鐘晚有點煩躁。
“病還沒好。”
小茶心疼地給鐘晚又換了張新的無菌敷貼貼在傷口上面。
鐘晚起身往盥洗室走。
她本打算拍完戲就回來就洗個澡睡一覺,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耽擱到現在才回來。
小茶收拾茶幾上的殘留垃圾,記起賀郁的叮囑,喊道:“晚晚姐,不然今天就別洗澡了吧,胳膊肯定會沾到水的。”
鐘晚頭也沒回:“不然你幫我洗?”
小茶臉蛋紅了一下,她可以幫忙給晚晚姐洗頭,怎麼幫她洗澡呀!
小茶:“那你洗澡的時候胳膊小心一點,不要沾到水啊。”
。